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你不会真打算开车去吧?!”齐际把背包望后备箱一扔,迟疑了片刻。
“两三天就到了,上车,把安全带系了。”
齐际有些不情愿地坐后座,这是商务车,足够大,所以不用担心位置不够。
“白禾,你这细胳膊细腿的……”
白禾白了他一眼,挥了挥拳头,“你想试试?”
“别,还是算了吧。”齐际摇了摇头,有些惆怅地看向窗外。
很快,车就上了高速公路,别的不说,齐远山的车开得还是挺稳的,让齐际有点昏昏欲睡。
齐际头一歪,落了空,立刻清醒过来,不经意间扫了一眼后视镜,顿时一怔。
“二叔,现在几点了?”
“十二点多,怎么了?”
齐际的瞳孔微微收缩。他记得,在刚上高速的时候,后面那辆车就跟在后面,现在过了快五个小时,那车还跟在后面。
“副驾驶上的人……”齐际脑海中一张人脸一闪而过,顿时一惊,立刻拍了拍齐远山的椅背,“二叔,后面那辆车的副驾驶上的人,就是昨天在动车上想抓我的那伙人的老大!”
齐远山眯了眯眼睛,扫了一眼,突然笑了,“你小子终于发现了。”
“啊?”
“等一会儿下高速你就知道了,会有人打发他们。”
齐际有一种暴打他的冲动。
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
下了高速,车速减缓,这是一条人烟稀少的大道,齐际不由得有些紧张。
在这荒郊野外的,来个劫财劫色可不太好。
“那是……”齐际无意间看了一眼路边,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不会吧?!”
黑衣男子宛如幽灵一般消失在原地,齐际意识到了什么,赶紧转头向后看。黑衣男子突然出现在后面面包车的车前,驾驶员顿时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猛打方向盘,于是乎,面包车很英勇地撞上了路边的大树。
“这人……不要命了?!”白禾目瞪口呆。
齐际吞了口口水,“你抢了我台词……”
齐远山突然把天窗打开,黑衣男子轻轻一跃,双手反勾住车顶,轻飘飘地坐在了副驾驶上。
齐际揉了揉眼睛,“十九?真的是你?!”
十九点了点头,抱紧了网球包,“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你个头啊!拜托你能不能说这话的时候不要是这种认真到不能再认真的表情好不!”齐际感觉很不好,特别的不好。
我想妈妈……我要回家……
“咳咳,这是你十九……叔,是……呃……老爷子的好友。”齐远山的表情有些奇怪,尴尬地干咳了几声。
“十九……叔?!”“!!”“什么鬼?!”
齐际,郭冲,白禾皆以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十九。
“郭叔,你不知道?”白禾捂住红唇。
郭冲有些木讷地摇头,“二爷,你说谎也要找一个好一点的谎言吧!你这……”
齐远山苦笑一声,“你以为我想啊!”
“停车。”
“哈?”
十九微微皱起眉头,握紧了网球包,“停车。”
“怎么了?”
“有东西跟着我们。”十九的眉头突然有舒展开来,望向窗外,一个美艳的女人在远处微微一笑,挥了挥手,手上似乎提着什么东西,身形淡化,消失不见。
是她……
“开车。”
“究竟有什么东西?”
“没什么。”十九收回目光,淡然道。
从河南到苏州,一共花了两天的时间,到了封门村不远的陈家村中一家小旅馆借宿。
“徐大娘,向你你打听个事。”齐远山喝了一口啤酒。
“您说,这方圆百里还有我不知道的事?”陈大娘笑呵呵地在围裙上擦了擦手。
“这封门村究竟是不是不是真的闹鬼?”
陈大娘顿时苦笑不已,“这我也说不准,好像真的有。前年陈皮子喝醉了酒,就到了封门村,第二天回来之后整个人就像入了魔一样,整天痴痴傻傻的。”
“政府也没查?”
“政府?政府也差不出个所以然,又不能搞迷信,索性草草结案,说没有鬼。”
齐际一听来了兴趣,“大娘,你这还来旅馆呢?也是因为这个吧?”
“是啊,因为听说封门村闹鬼,所以胆子大的年轻人啊都往这跑,我这旅馆也就挣这几个钱。”陈大娘脸色突然一变,“你们不会是想……”
“哦,我们就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你们可不能去呀!小心连命都保不住!”陈大娘有些惊恐。
郭冲眉头一挑,“怎么说?”
陈大娘左右看四下无人,这才压低了声音,“前几天啊进去几个大汉,也在我这住过,可过了这好几天,都没出来。昨天下午,有人在河里发现了其中一个大汉,已经死透了,全身上下被咬得没有一块是好的,那模样我现在一想起还觉得恐怖!”
全身上下被咬得没有一块是好的?
齐远山和郭冲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计较。
“大娘,那些人身上是不是有纹身?一个夜叉恶鬼的纹身?”郭冲皱了皱眉。
陈大娘一愣,想了想,“是有,当时第一眼看着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人。”
“果然是他们。”郭冲低沉着声音呢喃了一句,对着齐远山点了点头。
“大娘,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陈大娘爽快的一笑,“没事!”
见陈大娘走远,齐际才凑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