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她们若一毛不拔,只怕除了大狗不平衡之外,瑾瑜的父母也会觉得瑾瑜不近人情,同样会导致六亲不近的后果。
只要一牵扯利益,总会生出些隔阂。
瑾瑜突然展颜一笑,“谁说伸出援手一定要直接给钱?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冬青心思灵活,一点就透,“刺绣是没办法授人以渔的,那需要长年累月的积累,而且嫂子和娘的手因为常年劳作,骨节变形且粗糙,会把缎面绣线刮起来,不适合刺绣这样的精细活儿。但我会很多口味清新的小点心,我可以教嫂子做,保证新奇又容易入口,销量会很好的,比荷包鞋子都容易卖。”
瑾瑜看着冬青亮晶晶的眼睛,心里顿时一片柔软,轻声道:“冬青,你还有什么是不会的?”
“我?我对农活不在行,这些天下来,总觉力不从心,指头还有些疼,泥土让我的手粗了些许,我担心我的手也变形,以后可能不能再拿绣花针了。”冬青看着自己的手,一本正经的回答。
瑾瑜结实有力的手臂将冬青揽入怀里,摸摸冬青柔顺的发,“傻瓜,我说过你不用跟着下地,我有的是力气,我养你,你只需在家做我的先生就好。”
瑾瑜的声音震荡胸腔,透过不厚的衣裳印在冬青身上,冬青觉得那震荡仿佛震得她浑身酥麻,忙挣了挣,却没能挣脱。
“你,你先放开我再来说话!到底谁是傻瓜?娘和嫂子同样是女子,她们做得我为何做不得?我也要吃饭,怎能优待自己?”
瑾瑜执起冬青的手,摸了摸,“嗯……确实是粗糙了不少,你的手有更大的价值,做农活变了形,不是明智之举,你明日就与嫂子说点心的事,若是成功,嫂子与你都不用下地,赚的钱却比下地多上许多。”
“嗯。”冬青点点头,收回自己的手,寻思着改天去集市采购材料,她出成本和手艺,翠枝跟着学。
生意做起来之后,日常开销就从收入里出,开销剩下的再与翠枝平分,这样大房也有了除庄稼之外的收入,还会对她心怀感激。
说起额外收入,瑾瑜的陷阱已经好些天都没有困住野物。
奇怪的是他每次去看,时不时一些陷阱都是被触发了的,上面却没有拴住东西。
瑾瑜想着该换个地方布置陷阱,否则再这样下去,他要连自己的笔墨纸张都买不起,又何谈帮助冬青凑钱入籍。
冬青刺绣的手艺这些天在清水沟传开了,倒不是因为翠枝时常穿着那双鞋,翠枝要下地干活,那双鞋早就洗干净了放在柜子里。
这事能传开,全靠村长家的三个儿媳,仨都是爱炫耀的主儿,鞋子完工就迫不及待的穿在脚上,四处走动。
因此,又有几单活儿找上冬青,晚上瑾瑜念书的时候,冬青就把花色给绣了出来。
隔壁大伯家的几个女眷有些坐不住,刚知道那鞋是冬青绣的没几天,赵氏领着三个儿媳,到李老汉家串门来了。
唠着唠着,赵氏就把话题扯到了冬青身上,对着王氏道:“桂花啊,你们家这次可算是捡着宝了,本以为便宜没好货,没想到你们三两银子,能买回来冬青这么个稀罕人儿。”
王氏有些自得,“那可不是,咱们家冬青长得出挑,人又能耐,关键是还干净。”
说着王氏凑到赵氏耳边,悄声道:“冬青chū_yè可是见了红的,跟那些被人买来买去作弄过的破鞋不一样。”
赵氏惊讶一瞬,暗自啐了一口,不就是运气好点,恰好买了个干净的回来。
面上却跟着王氏笑得开怀,“那是,冬青的本事咱清水沟的人可都见着了,啧啧啧,那是一绝!只不过这外人都穿上了冬青绣的鞋,咱们自家人倒还没有亲自欣赏一下,好像有些说不过去。”
“那倒不是,冬青最开始做的鞋,给了翠枝,冬青跟翠枝感情好着呢,不像别人家,妯娌吵得不可开交。”
王氏越说越觉得自家两个儿媳争气,整个人都眉飞色舞,“而且啊,冬青来我们家之前是湘王妃身边的大丫鬟,有积蓄的,把我们买她回来的三两银子的添上了,还多一两呢!”
“还有这等好事!?”
王氏这话一出,羡煞了赵氏和三个儿媳,她们也许穷尽一生,也见不着湘王妃那等人物。
何况李老汉家娶个媳妇儿,竟然不用出聘礼,媳妇儿反而倒贴一两。
不用应付亲家就罢了,这媳妇儿本事还不小,是个会下金蛋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