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待会儿我发送到你手机上。”齐哥犹豫嘱咐了一句:“感觉上并不是同一批人, 不过或许对方是故意这么做的,你自己小心。”
白月笑着道了谢,这才挂了电话。
不一会儿手机上就收到了一个号码, 白月看着号码,还来不及做些什么, 却发现装在箬青水房间的监视器似乎有了动静。为了安全方便起见, 那边拍摄的画面可以直接转到白月新买的这款手机上。
此时,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箬青水房间里的灯虽没有打开,却又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开门走了进去。
那人动作极轻地走至床边,也不知弯腰做了什么。不出片刻,箬青水‘唔’了一声,似乎挣扎了起来。而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间或夹杂着箬青水有些气喘的声音:“陆……你做……唔……不可以!”
“不可以?”响起的声音白月十分熟悉,这是陆偲屿的声音。
箬青水瞪大了眼睛,黑暗中只能看到悬在自己身上的人一个模糊的轮廓。男人的手已经伸进了被子里,炙热的温度简直让她快哭了出来,却顾虑着什么只能小声哽咽道:“可、可是妈妈、妈妈还在……”
“她已经睡着了。”
“不、不要……”感受到男人的碰触,箬青水的声音都在发抖,心底害怕极了。哪怕她如今的确和这个男人有了什么,可是她从来没想过破坏自己妈妈的感情。然而她也没办法控制自己,唯一能做的便是瞒着自己妈妈。
现在妈妈明明就睡在隔壁房间,这个男人竟然就要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何必装模作样?你昨晚上可是热情的很。”陆偲屿的声音有些讽刺,他的确喜欢这个鲜嫩的姑娘,往常将对方的欲拒还迎当做小情趣,乐意配合对方。只是如今他先前被拒绝过了一次,再遇上拒绝,难免就有些不耐。
感受到男人身上的怒气,箬青水身子一抖。泪眼朦胧地看着对方,挣扎的力度却不知不觉地小了下来。
“……”
白月一下子扔开手机,大步朝卫生间跑,趴在马桶上干呕了几声,却什么也没吐出来。好半晌后眼睛红红地抬起头来冲了水,胃里仍旧有些翻腾。
她苦笑几声,感受着心底深处的情绪,觉得自己有些自讨苦吃。
箬青水和陆偲屿之间的事情原主和她都知道,只是原主虽然看到了照片、看到了两人共同去医院的场景,她勉强自己相信自己女儿是无辜被强迫的,两人这样在她眼皮子底下交缠却从未见过。
先前白月也只是猜测,原主的情绪根本没被挑起来。这时候亲眼所见这样的场景了,原主最后一丝残念简直要闹得天翻地覆。
在卫生间待了好一会儿,白月才出了卫生间。将手机扔在一旁,她若无其事地关灯入睡。
原主觉得箬青水无辜、是全然被诱。惑,白月却不这么觉得。反正后天‘出差’,她就会将人带走,这两天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至于那个声称见她一面,就将陆偲屿的资料给她的人。白月翌日一早,就打电话联系了对方,约好了见面地点。
侦探社查不出来陆偲屿的消息,而原主的父母后期也根本不告诉原主丝毫。只是先前两位老人并没有阻止原主和陆偲屿的婚礼,想来在陆偲屿主动表明身份之前,两位老人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现在,唯一的线索可能就在约白月见面的那人手里。
若是对方是陆偲屿的人也没什么,她还顶着陆偲屿女朋友的身份。陆偲屿又似乎较为重视和她的婚姻,为着这点儿他现在就不能拿她怎么样。
对方不是陆偲屿的人,则更好了。
约好见面的咖啡厅里,白月提前十五分钟去时,位置上已经坐了人。看着背对着她的人桌上满满一桌的甜点,和略微低头时露出的金色发丝,白月有些迟疑地走过去:“你好?”
接电话的人明明字正腔圆,可是这个听得白月的声音转过头来的男人金发碧眼,分明不像是本国人。
“箬小姐?”果不其然,男人的华国语虽然标准,却并不是和她通过电话的人。
“我是箬白月,你好。”对方道破自己的名字,白月也顺势在男人对面坐了下来。将包放在一边,直接道:“我已经来了,答应给我的那份资料呢?”
男人样貌英俊,是典型的轮廓深邃的西方人长相。白月来时他正在吃蛋糕,此时也没有放下,一边用叉子叉了一块送进嘴里,一面伸手将一个文件夹放在桌面上。
待白月伸手要拿文件夹时,他却突然伸手摁在了上面,蓝色深海般的眸子盯着白月:“这里的黑森林蛋糕还不错,箬小姐要不要试试?”
“这里的主打产品是提拉米苏。”既然对方不放手,白月也不强抢,淡淡问道:“你是陆偲屿的人?”
“o——!”男人连连摇头:“提拉米苏太苦了,我只喜欢甜甜的东西。”他说着才回答白月后面的问题,冲白月好奇地眨了眨眼睛:“我是陆偲屿的对手,用华国话来说,就是……嗯……”
他略沉吟:“你死我活?”
他一身英伦绅士西装,领口还打着领结,袖口处又镶着精致袖口,看起来如同小女生幻想中的俊美王子一般。偏偏一边吃着蛋糕,边毫不在意地说着深仇大恨。
“我知道箬小姐的身份,也知道陆偲屿想要利用箬小姐做些什么。”他终于停下往嘴里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