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那他们为何不再派来几个功夫好的武士?如此一来,除掉你的胜算岂非更大?”
桓澈握住她的小手,热息拂在她鼻尖唇畔:“问得好,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顾云容不假思索凑上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为表诚意,吧唧一声,十分响亮。若是他脸皮薄些,她怕是要担心他的脸会被她亲破皮。
桓澈基本满意,语声一低:“我揣度,他们并不是来取我性命的,亦或者说,他们暂时不要我的命,可能只是想将我摄了去。”
顾云容因着称病,好几日未入宫,冯皇后倒是是有些惦记她。
不为旁的,只是觉着近来入秋,天气干燥,自己的脸可能该换个方子保养了。
秋猎后的第五日,顾云容终于病愈,进宫来给她跟太后请安。
她拉住顾云容就不肯松手,先是关切询问她可大好了,后头就将话茬绕到了保养上头。
顾云容倒是有些佩服冯皇后,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她竟还有闲心思琢磨这些。
冯皇后看顾云容谈兴不高,问她可是桓澈出了何事。
“我听说老七秋猎那日回去的路上,似乎失踪了一阵子?”
顾云容一顿,笑道:“确实,不过那实则是个误会,王爷其实是半路改道,去买些帽顶扇坠之类的小物件。王府日常负责采买零零碎碎的下人总是拿不准王爷的喜好,王爷这便自己去选几样。”
冯皇后点头:“原是如此。我那日听说你着人过来打探七哥儿的踪迹,还觉着奇怪,按说那会儿,七哥儿早该回去了。陛下也一直提着心,后头将起更的时候听说人找着了,才算是一颗心落了地。”
顾云容觉着冯皇后装得倒挺像那么一回事的,桓澈若是出了事,她怕是会喜得恨不能放炮庆祝。
顾云容想了一想,终是道:“既然娘娘提了,那我就再献上一方,希望能对娘娘的肌肤有效。”
她瞧着冯皇后求方只是目的之一,另有附带目的就是套她的话,那倒不妨给她个机会,她能变着法子折腾她的脸。
反正只要不毁容就成。
贞元帝上回虽也严惩了荣王,但不知出于何种考虑,终究也算是给了他自新的机会,这回却是不肯再留情面。
虽则荣王迟迟不肯认罪,但人证物证俱在,贞元帝终是给他定了罪。
只是不好在天下人面前说荣王谋害自家兄弟,只是给荣王定了“阴私上下,结党拉派,荧惑人心,扰乱朝纲”的罪名。
不过明眼人还是能猜出个中究竟。
荣王被罢亲王爵位,降封郡王,封地广通,谓广通王,并罚岁禄五年,禁足五年。
郡王岁禄本就远不及亲王,又被连罚五年岁禄,广通王还有一大家子要养活,不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怕是要沦落到断炊的地步。
广通王在领罢贞元帝赏下的五十杖后,以想要多与母亲觌面几回为由,请求等伤愈后再离京,贞元帝竟然应允下来。
顾云容觉得贞元帝这一举动十分微妙。国朝亲王是实封,但郡王是虚封,地位与待遇相差甚远,郡王通常不会去封地居住,而是依所属亲王居住,而封地广通所属亲王正是岷王。
这兴许是在间接敲打岷王,千万不要跟广通王厮混到一处。岷王得了这么一块烫手山芋,往后且要担惊受怕、谨言慎行,与广通王划清界限,不然搞不好就要沾上一身腥。
既罚了原荣王,又牵制了岷王。但问题是,贞元帝为何选了岷王?
岷王对此十分惶恐,转日便去找了梁王,问他觉着父皇此举究竟是何意。
梁王一双眼睛乜斜着他,语调微扬:“五弟平素久惯招猫逗狗,没想到还能操心这些事。”
岷王讪笑:“四哥莫笑我了,这事可是关系着我的身家性命的,我可不得操着心。”
“那你说,父皇为何在盛怒之后又允许二哥养好伤再南下?”
岷王想了一回,揣测道:“莫非……是因着劭哥儿?”
都说隔辈儿亲,况劭哥儿如今又是唯一的皇孙,分量之重,怕是远甚于一个广通王。
梁王叹道:“许是有这一层缘由,说不得严贵妃也跑去求了父皇。但我忖着,父皇约莫是想让二哥亲眼看着局势稳定,亲眼看着他最不想瞧见的事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让他彻底死了心。”
梁王听岷王嘀咕着父皇是不是有点狠了,曼声道:“其实父皇近几年是越发惜情了才是。不然照着二哥犯的事……怕是连个闲散郡王也捞不着。”
他后头的话语气轻飘飘的,岷王没来由听得寒毛直竖,摸着脖子道:“那四哥的意思就是,要想保安稳,就离二哥和三哥远一些,多去七弟跟前溜须拍马么?旁的不敢保证,但溜须拍马我最是擅长。”
梁王端量岷王几眼,突然道:“我怎么觉着,五弟时而聪颖时而糊涂,莫非上回被父皇逼着写悔罪书掉了几绺头发,连人也跟着变得不正常了?”
重阳这日,顾云容没有出门。等桓澈打宫里回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