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支动听的曲子。慕容雪看着她那纤巧的腰身,赤足上的铃铛,小巧的樱唇失去了血色。
丁香看着心疼,忍不住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这种蛮荒女子你也担心?你比她不知道好看多少倍,她压根就不是你的对手。”说着说着她难过起来,回春医馆的慕容雪,曾是多么的骄傲自信,就想那骄阳一样,散发着夺目的光芒,何时,她变得如此患得患失?连这样的一个南诏女子,都让她如临大敌,心慌意乱。
关心则乱,情深则惘。
慕容雪不知道这一下午是如何熬过去的,做菜时尝不出咸淡,舌尖发苦。
暮色渐起,湖边的风吹着那柳丝,像是少女挥起的翠袖。她偎依在梅馆前的木栏上,迎风而立,素白的裙子飞扬的像一只翩飞的蝴蝶。
耶律彦出现在青石桥上的时候,第一眼见到的便是那一抹倩影。
他脚步顿了顿,在石桥上略略停了片刻,觉得此刻的她,足以入画。
慕容雪疾步走了过来,耶律彦的神色比平素温柔。他握了握她的手,道:“怎么不在屋里等。”
她也想在屋里等,奈何竹馆里住着一个新来的美人,她在梅馆里坐卧不宁,胡思乱想,甚至想到一会儿他来到镜湖,会直接就进了竹馆。她很怕,就站在门口痴痴的等。
她挽着他的胳臂,上了桥,从竹馆门前过时,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他仿佛根本就不知道里面新来了一个人,步履轻快的和她一起走进了梅馆。慕容雪长舒了口气,心却依旧沉甸甸的,无法放松。
饭菜摆了上来,耶律彦的目光露出欣赏之意。一碗色泽明艳的碎冰水果,在炎炎夏日无疑是最吸引他的东西,那种奇异的独特的香醇气息在唇齿间留下了久久不去的回甘,让人心旷神怡。
“你怎么不吃?”他叉起一块西瓜放进她的口中。
“香荚兰只有一根,留给夫君慢慢吃。”产自海外的香荚兰是有钱也很难买到的东西,唯一的一根,她视为珍宝,只为了能做出他满意的食物。
他又叉起一块菠萝放入她口中,道:“用完了再买便是。”
她心事重重,食不甘味,终于忍不住道:“夫君,今日成熙王送了份礼物来。”
他眉眼抬都未抬,淡淡道:“哦,南诏美人是么?”
“王爷你知道?”
“当然。”他笑了笑,不甚在意的模样。
慕容雪心里稍稍好过许多,过了半晌,又道:“我将她安排在竹馆里了。”
“嗯。”他依旧没有什么反应,仿佛她安置的是一只鸟。
不过依照慕容雪对他的了解,他素来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现在面色淡淡,到底心里如何想,她根本就不确定。会不会他吃过饭之后就去竹馆看看,甚至留宿呢?
一想到那个画面,她觉得心口上狠狠被人砍了一刀的感觉,简直疼一个哆嗦。
“你怎么了?冷么?”
耶律彦看她面色发白,又带了个哆嗦,便握了握她的手,小手也是冰凉。
“多吃些肉,瘦巴巴的。”
她瞬间便想到了那个南诏美人,她微黑的肤色看上去丰满又健康。
☆、37
吃过饭,耶律彦牵着慕容雪,沿着木廊慢慢走到湖边散步。
夏夜,湖边凉风习习,星光月光和水光缠绵,明明是一副花前月下花好月圆的好景致好辰光,慕容雪的心里却沉甸甸的体会不到半分的愉悦。
偏偏这时,竹馆里还传出来了悠扬动人的歌声。
耶律彦脚步一顿,望向了竹馆。
慕容雪心都提了起来,他会不会动身前去看一看?幸好,他只是静静地站在木廊上,侧耳聆听,并没有露出前去探访佳人的意思。
闭月唱的不知是什么歌儿,唱词更是听不懂,但异常的好听,委婉嘹亮,如山路十八弯,每个转折都让人惊叹。尤其是在夜晚,万籁俱寂,唯有这天籁之声,在夜色中如同一个精灵,搅乱人的心扉。
嗓子坏掉的慕容雪,此刻心情越发的沉重,她不知道闭月是不是故意在此刻唱起歌,来引起耶律彦的关注。但她知道,闭月的好嗓音是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的,自己永远都无法唱出这样动听美妙的歌声来取悦耶律彦。这是她的死穴,被闭月一击而中。
他低下头,捏了捏她的脸蛋,“你今天怎么这样安静?”
明知故问,她幽怨地撅着嘴,眼泪都快要掉下来。
“成熙王说,这女子山歌唱的极好,果然不假。”
“可是,夫君没听过,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吗?”
“估计他是想送我一个美人,让我把沈幽心送回去?”耶律彦笑了笑,不甚在意的样子。
“那夫君可别答应,还是把这个美人还给他吧。”说完她就有些后悔,且不论自己是否有这个资格说这种话,即便有资格,也显得自己小气善妒。
耶律彦捏了捏她的脸蛋,似笑非笑地却不回答。慕容雪撅着嘴,悻悻不乐地回到了梅馆。
还好,这一晚,耶律彦并没有去竹馆看看的意思,留在梅馆里就寝。
心情如此不好的慕容雪在床上的表现可想而知,她像一只冬眠的小熊,装死
耶律彦又好笑又好气,捏她的脸蛋,挠她的腋窝,见她实在没有兴致也就没有强要,很快睡去。
躺在他的身旁,慕容雪一半是幸福一半是心酸。他虽然今夜没有去竹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