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电话,有消息了会联系她。
中年警察将她送出警局时,有些好奇地盯着白月道:“袁小姐一直没有摘下口罩,是……”
“只是习惯了,我家里曾经发生过火灾。”白月只说了一句,那警察便明白了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冲她道了歉。
白月本来在商场买的东西已经丢在了那里,回家时打算就近买一些。然而经过一家医药超市时,她想了想便停下步子走了进去,拿了两只注射器出来。
回家时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将手里的东西塞进冰箱里。白月看着手里的注射器,神色稍冷。
就在她对着注射器微愣的时候,桌子上的电话震动了起来,走过去打开一看是一条陌生号码打过来的电话。不说原主没什么朋友,就白月这段时间以来基本都没用过手机,也没人给她打电话发短信之类。
白月下意识就想到了一些广告之类,顺手就摁掉了。
不出片刻,手机又锲而不舍地响了起来。白月看着号码,突地就想到了白日里问她要过手机号的天下第一来,手指一滑接了电话。
接通电话的刹那,电话那头有人在大声抱怨着什么。
“……哥,她不仅不接我电话还挂掉……咦?”
“喂?”白月轻轻问了一句,那边沉默半晌也不知做了些什么,发出刺刺拉拉的杂音来。片刻后有人试探着问道:“一叶知秋?”
“是我。”
“咳。”睢周清了清嗓子:“我是天下第一。”
正在看文件的睢寻将一份签了字的文件放在一边,抬头看着自家弟弟坐在一旁眉眼带笑、少女怀春似的蠢样,忍不住摇了摇头。
他们兄弟两人眉眼间有些相似,冷脸时都有几分唬人的架势在。可是睢周在别人面前还好,在熟人面前只要一说话就会犯蠢。
睢寻看着睢周的模样,心底放心之余却又升起几分忐忑。作为哥哥,他弟弟似乎有了看中的女人他自然为对方开心,不过却又有些担心这个感情史空白的蠢货被人骗了感情。睢寻在商场上尔虞我诈见得多了,看人时难免带上三分打量。
这个问题在看着睢周一脸意犹未尽时,睢寻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没想到睢周当即黑了脸。
“有什么好调查的?!”睢周冷着脸瞪着睢寻:“她才没有骗我,她救过我,不过她不记得了。幸好在游戏中遇到了她,不过现实中我连她的脸都没见过!”他说着又有些懊恼起来,捧着手机一脸生无可恋:“我刚才连她的名字都忘了问。”
这样更可疑了好么?睢寻暗自吐槽。
堂堂的睢家二少初次恋爱不仅单恋还是网恋,或是说见都没见过对方,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就看上了,说出去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
白月收拾好之后,隔天又登陆了游戏,她此时等级仅在‘老子天下第一’之下,和对方差了两级。就是这两级,就十分难以追赶。不过她又不是专门来玩游戏的,因此倒是也不着急。
她上次正好将物品集齐,这次将那柄破旧的法杖连同收集的物品一起送到了铁匠铺。铁匠铺里‘乒里乓啷’的热火朝天,前面铺子里的小童正在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麻烦帮我修理一下这柄法杖。”白月拿出那柄破旧的魔障,放在了柜台上。
“500金币不议价。”小童连眼睛都没睁开,擦了下嘴角的口水,迷迷糊糊地伸出手来:“先交定金。”
五百金相当于现实中的五百块,游戏里的n倒是十分智能,有时候还会提高价钱,看人下菜碟。而其他人若是修理武器,一般都不会选择让n来修理,毕竟组队时一般会有人选择练习生活职业,比如铁匠、裁缝、厨师等。
只不过白月并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因此直接交给了小童一半的金币。那小童见了金币,眼睛才瞪大了,细细数过之后伸手拿起柜台上的权杖:“三天后……哎?”
他看着手中的法杖有些发楞,本来是单手随意拿着,此时不由得双手捧着细细看了一番。又打量了眼白月,这才满头细汗地道:“顾客,您稍等,我这就去请张老过来。还有,您快将定金收回去。”
看了眼快要哭出来的小童,白月有些无奈地将定金收了回来。那小童神色才轻松了一些,连忙跑进了铺子里。
白月的目光移到了破旧的法杖上,她从原主的记忆中得知这柄法杖不俗,却也没有更多的信息说明到底是个什么不俗法。本来随意的举动,似乎又碰上了什么任务似的。
没过多久,一个须发皆白老人掀开帘子从里面走了出来。本来十分傲慢的神色,待看到柜子上的法杖时,也不由得愣了愣,随即激动起来。
“圣战之钥。”老人激动地摸着法杖,目光转向了白月:“这是属于你的?”
白月点了点头还想问些什么,那老人已经一挥衣袖。白月面前的景色一变,瞬间到了千军万马的战场似的,战士的呐喊与战争的斗技无处不在。
不过相比于一般的战场,这些战士战袍华丽,战斗的方法更是绚丽十分。白月眼尖地看到一个身穿白色繁复绣金长袍,一头流水银发般的男人手里握着一柄灿烂金光,顶端红宝石流动似血液的法杖。
“万年之前……”悠悠的声音响起,随着这道声音,白月看了场宛如现实的故事。
直到旁白结束,面前的场景如同一幅画卷慢慢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