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那样,每个进来的女/人总会挣扎想要逃跑,然而被捉住几次、被暴打、继而生下孩子后很多人都认了命,麻木地在村子中活下去。等自己儿子长大后,再从别人手中为自己儿子买回一个女/人。
将自己悲惨命运加诸在别人身上,从而得到扭曲的快感。
白月不等易秋的回应,继续说道:“村子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买卖人口是犯法的。虽然他们纵容自己这么做,却一直互相牵制看管,害怕这些消息泄露出去。如今你虽杀了人,但是比起村子里所有人的利益,我觉得他们并不会将这件事宣传出去。”
村子这边的派出所显然是没有能力处理这样的刑事案件的,然而一旦村民报了案,其他地方的警。察接手案件。他们可不会同流合污,若是办案过程中查出了什么,更不会为村子买卖人口的事情保密。
一方是一个人的生死,一方可能牵扯了村子里所有人。这样的情况下,村子里的多数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易秋怔了怔,漠然的眼底渐渐凝出些微的光亮来。因为光线的缘故,白月看不清楚那是不是眼泪。
“我……”易秋抿了抿唇:“我回家拿点东西。然后……跟着你走。”
她说着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旁边地上昏睡着的小男孩:“这是我的孩子……他、没事吧?”
白月摇了摇头:“他现在就和睡着了一样,等出了村子之后,他就会醒过来。你想拿什么东西稍微快点,最好十五分钟内回来。 ”
若是带上一个半大孩子,睡着了其实是最好的选择。
“嗯!”易秋又抹了把脸,扯了扯衣服就往外走跑。
白月待在原地,顺手将倒在地上的孩子伸手扶了起来,让他靠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然而就在起身时,她心里一动。
她伸手捏着孩子的下巴,打量了下孩子的眉眼。小男孩的皮肤又黑又粗糙,然而眉眼间却和易秋有几分相似。
想到方才易秋的行为,白月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易秋看着男孩子时眼神很复杂,既有喜爱、却又有怨恨、不甘,虽口中说着担心,但实际上却没朝孩子多看一眼。
这就和上辈子原主的心态有些相似了,因为不甘心一辈子留在这里、且没有被彻底磨灭希望。便会觉得被迫生下的孩子是自己的耻辱,然而却又因为血脉关系、做不到不管不问。一面怨恨着,一面却又不由自主地为孩子担心,简直是种折磨。
易秋离开没几分钟,白月这边顺手将所谓‘凶器’上的证据消除,又将剩余的紫星花叶给处理了,外面就有了动静。
白月并没有预料到在这种地方会看到紫星花,这种花其貌不扬,单独并没有什么毒性。但是和其他几种花混杂在一起,就会形成让人昏睡的药物。她中途去了次厨房,便是将弄好的粉末洒进了水缸以及酒壶里。
照着她用的分量,在没人叫醒他们的情况下,这些人能睡个一天一/夜。
听到了易秋动静的白月出了门,见到易秋时略微愣了楞。易秋只背着个半新不,怀中还抱着个看起来就几个月大的孩子,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亮晶晶的汗水。
“我帮你抱着孩子。”白月伸手接过易秋手中的孩子,这十来天根本不够时间来改变她的身体状况,地上那个六七岁的孩子只能让易秋自己抱着了。
易秋没有说话,伸手将孩子递给了白月,又弯腰将另一个孩子抱了起来。
两人甫一出门,白月便被不远处的火光惊了惊,那个方向是易秋家的方向。她下意识回头看向易秋,便见易秋神色不变、眼中还有解脱之意,抿唇道:“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易秋觉得这么多年,被卖进了村子后她的胸口一直堵着东西,让她想杀人、想放火、想毁灭一切,可是又一直什么都不敢做。她在刚开始被强迫后,有很多次走到村里的水井边,看着幽深带着寒气的井水,想不顾一切地跳下去,却最终只能胆小地萌生退意。
她不想这么廉价地去死,就算死她也想先弄死那个强迫她的男人。然而多少次半夜里摸黑进了厨房拿着菜刀出来,却在看到睡在一旁的孩子时,根本下不了手。她恨自己的孩子,恨不得他们去死,可是她却又舍不得。因为在这个家里,只有孩子会给她采来野花,会讨好地叫她一声‘妈妈’。
易秋觉得自己快疯了,甚至觉得过不了几年她可能也会向其他人一样,看戏似的看着新来的姑娘被逃跑,被打骂、最后被磋磨了所有的锐气,变得和这个村子里所有女人一样。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只是没想到事情会遇到转机,看到所有人都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她不害怕也不觉得慌乱,第一个念头便是所有人就这样死了最好。
“既然点了火,不如做的彻底一些。”白月看向易秋,转身就回去拿了一个燃着的柴火:“村子里所有人今天都在这里么?”
易秋看了眼院落里的人,略点了点头:“都在。”只有她的孩子被她留在家里,其余全都过来了。
“那就好办,一起去点火怎么样?”白月笑了笑,本来还想着怎么给村子里所有人一个教训,干脆地杀了他们反而脏了自己的手。何况她现在还有个暗中的敌人一直在窥探着她,因此更不能将这种把柄递给对方。
如今易秋烧了房子,倒给了她一个想法。她先前观察过地势,村子外围围着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