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季白月的解释,那么白月就让他深陷流言蜚语的泥沼,让他尝一尝不被爱人信任、甚至被爱人怨恨的滋味。
还有祁御泽,纵然他现在算得上是白月的帮凶,站在她这一边报复了他爱的女人,但是白月没有忘记他才是罪魁祸首。
然而让白月万分遗憾的是她并没有报复祁御泽的实力,不过祁御泽恢复记忆之后,痛不欲生不一定,但是悔恨肯定是有的,更多的恐怕是对她的恨之入骨吧。
……
果不其然第二天,报纸上就大量报导了司家婚礼上的惊人丑闻,新娘婚礼当天就给新郎戴了绿帽子,还不止一顶!这并不算什么,惊人的是新娘的反应,新娘当场掌掴了新郎,而后含泪声声控诉自己的无辜,言明这一切都是新郎指使陷害。
新闻媒体就是这样,如附骨之疽穷追猛打,报导的真相越是扑朔迷离才越是受关注,纵然以前收了司家不少好处,但是在新的利益面前,他们就能翻脸不认人,如今拿捏住了这个重大新闻,不多炒几次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纵然稍有门道的人都看出来,司家季家可能是被人设计了,但是普通民众可不管这些,他们自认为看到的就是真相,新闻出来之后,隔着一根网线声讨辱骂司琛的人不在少数。一时之间,司家也难免受了些影响。
“玩够了么?”
白月正翻看着手上的报纸,脸却一下子被捏住了,被迫转到了另一个方向,祁御泽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
皱了皱眉,白月一把拍开了他的手,勾了勾嘴角:“当然没有!”
自从借了他的手做了这些事情之后,白月就不太想搭理他了,她也从不掩饰自己面对祁御泽时的不耐烦,以前什么态度现在就是什么态度,反正祁御泽除了这些,几乎没了利用价值。
祁御泽手被拍开,也不发脾气,又捏了她的手把玩。
白月前后明显的态度变化他自然能够看得出来,对于她这种典型的过河拆桥、用了就甩的行为祁御泽不仅不恼,反而有种诡异的愉悦感。
就算失忆了,但是这种熟悉的针锋相对足够让他怀念的了。
“这是什么?”白月余光中看到祁御泽书桌上摊开的一面褐色的纸,心里一窒,试探地伸手拿了起来,她拿起来时祁御泽眼角都没有抬,似乎是毫不在意的模样。白月状似随意扫了扫,也不甚在意地丢在了一旁。
……
祁御泽近两天并不在家,这日白月午睡刚醒,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她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刚想挂断电话,却猛地觉得这号码让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想了想便接通了电话,一连问了几句,那边却根本没有任何声音。
白月皱了眉正想挂掉电话时,那端才响起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白月,”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有些发涩:“我们见一面吧。”
“司琛?”白月试探着问了一句,突然就想到了之前还在国外时收到的那条生日祝福。虽然不太想和这些人继续牵扯,但是白月还是决定去见一见他。
“去以前的那家咖啡屋吧。”白月顿了顿:“你应该还记得吧?”
沉默了半晌,那边才回答了一个“好”字。
约定的地方是季白月和司琛两人很早之前经常约会的咖啡屋,白月到了时司琛已经坐在桌前,看着窗外了。
“等了很久?”白月将包放下,坐在了他的对面,打量着司琛,他眉目英俊,西装笔挺,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也是,好歹司琛是司家的继承人。不论内心怎样,面上又有谁能看的出来。
“你来了。”司琛回过头来,看着白月微微摇了摇头:“我也刚到。”他说话的同时服务员已经端着托盘过来了,司琛将其中一杯饮品推给了白月:“你的柠檬水。”
“不用了,我现在换口味了。”
白月微微一怔,笑着拒绝了。两人以前约会时季白月都会点这家的柠檬水,她身体不好,很多东西都不能品尝,每次和司琛一起过来,都会点上一杯柠檬水,只因为她觉得这种味道与她和司琛在一起时心底那种感觉有些相同,酸酸甜甜的,冒着小气泡。
司琛心间一颤,白月的拒绝让他心底就像是被针细细密密的扎了一下,他的语气有些虚弱:“抱歉,我自作主张了。”
该说抱歉的人已经不在了,也接收不到你的歉意。白月突然就有些烦躁,不想和司琛继续聊下去了,于是直接问道:“今天找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司琛双手交叉在桌子上,看了自己的手半晌才说道:“我并没有设计梦楹,也没有算计司家,你相信我吗?……小月。”
他最近的确不太好过,流言蜚语对向来骄傲优秀的他影响很大,最主要的还是季梦楹对他简直恨之入骨,根本不听他的解释,季父季母见了他也和见了仇人一样。就连父母,都委婉地询问这些是不是他做的,遑论走在公司里四处听到的窃窃私语了。
看着司琛的眼神,白月颇觉得有些好笑,当初季白月被爱人误会不得原谅被他们指指点点,是多么的痛苦,此时司琛也尝过了这种滋味。但是可笑的是,他居然还有脸来想要从她这里获取安慰?一个一直被他误会,被他不信任的人?
“阿琛。”白月叹了口气,学着季白月的语气开口,迎着司琛带着几分期待的眼神,她轻轻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