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相约去了长宁酒楼,寻个雅间吃晚饭。
酒足饭饱,李林抹着嘴,“这酒楼不错!除了每桌上居然有个菜单之外,味道特好,跟翠枝嫂子做的差不多。”
小圆掩嘴偷笑,“那是因为,这酒楼的三个大厨,也是师从冬青姑娘,与翠枝嫂子一样。”
“咦?”李林一下坐直身子,“这么说,长宁酒楼是你们俩的产业?”
瑾瑜轻轻颔首,“嗯,不要声张,吃你的饭。”
李林凑到冬青身侧,“我已经吃饱了,唉我对嫂子的敬佩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还有什么是咱自家的?”
小圆佯装责怪,“你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怎么着就成你自家的了?这是咱姑娘和老爷的。”
冬青笑道:“咱们回去细说,我将手底下的铺面尽数说给你,让小圆带你去看看,日后我不在晋安时,铺面打理就要你和小圆费心了。”
李林拍着胸脯打包票,他算是冬青一手带起来的,要不是冬青,他现在可能还被家里逼着读书考举人考进士。
或者没有瑾瑜携带他一起读书,可能连秀才都考不上,还在青山镇画些字画,换得几个铜板度日。
得知晋安城最大那家风月场所也是自家的产业,李林撩袖子提腿,就要冲着去享受一番。
被瑾瑜一个爆栗敲在脑门上,让他适可而止,别等他们从廊州赈灾回来,只能在女人肚皮上拉起一具骷髅。
李林自然不可能如此,只是以他的财力,只怕才够去温香玉消费一回就要破产,既然是自家的产业,就能畅通无阻去溜达见识。
饱饱眼福也是极好的!
户部忙着调运赈灾银,这段时间冬青也没闲着。
在听了瑾瑜的主意后,冬青早早领了人手,在雍州大肆收购苞米。
雍州地势平缓,大都是水田,雍州农家每顿吃的几乎是大米,种苞米只是因为苞米不挑地,产量还不错,种来喂牲口和备不时之需。
所以苞米价格比靠苞米为主食的地区便宜许多,一石只需一两八钱银。
而消息的闭塞,让雍州农民还不知道朝中动向,不知道有两个州界大面积灾荒需要大量收购粮食。
冬青收购的苞米,都是以最便宜的价格,就近找了仓库,买来的苞米尽数藏进去,待时间到了陆续运往廊州。
她是听了瑾瑜的计划,才心生此计,准备搭配瑾瑜的计策,让廊州百姓买上最便宜的苞米,而不是等消息传开后,有黑心商人坐地起价。
国情第一时间会送到朝中,而翰林官消息最为灵通,冬青是第一批知道这个消息的商人。
距灾荒开始,过去一月有余,消息已经传开,雍州地界的粮食开始涨价,冬青就停止了收购。
冬青从一开始收到瑾瑜要赈灾的消息,就迅速着手收购苞米,比那些在朝中有耳目的大商还快上一步。
她的计划是让百姓购买与平时价格相同的粮食,她还有利可图,如今粮食涨价,她再采购不是明智之举。
好在收购一月余,数量已经差不多了,那些采购涨价粮食,准备坐地起价大捞一笔的黑心商人,这次可能要有不少亏损。
瑾瑜在出发前夕,一道圣旨降到头上。
这是一道升官的圣旨,把他从六品侍讲升迁为从五品学士,以便监管行事。
瑾瑜心里计较一番,知道这其中少不了徐千章的功劳。
虽然官品只升了一阶,从正六品成为从五品,但名头就变成了翰林学士,镇压效果直线上升。
不过圣旨后面有话,若是此次赈灾不出纰漏,回来后保持从五品翰林学士官职,若出了岔子,罪责照例承担,绝无姑息。
瑾瑜只得接下圣旨,既然华元帝这般说,他自然要尽力保住这个官职。
不然,如果没有这件事,从侍讲升为学士,虽然只是一阶的问题,却要等三年以上才有机会。
看来,徐千章看出他意图迅速升迁的心思,想借此事给他一个教训,让他吃一堑长一智,老老实实安心熬资历,而非剑走偏锋。
被这道圣旨一逼,瑾瑜就不得不尽全力办事,以求周全。
以瑾瑜的能力全力而为,华元帝和徐千章便不担心此事出太大纰漏,一举数得,可谓是老谋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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