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
我冲他吹了个口哨,转身出门:“我在你床上等你亲爱的~”
用最后眼角的余光看见,他冷淡冻结了一天的表情终于化开了一角,优美的唇角勾起一个腻人的弧度。
次日,元首返回了柏林。
参谋部情报处,党卫军直属特务处和盖世太保三方得到的讯息不一致,审讯科和盖世太保分别审讯嫌疑犯得到的证词甚至互相矛盾,搜捕抵抗势力陷入了困局。
回复柏林的军报上赫然写着:一无所获。
当晚,就在陆军行营所在的马德里大街上,一群波兰人在进入宵禁时间已经一个小时之后忽然冲上街头企图暴动,被巡警队全数击毙。
早上七点,我懒洋洋地靠在窗边往外看,想知道昨晚扰人好事的枪声是怎么回事。
一小队穿着警服的家伙正在有气无力地打扫着街道,一盆一盆的水泼上去,红色的痕迹还是被不断地从地砖的缝隙里冲出来,流得地面一片横七竖八的血红印记,伤痕累累。
一整晚的扫射。
我呆呆地站得久了,浑身就僵硬得厉害,晨风从窗户里灌进来,吹得我冷到了骨子里。
“冷就不要站在这里。”
一件外套从后面披上来包住我的肩膀,顺手关上了窗户,连窗帘都拉上。
“我是在想……”
我笑了一下,顺从地穿上衣服,“那些人既然是暴动,为什么和巡警冲突的时候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
阿德里安走回床边继续穿他的衣服,语调一下子变得冷漠:“你说得没错,为什么一点声音也没发出呢。”
“呵呵,因为他们是被绑着手脚堵着嘴巴送上街的。”我冷笑着看着他的反应。
“少尉,悲天悯人不是一个帝国军人应该做的,你这样让我觉得你像个女人。”
他整齐地穿好了一套军服,腰带上的银色佩枪极为刺眼。
“我不是悲天悯人,只不过是觉得这么做毫无意义罢了。”
阿德里安的眼神一下子锐利起来,他只要想用目光让一个人屈服,就没有办不到的时候。
他能轻易地洞察人心。
我避开他的眼睛。
“你似乎知道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我摊了摊手,“将军,那些亡命之徒是不会为了几个被枪杀的波兰人跑出来送死的,他们不是白痴也不是耶稣,既然他们连中央火车站都敢炸的话。”
“是吗。”
他说着这个词的时候,眉眼间淡淡的韵味,声音悠长地缠绕在我的心里。
他柔软细长的手指替我翻整了一下衣领,动作轻柔,他轻声说:
“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背叛了德意志,我绝不原谅你。”
他说他绝不原谅我。
阿德里安从容走到门口,脚步还是轻灵得像猫一样没有一点声音,走到门口他回头对我微笑:“虽然他们不是耶稣,但是既然他们标榜的是拯救,那么面对屠杀他们就不得不现身。”他优雅地拉开门,往外走,“少尉,请通知机械师封锁中央的几条街道。”
“阿德里安!”
“这是命令。”
办公室里,我拿着电话筒的手抖得像抽了风,那几个电话怎么也拨不出去。
我痛苦地低吼了一声,就要按下话筒,一只手从后面伸上来截下了我的动作。
安东尼克一手握着我的手和话筒,一手飞快地在号码盘上摇出了一串数字,然后眼神严厉地看着我,把话筒塞到我的耳边。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我颤抖着嘴唇,努力克制自己的声音不发颤。
“喂,机械师吗,这里是约德尔少将的行寰。我是安迪洛尔?塞廷少尉,隶属于陆军参谋部,为少将工作。”
“对,今天早上九点。”
“将军要求出动摩托机动队和机枪组。”
“封锁城市中央的五条大街,对,这是将军的命令。”
我舒了一口气,心情沉重地就要挂上电话。
安东尼克拦住了我,他接过电话,看了我一眼对着话筒说道:
“这里是安东尼克?克拉拉上校。”
“我补充一下少将的命令,是封锁中央的所有街道。”
“对,包括桥梁和防空隧道,全部堵死。”
“通知特别部队准备防护服和芥子气。”
几句话让我血气攻心,急忙伸手去拉电话线,安东尼克拧住了我的手,细长的眉毛因为怒气拧得死紧,他重重地挂上电话,眼睛血红地看着我。
“给城市监管处和盖世太保打电话,”他盯着我,声音低沉地说,“派人把居民赶上街道。”
“这样做毫无意义!”
我心急火燎地大吼,“那都是些对我们毫无威胁的人!”
一个耳光扇到我的脸上,分量绝对的十足十,我被扇得头昏眼花,一边脸立即就肿了起来,晃了两下才站稳。
“你个没出息的!”
安东尼克揪着我的领子,“胆小,心软,妇人之仁!”
我任由他揪着。
“为了帝国,什么都可以牺牲,这是你的誓言,你忘光了吗,安迪洛尔少尉!”
“我没有!”
我嘶哑着嗓子回答,喉咙堵得发疼,“可是这种牺牲是无意义的,这是□裸的屠杀!”
“混蛋!”
他拎着我的领子把我往桌上一扔,“马上打电话!你忘了作为军人的责任了吗?你忘了是谁给你的命令吗?少尉,你真是混蛋!”
我靠着桌子站稳,心里的光一点一点暗下去,冰凉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