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衣服还没tuō_guāng呢,不算分出胜负,继续继续!”
眼看场面就要失控,掌柜不得不站出来替男人说话。
“好了好了,今日这件事到此为止,大家散了都各玩儿各的去吧,我们毫升赌坊可不做赔本儿的买卖,大家都来看这两位小公子与杜二爷对赌,那我们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说着便让伙计们开始驱散围观的人群。
要知道杜二爷可是他们自己人,怎么也不能让他太丢脸才是,不然以后合作起来怕是就没那么愉快了。
东子是打定主意要让这个混球光着屁股出门的,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他,沉着脸正要说什么,却被宁玥拦住,朝另一个方向抬了抬下巴。
东子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刚才被他们派去拦着那庄家的下人已然走了回来,显然是掌柜已经察觉了这边的不对,做出了相应的安排。
能在这条街上开京城最大的赌坊,这家店背后定然也是有人撑腰的。
宁玥和东子虽然不怕惹事,但也不想贸然给余刃他们添麻烦。
何况他们这次出来只带了两个下人,真闹起来说不定还要吃亏,不如见好就收,给对方一个教训也就算了。
东子心中虽然不忿,但也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冲动无脑的孩子了,在宁玥的暗示下硬是咽下了这口气,准备和她一起离开。
谁知就在他们要去牵马的时候,忽然迎面走来一个毫升赌坊的伙计。
伙计手中拎着一个木桶,走到他们近前时似乎踉跄了一下,然后顺势将木桶往前一泼,满满一桶泔水就朝宁玥和东子兜头泼了过来。
两个下人反应很快,一人护住一个牢牢将他们挡住。
与此同时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张宽大的斗篷,在两个下人身后又形成一层遮挡。
双重保护之下,两个下人身上虽然沾染了一些泔水,但是宁玥和东子身上却依然干干净净,没有染上分毫。
宁玥回过神来大怒,正欲去骂那个故意往他们身上泼泔水的人,却已经听到身后传来一句仿佛结了冰的声音。
“给我废了他的手。”
说话的人正是余刃,而这句话是对那两个下人说的。
下人闻声应诺,同时上前两步将那伙计拉住。
只听咔嚓两声,伴随着伙计的一声惨叫,他的两条手臂被人同时折断,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这惨叫声不仅惊动了街上的人,让他们惊呼着四散退去,同时也惊动了毫升赌坊的人。
管事立刻带着几个人高马大的伙计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在见到马背上的余刃的那一刻却陡然收住了脚,向后退了半步。
“昭……昭国公,安阳郡主,不知您二位大驾光临,小的……哎呦!”
话没说完,就被一鞭子直接抽在了脸上,嘴角顿时裂开,满脸血污。
安阳郡主那根向来缠在腰间轻易不拿下来的九节鞭握在手里,面色没比余刃好看多少。
“不过是毫升赌坊的几条看门狗,也敢欺负我公主府的人?找死!”
管事捂着脸痛苦地倒在了地上,跟他一起出来的几个看似是伙计实为打手的人也被余刃带来的人轻易拿下。
余刃翻身下马,走到宁玥跟前。
“怎么样?没事吧?”
宁玥摇头:“没事。余大哥,郡主姐姐,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余刃冷笑一声:“听说你们在这儿跟人开赌,谁输了谁就脱衣服,我们就来看个热闹。”
宁玥听出他声音里的怒意,缩着脖子没敢吭声。
一旁的东子站了出来:“跟小岳没关系!是我要赌的!”
“闭嘴!”
安阳郡主瞪了东子一眼,把宁玥拉过来护在自己怀里。
“真的没事?那些脏东西没蹭到身上?”
“没有没有。”
宁玥说道,怯怯地看了余刃一眼。
余刃没理她,抬脚往毫升赌坊内走去。
毫升赌坊的掌柜已经闻讯迎了出来,边走边道:“国公爷,安阳郡主,实在对不住实在对不住,都怪我们这店里的伙计不长眼,倒泔水的时候不小心冲撞了两位小公子。”
“小的待会儿就打断这小子的腿,给两位小公子出……”
“滚。”
余刃言简意赅地说了一句,下人立刻将掌柜推到一边,给他腾出了去路。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进了毫升赌坊,原本在赌坊内的人都被这阵势吓到了,如潮水般退散,胆子小的更是在他们进去之后立刻就夺门而出,不敢多停留片刻。
余刃走进去之后四下环顾了一圈儿,问:“你们刚刚在哪儿玩儿的?”
宁玥赶忙狗腿的向前走了一步,指了指一张桌子:“那儿!”
余刃点头,让人搬了两把椅子过来,自己和安阳郡主一人坐了一把。
他靠在椅背上,指尖儿在桌案上轻点:“去把杜坤叫来。”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