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毛:放心吧,我老师特别擅长编剧!他编剧主笔都特别强!
香蕉殿下:那就行,那我明天上午十点,在公司等你。
香蕉殿下:哦对了,你还没说,来的漫画家叫什么名字?我要做来访预约。
步娜娜单手在键盘上飞快打字,另一只手摸过电脑旁最后一只香蕉,在牙齿的帮助下撕开了香蕉皮。
小羽毛:哦哦~忘了说。
小羽毛:我说的是独钓寒老师。
“噗……咳咳咳!”
宝贵的最后一根香蕉追随前辈脚步,又一次滚落在地,步娜娜手里的香蕉皮孤单的在风中摇摆。而坐在电脑前的步娜娜只剩下“我是谁”“我在哪儿”的人生疑问。
她刚刚还在盼望自己养的小鸡仔能一飞冲天,哪想到小鸡仔翅膀还没长硬呢,居然就引过来一只金凤凰。
她立即起身,匆匆向着主编室走去——像独钓寒这种级别的大神来访,由她这样的小编辑接待未免显得不够重视对方。
刚走过两颗绿植,她忽然停下脚步,转身回到了工位。
她踢掉脚上的平底ugg,用脚尖勾出藏在办公桌下的豹纹高跟鞋,雄赳赳气昂昂的踩了进去。然后她便踩着这双十公分战靴,昂头走向了主编室。
遗憾的是,另外一位小编辑告诉她,他们组主编今天请假。
步娜娜:“……”
小编辑:“你要是真有急事的话,找茄哥也一样啊。”
步娜娜:“……”
找总编?
步娜娜红唇紧抿,转头看向另一扇更豪华、更气派、看起来也更像地狱通道的大门。在那扇门之后,谁知道会是总编,还是披着总编皮的黑道老大?
……
晚上,燕其羽接了一盆热水,把紧张了一天的双手浸入到暖暖的水盆当中。水盆里添加了舒缓调理的中草药,水面泛着一股透亮的棕黄色,随着燕其羽手指的每一个动作,水波一层层散去,撞到壁上又反弹回来。
她不自觉的发出喟叹:“真舒服……”
“舒服就好。”
打开免提功能的手机中,传来了于归野的声音。
画家最宝贵的就是一双手了,于归野因为担心女孩每日高强度作画伤到手,他特地找中医配了几付舒缓手部肌肉的草药,使用方法很简单,只要每天晚上加到热水中,待药效在水中散开后,把双手浸进去就好。方便快捷,每天只需要十分钟。
这礼物虽然比不上手绘数位屏贵重,但心意无价。燕其羽已经连续泡了好几天手了,确实能感觉到僵硬的手部肌肉在热水的滋润下一寸寸放松,活血通络,晚上睡觉时再也不怕手心冰凉了。
经过这些天的调养,燕其羽迷恋上了这股在草药汤水中浸泡的感觉,也迷恋上了于先生对她无微不至的呵护。
在一个人独处的寂静寒夜,能有人送来这样的关心与温暖,燕其羽如何才能从这张温柔的网里逃开呢?
“于先生……谢谢你。”她知道谢字太轻了,轻到无法表达她内心翻涌的情绪。
“你和我之间,还用说什么谢谢呢?”
“……”
相似的话,由不同的人说出来,带给燕其羽的感觉完全不同。
她埋下头,想把笑声藏起来,结果漏了一地。
于归野的声音从很远又很近的地方传来:“对了,你刚才说你已经画完下周的稿子了?你明天有时间吗,我新发现一家甜品店,一定符合你的口味。”
“明天啊……”燕其羽为难的说,“明天不行,我和编辑约好上午十点要去公司。”
于归野这才知道,原来她和步娜娜约好明天见面。他十分遗憾自己不能正大光明的出现在她面前,马甲穿太多层,究竟先脱哪层、怎么脱,真是个麻烦事。
“那好吧。”于归野心中叹气,“那你今天早些休息。”
“嗯,你也是呀。”
“记得梦里有我。”
“……”
///w///
……
很显然,于归野的“祝福”灵验了。
燕其羽被他害得一晚上没睡好,半梦半醒间,处处都是于先生的影子。
最羞耻的一个梦莫过于这个:
她梦见她在一个很大很空旷的画室,光线很好,面前是一张高高的画架,还有铺了满满一桌的画具。
画架前摆着几尊姿态各异的石雕人像,燕其羽手里拿着画笔,正在比照雕像的比例,准备起稿作画。
不知何时,于归野走进了她的画室中,把她自身后搂入了怀里。他微微伏低身体,嘴唇贴在她耳畔,呼吸间带着足以烧掉整个梦境的温度。
他问她在画什么。
她说在画人像。
他的视线从那些肌肉健美的人像上一一看过。
他又问,那你画过人吗?
“没有的。”她为难的咬住下嘴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