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笑。
而站在一旁的欧阳晨,突然就成了透明人了。
他手蜷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一声,以表示自己还在。
薛珊转头看了眼身边的人,才想起来他们要去哪里:“你有兴趣玩斗地主吗?我们想玩斗地主缺一个。”
“光是听三小姐说名字就感觉特别有趣了。”言下之意就是答应了。
不用再去花时间找人,薛珊自然是乐不得的,便叫欧阳晨带路,早些做完扑克牌,三个人也能早点玩。
欧阳晨的寝宫里面的倒是什么都不缺,他找来工具和牛皮纸,薛珊负责裁剪出大小一致的卡片,欧阳晨负责把薛珊写好的东西,画在剪裁好的卡片上。至于陆长深,负责把欧阳晨画好的卡片,放在一旁晾干。
三个人通力合作,没到半个时间就做好了一副简单的扑克牌,薛珊拿着给二人讲解,反复讲了两遍问道:“听懂了吗?”
二人沉默,一看就是还没反应过来呢。
薛珊又说:“这东西很简单的,我带着你们打一遍就会了。”
带着玩了一遍后,两个人稍微明白了一些:“咱们得有点惩罚措施啊!不能白磨手指头。”
欧阳晨开口问:“你有什么建议?”
“输了喝酒。”陆长深建议。
“不行,我还没成年呢,不能喝酒。”薛珊转着眼珠想了半天:“要不喝水吧。”指着不远处的茶杯:“就那个杯子大小,输一次喝三杯。”
“可以。”
“这个主意比我刚刚的好太多了。”
第一局,薛珊以斗地主老手赢了,欧阳晨和陆长深各自喝了三杯茶水。
第二局,欧阳晨携手薛珊共同创造了农民的胜利,陆长深一个人输给两个,罚喝六杯。
第三局,欧阳晨以一己之力,轻松战胜两位农民。
从第三局之后,欧阳晨似乎已经掌握了这个游戏的窍门,一路飘红,赢的薛珊开始怀疑他作弊。但是盯了几回也没见他出老千,心里暗叹,果然玩游戏也需要天赋的。
而她,把欧阳晨归类到天生就适合玩斗地主行列。
直到午宴前,薛珊喝水都喝饱了。
刚发好牌,又是欧阳晨是地主,薛珊看完手上的牌问欧阳晨:“你要不要地主?”
在欧阳晨刚要开口,门外响起丫鬟的声音,“王爷、陆公子、薛姑娘,午宴快要开始了。”
欧阳晨:“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视线从自己手里的牌移动到桌上剩下的三张:“当然要。”
薛珊轻哼,心里不是很开心。自从欧阳晨突然开窍后,她就没有当过地主。催促道:“那你快点,午宴就要开始了,今天这日子迟到不好。”
最后一把,薛珊以两副顺子最先结束战斗,噙着笑看欧阳晨。对方看过来,她还丢过去一个挑衅的眼神:“看我这个农民已经跑了,你这个地主就等着输吧。”
欧阳晨勾唇一笑,并未说什么。抬头看陆长深,“陆兄,这个牌你要吗?”
陆长深一看欧阳晨这个笑容里面就藏着不怀好意,“你要吗?”
欧阳晨收起手中的牌,合拢在手掌心中:“不要。”
陆长深瞧了瞧,“你要是不要我就出了!”
“请便。”
陆长深平时爱玩爱吃,就是不爱动脑子。但此刻看欧阳晨脸上的笑,都能看出来里面肯定有圈套。他在出牌间隙仔细回忆了一下刚刚三人打出去的牌,薛珊的牌他没记住,但知道肯定很好,他的牌属于要什么没什么类型的。三个排除两个,欧阳晨的牌肯定不会差的。但是从刚刚他什么都要不上的样子来看,手中的牌,应该也没有那么好。
因为欧阳晨把牌全都合在一起了,陆长深也看不出来他到底还剩几张,只能懵着打,尽量挑欧阳晨有可能要不上的牌出。
先把手里的连对出去,他心想欧阳晨肯定要不上,他虽然猜不到欧阳晨手里面剩下什么牌,但肯定不可能是四对连就是了。
出去这八张,他还剩下两张牌。两个王已经下去,二是最大了……
才分析到一半,就见对面的人笑意更深,捻开手里的牌,扔出来一个炸弹。
陆长深:“……”
他分析了这么多,就是没想到欧阳晨手里会有炸弹。而让他更没想到的是,欧阳晨手里面只剩下六张牌,一副炸弹,一对二。
午宴前最后一局,以一个胜利农民带着一个失败农民和“常胜”地主打平手结束。
去往宴会的路上,陆长深走在前面反思自己为什么一直失败,还总是败给欧阳晨,留下两个人走在后面。
最后一把薛珊是特别想赢的,可能这份渴望胜利的心思被欧阳晨发现了,所以他才放水。不然以欧阳晨手里的牌,完全可以让他们两个都毫无还击之力,怎么可能让她那么轻易就跑了?!
“那个……”薛珊抿抿嘴:“我没想到你会给我放水。”
欧阳晨似乎对这件事不是很在意:“游戏而已。”
这话说的,她都开始不好意思了:“我这人对游戏也挺较真、挺争强好胜的。”
“恩,看出来了。”说完后,顿了顿:“如若有时间再玩,我带着你多赢几次。”
“恩。”薛珊抿嘴轻笑:“没想到你玩这个还挺厉害的,要不是这个游戏是我教你们的,我都怀疑你早都会玩了。”
“只是记性好罢了。”欧阳晨说:“并不需要会不会玩,只要记住你们都有什么牌就可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