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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晴殊交代奴婢没错。”
“也就是说,皇后对此事并不知情了?”
雨澜忙说道:“怎么可能不知情,这种秘药晴殊哪能拿到?”
晴殊连磕了三个头:“府中药方有些方子,奴婢旧日里偷偷记下来自己配的。”
雨澜大声叫喊:“晴殊,这种主子你也要替她偿命吗?”
雍文帝喝止了她:“朕有让你说话吗?”
雨澜神色变换,最终还是不甘地低下了头:“奴婢有罪。”
“看来此事已经真相大白。皇上,宣判罢。”舒兰翻了个白眼, 这明晃晃的偏向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晴殊为此事主犯, 因心生嫉妒暗害后宫妃嫔,罪不可赎。念在其未造成严重后果,饶其家人, 判其一人秋后问斩。”
雍文帝最后看了看晴殊,唉,可怜一个美人了。
“雨澜为从犯, 助纣为虐。念其非自愿且举报有功, 流徙三千里, 就去北疆罢。至于皇后,虽然并未有害人之心,可治下不严, 罚其在坤宁宫为颜妃祈福一月,抄经百篇。”
“谢皇上恩典。”
雍文帝看着谢恩的众人,觉得自己棒棒的,竟然完美的处理了这么大的案子。
最主要是,这回那个太后没什么话可说了吧?
“太后,你看这事朕处理的如何?”
舒兰认真的看着雍文帝:“哀家觉得皇上处理的不错。只是哀家记得,之前皇上曾答应皇后将宫权交与她处理。可皇后连自己宫里的宫女都管不好,怎么能管得好整个后宫?这宫权就由哀家暂理罢。”
说完舒兰丝毫没有给雍文帝反应的时间,带着自己的人飞快的离开了坤宁宫。
一边走还一边小声的跟宫女们嘟囔着:“快,再快一点。”
雍文帝留在后面,一脸迷茫。
谁能告诉他,刚才发生了什么?
凭什么这宫权就归她舒兰了???
舒兰才不管他,迅速的去找静嫔,完成了早就准备好的交接,抱着一堆东西直接回了慈宁宫。
等雍文帝在右相的教育下认识到此事的严重性时,舒兰都已经开始听各处掌事嬷嬷汇报宫务。
对于后院那些事,男人总是没有女人熟练。
“所以,现在朕要如何做?”雍文帝看着沈轻尘,满目忧愁的提出了这个问题。
为何不问王傲一?
经历过皇后一番有些蠢笨的事例后,雍文帝总觉得王傲一的聪慧也值得怀疑。
他选择相信从不让人失望的沈爱卿。
沈轻尘听说了这些事后,觉得颇为欣慰,总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之感。
“皇上,微臣以为,宫权万不可交与太后手中。”
雍文帝很烦躁,嗔怨的看了沈轻尘一眼:“朕也知道,可朕去与静嫔分说时,静嫔根本就不理解为何太后不能掌权,朕一说让她去拿回来,她立马就给朕跪下,死活也不肯去,说是不肯做那不孝之人。”
雍文帝完全闹不明白,她这妃子到底是单纯到什么地步,才能真把舒兰当成太后孝敬。
唉,要不是这王贵晗如此作孽,怎么会搞成如今的状况。
“这太后掌权,在情理上确实没有错。静嫔如此作为,实乃纯孝之人。”静嫔是小姑娘好友,沈轻尘找到机会自然要说说好话。
雍文帝点点头:“她不知内情,做得倒是不错。可如今该怎么办?总不能任由舒兰掌握朕的命脉。”
天知道昨日他一整晚都不敢睡,生怕一旦睡着就有把钢刀从天而降。
沈轻尘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样,沉重的说道:“皇上,此事很是不好解决。不如就以太后不宜太过操劳为由,虽然牵强了些,但是也是一个无法让人拒绝的理由。”
雍文帝觉得太扯了,他努力的思考着,试图自己找出更合理的办法。
算了算了,反正自己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次日,愈发自暴自弃的雍文帝望着慈宁宫的门,毅然决然的走了进去。
落后一步的钱安看着雍文帝的身影,从中品出了一丝悲壮。
此时的慈宁宫中,舒兰正在认真的批阅宫中事物。
“皇上驾到。”
雍文帝本不想让太监喊,今天来办事,他想走温柔感化路线来着。可谁知他站在门口那么久,这该死的舒兰愣是沉迷宫务连头都不抬。
他本意只是想尽量和平的解决此事,才没有特意摆出皇帝的架子,谁知道舒兰竟直接忽略了!
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雍文帝尽量自然的走到案台前,拿起账本看了一眼,说道:“太后每日审阅这么多宫务,真是辛苦了。”
舒兰深感来者不善,就是不知道对方到底准备了什么理由:“不辛苦,这是哀家应当负起的责任。后宫不可一日无主,既然皇后担不起这个担子,自然要由哀家来。”
“太后您一向身体不好,如此操劳朕实在是不忍心。”
舒兰一脸莫名其妙:“皇上,哀家自幼在京城摔打长大,身体何时不好了?”
她可是京城一霸!哪是那些身娇体弱的娇小姐可比的。
“朕是说,如今朕的后宫妃嫔众多,事务繁杂,让这些小辈的事如此劳烦您,实在是不应当。”
舒兰顿时冷了脸:“皇上您就直说好了,是不是就不想让哀家掌管这个宫务。”
雍文帝都自称小辈了,他也觉得自己很委屈!他也冷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