才打开一条门缝在里面问。
祁海茂换鞋的动作一顿,而后蹬好鞋后跟站起身默默的看了门缝里只能看见一只眼睛一点脸蛋的凝开芳,突然笑了笑,“没事,出去办点事,一会儿我拎只猪蹄回来晚上炖汤好,好久没吃了有点想吃。”
凝开芳一听顿时急了,想要打开门出来可又怕被看出眼睛还有点红肿,只能站在那里面着急,“那肉摊挨着鸡鸭市场空气乱糟糟的,你要想吃我一会儿去买,你去办你的事,还要转好远的路,累不累啊。”
“别瞎操心了,我走动走动也是好的,放心吧,你今天好不容易休假,好好在家歇歇。对了,阿云是不是又来信了?你要看信就赶紧看,一会儿我回来要看。”
说罢笑着朝凝开芳摆了摆手让她回屋里休息,自己拎着个小袋子出了门。
祁海茂直接去了方远家里,方远跟祁英都在家歇着,今天他们两扯证,酒席是准备过两天方家父母申的假条批下来了再办。
祁英心里暗暗庆幸喜酒不是这两天就办,要不然她现在这样还怎么去给客人敬酒。
两人正在家里说着话,主要是祁英用话哄着方远怜惜她,今天她才刚嫁进来就发生了这种是,虽然祁英之前是有一瞬间后悔,可现在证都扯了还有啥办法?
只能将错就错一条道走到黑。
门口来了敲门声,方远刚尝了点甜头,虽然祁英脸上有些伤痕看着是有点扫兴,可方远还是第一次摸女人的身体,这第一次的刺激感足够弥补这点不足。
这会儿正是意乱情迷想要一次性干完从男孩变成男人的大事,结果门口敲门声惊醒了两人,方远有些闷闷不乐的打开门,却看见一个长得俊秀气质儒雅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板着脸站在门口。
“您好,请问您是?”
这男人虽然冷着脸,可那文人的气质太明显了,让方远不由用了敬称。
祁海茂抬了抬眼镜,眼神平淡的看了房门里还在整理衣裳的祁英,“我是祁英的父亲,中午我妻子说过的事儿由我来办,你拿上你们家户口本跟我一起走吧,祁英没有单位,户口单独划出去不合规定,局子里不会给办。”
方远听清对方的来意,顿时傻眼了,之前他还真以为凝开芳只是空口放狠话,毕竟气狠了这么说的父母长辈方远也不是没见到过,可没有一个人真干过。
祁英也是一愣,不过在祁海茂冷淡的眼神下还是不由自主气势上就矮了一大截,从小到大虽然祁英更多是被凝开芳打骂,可不知道为什么祁英却更怕这个说话永远温和冷淡的父亲。
“祁英,一起走吧,一会儿对方问话,记得好好回答。”
“姑娘家长大了嫁人了,户口自然是要跟着婆家走。”
祁海茂淡淡的解释了一句,方远想了想,这话好像也有道理。
祁英已经嫁到方家了,以后当然就是方家的人了。
祁英也找不到不迁户口的理由,想着以前她做梦都无数次迫切的希望自己跟祁家所有人划清界限,祁英到底忍着心里那点失落跟着祁海茂一起去了趟派出所。
再从里面出来时,祁海茂看都没多看祁英跟方远一眼,捏着新印出来的户口本转身就走了。
方远有些不明所以,不过岳父没有像岳母那样直接上手打骂好像已经挺好了,方远这才没有再继续多想。
至于晚上方家父母回来发现自家户口本上多了祁英的名字,又听方远说了今天在祁家发生的事,方家二老如何想如何看,祁海茂自然是一点不在乎的。
当初祁海茂的打算是祁英嫁了出去,无论过得怎么样,只要祁英能让妻子惦记着稍感安慰,那就继续做平平淡淡的娘家跟外嫁女的关系。
可今天祁英的行为叫祁海茂不愿意让妻子再跟祁英这个女儿有所牵连。
似乎是因为以前伤过心的次数的太多了,祁海茂发现决定放手其实也并不难过,更多的甚至还是轻松,要是祁英还像以前那样,那以后嫁了人生了孩子,怕是也要跟另外三个儿女纠缠不休,反倒坏了祁丰他们的生活。
祁海茂走出很远之后终于叹了口气,或许,偏心这个指责是真的存在吧,做父母想要做到完全公平,确实太艰难了,除非人没有了感情,只有条条款款的规矩。
祁海茂拎着一只猪蹄回家之后把新的户口本递给凝开芳看,刚趁着这点儿时间煮了个鸡蛋把眼睛滚得看不出痕迹的凝开芳顿时一愣,也没翻开看,就拿着崭新的户口本坐在沙发上发呆。
祁芬已经去上班了,祁海茂任由凝开芳沉默了半晌,而后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刚准备说话呢原本发呆的凝开芳突然站了起来,“云云在信上说了让家里给你买止咳润肺的糖浆喝着,我现在就去牧医生那里开个条子去买药。”
祁海茂不放心,跟着起身准备一起出门,“那我让牧医生再帮忙检查检查,阿云信上还说了什么?”
让医生检查一下也好,凝开芳原本还怕今天来来回回跑了几趟祁海茂会累着,祁海茂这么一说也就没有反对了。
说起祁云的信,凝开芳显然心情好了不少,“老祁,咱儿子可能耐了,现在都已经出书了,还给咱们寄了五百块钱回来,说是让咱们改善生活的,这臭小子,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不知道油盐价,那五百块是五毛钱吗?还改善生活呢”
“我跟阿芬商量着去给云云单独开个户口,以后就给他定期存着,年前云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