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附近仔细搜索一番,没有什么发现,张军开始用耳麦呼叫张队:“头狼1号,头狼1号,野狼1号呼叫头狼1号,听到请回答。”
不一会儿,耳机里传来张俊的声音,“头狼1号收到,头狼1号收到,请汇报你方情况。”
“敌方1人被击毙,1人失踪,可能已陷入沼泽,另一人正被野狼2号追踪;我方牺牲一条军犬,训犬员在沼泽地边缘等待救援。”
“救援人员已抵达沼泽地,野狼2号在你们的东北方向约1公里处,速去会合,速去会合。再遇到敌人不得击毙,要留活口。”
“野狼1号明白。”
张军带着两名手下迅速向东北方向移动。
走了400多米高低不平的石路,前面却被拨地而起的高山拦住了去路,山下全是郁郁葱葱的树木。难道他们上山上?正疑惑着,前方突然传来“啪啪啪”三声枪响,几人脚下一滞,连忙寻声去找。终于在层层枝叶之后,发现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隘口,枪声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三人对望一眼,张军带头钻了过去。
过了隘口,竟然豁然开朗,一片粉红的花海呈现在眼前。一嘟噜一串的花朵全部开在一人来高的小树上,布满了枝枝桠桠。颜色由深粉到红色,繁密如云,简直美极了。可惜,此时没人有时间和心情去欣赏这美景。三人加速前行,很快就看到了高猛他们几个。
只见一个皮肤黝黑瘦高的汉子倒在地上,手腕和腿都受了伤,流着血。离他不远处一条军犬躺在地上,嘴里冒着血泡,还没断气,训犬员跪在旁边已经泣不成声。高猛和5号、6号站在一旁正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劝呢。
张军马上向队长通报了情况。很快,直升机飞到花海上空。张军让高猛带两个人先上去,然后把那汉子捆成粽子,让人吊着拽上去。
转身看向训犬员,训犬员的哭声骤然放大,原来那狗已经没了。张军带着两个人走过去,在他身边站了会儿,见他还沉浸在痛失战友的悲痛中不能自拨,只好把手放到他的肩上,按了按,轻声提醒道:“该走了。”见他没有反应,便用一只手捂了他的眼睛,一边回头示意两个手下赶紧过去把狗抱起来装进袋子里,上了飞机。
张军一路捂着训犬员的眼睛,半扶着他往直升机那儿走。眼泪打湿了张军的手,顺着指缝一路的流淌。《红楼梦》里黛玉葬花时吟的那句“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不知怎的就在脑海中划过,内心一阵酸楚。
上了飞机,没见到肖队,张军觉得疑惑便问了出来。张队淡然道:“他在沼泽那边,咱们现在也过去。”想了想,张军便明白了,以张队谨慎的个性,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见不到第三个人的尸体,那他只能算是失踪,任务就不算完。
飞机很快降落在了沼泽边的空地上,有三十多人正在沼泽那边忙活着,有穿警服的,有穿军装的,还有几个穿便装的。
张俊下了飞机,肖队连忙迎上前来汇报。“军犬挖出来了,人还没找到。这里以前是个堰塞湖,水分蒸发后形成的沼泽,最深处至少得有1人来深,估计陷进去再逃脱的可能性不大。而且这沼泽里水蛭很多,即使逃出去估计也够那哥们呛。”
张俊沉吟了一下,轻声道:“嗯,知道了。”
正说着,沼泽那边传来一阵喧闹声。“怎么回事?”肖野大喊着问,就有人向他们招手,大喊:“首长,找到了!”
两人一听忙向沼泽跑去,张军等人也下了飞机跟过去。
好家伙,还真不是个一般的主。这家伙也许是为了制造已死在泥沼的假象;也许是蒙了,天黑找错了方向,竟楞生生在沼泽里横向爬行了100多米才上岸。只是可惜,泥里有太多的水蛭,那人的脖子、手和脸上,但凡皮肤裸露的地方都附着那玩意儿,满满当当的,个个吸得肚滚溜圆,很是骇人。估计是失血过多外加感染,那人倒在离岸不远的一个草坑里,竟然已经断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