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说完,则有些怀疑的偷瞄着刘洋,不知道这是在故意装疯卖傻试探他还是怎么样,总之他还是打心里就不相信,刘洋对于方才的事情一点儿都不知情,要真是这样,那才是见鬼了呢。
听完赵海的叙述,刘洋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盒香烟,看也没有看一下扔给了赵海,这是烟鬼王军抽的香烟似乎是叫做‘限量版黄鹤楼’赵海在接过后满脸惊喜地向刘洋道谢:
“这烟可不是普通人能买得到的,我记得这种限量版的黄鹤楼1916好像是8500元一条,整个的包装过程全部由熟练技师手工完成。烟叶的选出率为200公斤精选出1公斤,以前我也就在电视上看了看,想不到这回能见到真品。刘先生,像您这种在国安部门上班的福利待遇竟然这么好?”
说完也不等刘洋回答立马抽出一根使劲的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然后又一脸不舍地重新放了回去,宝贝似的揣在怀中。看样子,这包黄鹤楼八成是要送进领导的口袋。对此,刘洋并没有丝毫的在意,这种烟王军不知抽了多少包,这还是他随便挑出来塞给刘洋的,毕竟空间里最不值钱的就是这种生活类物品。
刘洋笑了笑,对赵海的问题没有作出回答,“好了,现在言归正传,当时你听到敲门声的时候,我在你身边吗?”
“在啊,要不然我怎么觉得不可思议。”
赵海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
见赵海很确定这一点,刘洋的心中有了计较,觉得那只冒充他的鬼物,貌似对他的一切行踪都了如指掌。那么话又说回来,这究竟是怨灵的力量,还是魔神所设置的bug?
对此,刘洋无法作出判断,用拇指摩擦着手上的戒指,暂时放下了心中的疑惑,抬起头向赵海继续问道:
“和我说说村书记儿子的情况吧,是怎么死的。”
收到礼物后,赵海的态度明显有了不同,原先对刘洋只是敬畏,现在敬畏中带着一丝讨好,刘洋的问题刚一出口,赵海立马就不假思索的回答出来:
“王大哥的人品没的说,干村书记二十年,村里面不管有任何大事小事,他都竭尽全力地为村民做好,落凤乡能发展成现在这样,王大哥可谓说是功不可没。只可惜,天公不作美,或许是老天爷对他的磨练吧,于是给了他一个不听话、不争气的儿子。”
赵海说到这儿,或许是觉得人都已经死了,他在这儿嚼死人的舌头太不地道,于是有些犯难的看着刘洋,对他说道:
“刘先生,我感觉我说这些不大好,毕竟王大哥待我不错,他儿子再怎么样不堪,现在也已经不再了。”
“你不要有太大的负担,实事求是,有的你说,没有的你别自己编,就算是你不说,也总会有人说,但是我找的是你。你应该不甘心永远呆在这个小村庄吧?我在省里有个朋友,如果你这次做得好,说不定有机会可以到省里去发展,能否把握住,就看你自己了。”
事实证明,朋友间永远没有不能出卖的东西,只是看你所给的利益,能否将他收买!在刘洋所给的‘空头支票’面前,什么朋友,情谊全都占不上边,在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后,赵海装作叹气的说道:
“哎,刘先生,我真不是这种人!我就没想过要好处,只是觉得自己这么干有些不太好,不过配合工作,也容不得我不答应。”
刘洋看着满脸虚伪的赵海只觉得非常有趣,人性这种东西是最难掌控的,在利益或者生死危机面前,会爆发出难以想象的丑恶,不过这和他没有丝毫的关系。
赵海轻轻地抿了一口手中的咖啡,皱着眉头一脸沉思的说道:“王大哥家的儿子小名叫做“川川”,从小被王大哥和大嫂溺爱的不像话,那时候村子里正处于改建的时候,有太多太多的事情需要考虑,需要有人去扛起担子带头做事。王大哥就是那个扛着担子的人,带着村里面的人一点点儿的改变着落凤乡,基本上是白天天不亮就出去,晚上后半夜才回来,陪大嫂和孩子的时间非常有限。”
“所以对于孩子总是有种亏欠的感情在里面,至于大嫂则本质上就是一个喜欢惯孩子的人,没什么脾气。所以从六七岁开始,川川和村里同龄的孩子玩,就欺负人,然后总搬出王大哥出来。这事后来传进大嫂的耳朵里,她也不觉得什么,反倒是觉得她儿子很聪明,并且不相信她的儿子会好端端的欺负别的孩子。就这样,两个人一个没时间管,一个根本不管,十多年过去了,在进入青春期后,川川则更加叛逆,更加无法无天。”
“烧人家村民的房子,带人去镇里抢钱,调戏村里面的姑娘,打架斗殴……村里的人都因为王大哥,对川川是一忍再忍。王大哥后来也有意识到,川川这孩子有些太无法无天了,但是却根本管不听,初中没念完就不念了,天天不是在村子里瞎晃荡,就是跑到镇里面去鬼混,长的时候一周两周都不回家。不是在镇里被打了,就是把人家给打坏了,王大哥就得过去擦屁股,这么些年光我知道的就不下20次,更别说还有很多是我不知道的了。”
赵海从原先有些愧疚地羞于开口,到现在越说越上瘾,怎么爽怎么说,似乎是想把村民的这些怨气全都发泄出来,听得刘洋十分烦躁,满脸不耐烦地打断道:
“你告诉我人是怎么死的就行!我对那小子的人品,丝毫不感兴趣。”
赵海有些尴尬的抓了抓头,“这个还真不大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