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一个活人,这简直就是扛山一样的难度。
“九天, 怎么回事?”姚雪看着九天实在不明白。
九天稍微把气喘匀一些,这才满脸漆黑的说:“我感觉到了千尸字母阵的波动,若是留在那里,你们必死无疑。”现在九天唯有庆幸,这大阵布在黄泉路,否则定然无数生灵涂炭。
至于黄泉路上那些枉死鬼怎么办,认认真真过日子的都在枉死城, 那大阵里面的母子鬼绝对破不了枉死城的防护, 至于流浪在外面的,呵呵哒, 本身就不是善茬, 能活下来是本事, 死了算倒霉。
两个人不懂这阵法怎么回事, 不过九天说的这么严重, 那肯定很厉害, 所以还是赶紧走吧, 还有就是大活人谁愿意待在黄泉路啊。
一起,在一起, 没起来,姚雪起了几起都没起来,给自己累得满头大汗,喘着粗气看着九天,两只眼睛里面全是问号。
“活人在幽冥河这边的黄泉路是没办法行走的,身体会有千斤重,除非用特殊的法子,我背你。”九天说着从地上做起,半蹲在姚雪跟前。
姚雪傻愣愣的点点头。
这会儿凑得近了,今天才发现姚雪的脸上出现好几处伤痕,最严重的一处正好在右腮边,伤口大约两寸,皮肉外翻,很是严重。九天从乾坤袋中拿出一些备用水,小心翼翼的帮姚雪处理伤口。
姚雪身为警察,平日里胡打海摔惯了的,这点儿伤疼是疼不致命不会留残疾根本不在姚雪的关注范围内,看九天这么小心翼翼,无奈道:“九天,我没事儿,就这么点儿小伤,回去擦些药就行。”
“我知道是小伤。”九天的手没停顿,从一个蓝田玉瓶中拿出一些一粒小药丸混在水中,又拿出羊脂白玉瓶(木文珝的的茶叶就是这个瓶子)倒出一根茶叶混在水中。
姚雪一看,不干了:“不行、不行,你这也太败家了,那茶叶多珍贵,你就用脸上?相信我,四九城的人知道了得恨我一辈子。”姚雪十分清楚九天茶叶的价值。
“败家?”九天摇摇头:“你这伤是伤在脸上,女孩子的脸很宝贵,你出黄泉路不能就这么出去。”
……
……
姚雪一捂心口,心中哀嚎,你要不要这么会撩。
九天弄好药水,神情专注的给姚雪上药,果然药到伤好,伤口愈合的速度飞快,完全不符合科学常理,一会儿的功夫,姚雪的脸就恢复如初。
姚雪看看九天,忍不住问:“九天,你认为女孩子的脸很宝贵?”对于这句话姚雪真是充满了怀疑,她从来没见过九天保养她那张脸,所以说要不是九天的行为,这句话听着简直假的要命。
“九天点点头。”不等姚雪疑问,九天蹲下身,背对着姚雪:“师父说的。”
慢慢爬上九天的后背,姚雪觉得说话有些艰难:“那你师父他老人家还说什么了?关于女孩子的。”
“还说什么?”九天费力的背起姚雪,慢慢的往前走,木文珝乖乖的跟在他们身边。
“女孩子是花,要小心呵护,精心照顾。”
姚雪静默三秒,艰难的又问:“那男孩子呢?”
“是杂草,随便扔哪里就行了。”
姚雪和木文珝对视一眼,两个人非常有志一同的在心里给九天的师父点蜡,想必她师父根本就不是让她这么照顾别人,或者说有这个怎么样的认知,而是因为九天太独立,太坚强,所以想让她软一些,呵护自己一点儿,对自己好一些。
结果——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九天记住了这句话,也认真听到心坎里,甚至认真执行,然而花朵里面并没有包括她自己,因为她并没有身为女孩子的觉悟。
上官锦城:呜呜呜呜……终于有人理解我的苦心了。
九天完全没感觉到姚雪和木文珝之间的沉默,她专心致志的走在黄泉路上,黄泉路从古至今都是有来无回,来的时候顺着走就行,回去的时候雾蒙蒙一片根本没有路,所以九天要留神,不能走错。
好一会儿姚雪彻底冷静之后,抱着九天的脖子,她问:“九天,是不是把我从阳间弄到那里需要花好长时间?”
“嗯,活人上黄泉路,无论来回都是重如千斤。”
姚雪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用干涩的声音说:“九天……”只说了两个字,后面的话她实在有些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嗯?”
“下次见到刘哥,你最好、你最好、最好防备一点儿。”姚雪艰难的把话说完,真的是十分难受,她一直把对方当大哥的,但是身为一个刑事案件的警察,多疑已经是刻在骨子里面的习惯。
就好像当初怀疑九天,哪怕有一丁点不符合逻辑的问题她会去怀疑,然后想办法去认证,上一次的怀疑,她收获了一个生死相交的朋友;可这一次她不想怀疑的。
今天她是去见刘成伟,刘成伟说对不起九天,给九天买了礼物,想让她转达,结果刚同刘成伟分开不久自己就被抓走。
当然,这并不能说明刘成伟出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