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气荡开,染红三丈之内的虚无与大地,萧天佑仿佛化身血狱恶魔,那血气森森的手臂伸开,速度奇快,瞬息之间就到了司空绝脖颈处。
眼看司空绝就要被一把抓住脖子,任人鱼肉,他眉宇间突然迸射出一股悚人气息,这气息极其犀利,仿佛一柄能斩断一切的利剑,出现的刹那便将那嫣红血气破去大半。
面对这突然出现的诡异气息,萧天佑脸色骤变,那就要抓住司空绝脖子的血手猛然间回缩,身躯一跃退到三丈之外,显然,他没有预料到修为全废,比之强壮一些的凡人还有不如的司空绝还隐藏着这么一式杀招。
羽兮那绝世倾城的容颜同样变了,司空绝眉宇间射出的那股气息连她都感觉到强烈的危机,娇躯都颤抖了几下,曾经的师尊,修行古今第一修行圣典,站在初始境巅峰的强者,即便一遭落难,终究还是个危险人物,稍不留神就有陨落的危险。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萧天佑二人仿佛回到了当初面对守护者怒火的时刻,那种生死仿佛就在别人一念之间的感觉太慑人。
羽兮和萧天佑站在了一起,眼中皆是凝重,再也不敢大意,面对这个曾经只能仰望的守护者大人,他们此刻觉得无论何时都不能以常理去衡量。
不过,虽是如此,萧天佑和羽兮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心悸的神色,二人盯着前方三丈之外的司空绝,只有狠辣和绝然。
而此时此刻,司空绝表面虽是平静无波,可心里却是无奈苦涩,刚才那股气息,是关键时刻他意念催动手上剑印射出,本想以此震慑萧天佑和羽兮。
可是,在他催动剑印形成那一道犀利剑意散出后,手上的剑印却消失了,这东西就像是无法弥补的消耗品,之前封印泥丸元府时已经耗去十之**,经他这么一弄,剑印中蕴含的能量和剑意完全用尽。
如此一来,曾经的守护者,萧天佑和羽兮名义上的修行引路人,站在初始境巅峰,身怀道藏经和武藏经的盖世人物,再也没有一丝反抗能力,真的只能任人宰割了。
萧天佑和羽兮消失了三年,再次出现时二人身上发生了翻天覆地般的蜕变,与初来遗弃之地时相比,二人已然大变,连曾经修为攀至初始境巅峰的司空绝都看不出深浅。
二人不过短暂的心悸之后,亦是看出了司空绝连强弩之末都算不上,刚才那令人震颤的气息只不过是借了点外力而已,而现在,那等外力已经用尽,他们俩人看清了这一切,却没有傲慢大意。
二人都防备着意外再发生,萧天防备警惕的同时,一步迈出,还是像抓一只小鸡那般,再次伸出血淋淋的大手抓向司空绝脖子。
面对这样的状况,司空绝面容上依然冷俊,看不出任何恐惧,不甘,无奈,愤怒等神色,他只是暗自叹息,没想到最后会栽在这家伙手里,心里很不是滋味。
三千年前的羁绊,埋藏在心里的那些抹不去的人和事,大月的奥秘,一直想要找到归路回去,似真非真,似幻非幻的成长古地......
这些种种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他还有很多事想要去做,可是,没有机会,萧天佑恨他入骨,无时无刻不想着将他踩在脚下。
羽兮这个曾经有着婚约,被她百般宠溺的弟子亦是恨他,对他毫无情谊,在古大陆的边荒古城就与萧天佑合谋将他置于死地,这两个人今日出现,拦住他的去路,早在一个月前就谋划好了,哪里会给他活命的机会?
那些亏欠的,埋葬在心里的,想要去做的,到了最后,也只能伴随着他的生命走到终点,成为永远的羁绊。
命途坎坷,生来便遭受大难,连生长的地方是否存在,在哪里都不知道,三千年岁月一晃而过,几经波折艰难,到头来还是挣不脱死亡枷锁,而且还是葬身于羽兮和萧天佑手中。
司空绝心底深处不免凄凉,任他外表如何冷俊孤傲,终究是生命尽头,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人鱼肉,即便心有羁绊,有气想要发泄,也只能淡然,接受眼前的事实。
阴森的血腥之气夹杂微风中打在脸上,司空绝仿佛看到自己坠入无边血狱,他没有挣扎,没有咆哮,静静的解下腰间葫芦形状的酒罐子,在痛饮中迎接那血淋淋的大手。
然而,想象中的结果并没有如期出现,就在萧天佑那只血手已经卡主司空绝脖子,就要像提一只小鸡般把司空绝提起时,一只纤纤玉手探出,抓住了萧天佑的血手,阻挡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
那只青葱玉手,是那站在一旁观望的羽兮,不知为何,在看到司空绝就要落入萧天佑手中时,她出手了。
萧天佑一双猩红的眸子中血气喷涌,仿佛在燃烧着血红色火焰,他不明白羽兮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出手将他拦住,脑海中闪过昔日的种种,他顿时全身都像是被点燃,熊熊血气成火焰状在他体外游曳肆虐,射出噼噼啪啪的血红电弧和脆响。
司空绝仰起灌酒的头颅轻轻低下,嘴角露出笑意,终究是没有辜负昔日的一番情谊,危急存亡,就要遭受侮辱时羽兮出手,定然是心中的情弦被拨动,不忍看到司空绝受辱。
司空绝是这样认为,萧天佑怒火中烧,也是这么认为,不过,当听到羽兮接下里的话语时,二人都不禁变了脸色。
“告诉我为什么会有婚约,你所谓的亏欠到底是为何?”
听到羽兮这样的话语,司空绝突然有些发愣,他以为羽兮出手拦下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