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闻着便唾津潜溢了。
“也是,这么多的折子,要看也要看上一整天。”
她喝了口茶,清香的气息唇齿之间弥漫散开。
突然想起了之前在皇宫里喝的那杯茶水,男人的眼眸似火,强势的将杯盏抵在了她的唇边。
陆白垂眸,脸色并不算多好看。
“大人,是明婳沏的茶水有什么问题吗?那奴婢再去重新……”
“不必了,你沏的很好。”
比起那个连水温都掌握不好的家伙,已经好到不知哪里去了。
明婳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陆白,发现她是认真的,之前的情绪也收敛了个干净,似乎错觉一般。
“过些日子各个州县的过了初试的人便会来皇都洛宁了,感觉又会有很多事情要做了。”
陆白又重新打开了折子。
她休息了一会儿,便又开始看了起来,明婳静静地退下,刚刚打算将门给掩上的时候看到了刘氏。
“夫人……”
刘氏颔首,然后进去将陆白的折子从手中抽了出来。
“娘?”
她不明所以,抬眸看着女人。
“别看了,这个不急于一时。快让明婳给你整理一下,瞧你一大早的头发都没有束。”
刘氏叹了口气,伸手将陆白的黑发遮掩住面颊的部分往后拨了拨,一旁的明婳会意,立刻上前执了梳子打算帮她束发。
陆白抬手,示意明婳等一会儿。
“怎么了?平日我不也是这样的吗,今日是有什么贵客要来?”
刘氏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发现陆白似乎真的毫不知情。
之前宁安王熟稔的语气让她以为她早就知道他会来,所以亲自来唤她好好梳洗整理一下,莫失了仪态。
“宁安王来了,似乎特意来找你游玩皇都。”
等等,这信息量有点大。
谁来找她了,还游玩?!
“……母亲,你确认是那个宁安王而不是齐泽那小子吗?”
“你娘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不瞎。”
刘氏看着她这副震惊到懵逼的样子,原本还莫名担忧和疑惑的心情瞬间消散了许多。
她笑着轻轻地揉了揉陆白的柔软的发顶。
“人家是皇亲国戚,即使不知道为什么特意来寻你的真正原由,但是怠慢了终归不好。你快梳理一下,一会儿去大厅,别让宁安王等久了。”
刘氏说完朝着明婳点了点头,少女这才继续梳理着陆白的头发,一挽,一支白玉簪子便这样束在了她的发间。
而陆白至今都还有些怔神。
……
陆生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这个素来神龙不见尾的男人,他此时唇角含笑,面容俊美如斯。
和传闻之中的喜怒无常的暴戾形象截然不同。
“陆大人一大早起来便在书房待着吗?”
魏暮已经在大厅坐了好一会儿了,指腹摩挲着杯口的边缘,氤氲的水汽将他的眉眼也模糊了些。
“回王爷,近日殿试临近,许多的审核事项都由吾儿全权负责,所以的确很是繁忙。连着几天都是这样早起了……”
陆生说着,言语里也透着一丝无奈和心疼。
男人手微顿,黑曜石的眸子抬了抬,风轻云淡。
“所以本王觉着一直这样过度疲劳会坏了身子,正巧最近在皇都待着便想着约上她一起去逛逛。”
“半日,应该不成问题吧?”
他说着,言语是商量的语气,但是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陆生隐约知晓男人的脾性,但是他没有接话表态。
这些,都是陆白的事情,他的意愿,当父亲的也没有资格替她做决定。
“正巧我也想出去走走,屋子里待着浑身不舒服,况且能作陪王爷更是荣幸之至。”
陆白从大厅门那里走进来,说着朝着魏暮微微拱手行礼,又看了一眼陆生,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魏暮知道陆白说的前半句可能是真的,后半句绝对言不由心。但是他对于这些并不介意,只要结果是他想要的便成。
况且,这次又不是真正的找陆白来游玩。
他尽量忽略心里的一些莫名的情绪,还有脑海里那些细碎的画面。
自从知晓了陆白是女子之后,反而不能像之前那样直接与她对视了。
不仅仅是因为前后的差异,更因为一点儿的少年往事。
“如此甚好,既然陆大人也有此意,那么我们这便启程吧。”
魏暮站了起来,身上原本披着的披风因为没有系好落在了椅子上搭着。
而往日在男人身旁形影不离的暗鸦,今日,却没有在大厅处。
“暗鸦在府门外候着,并未进来。”
因为原想着用不了多久的时间,便叫暗鸦在外面驱车候着便可。
在大厅处,一旁是接待贵宾的地方,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