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看他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样的口味,然后牢牢记在心里,下一次更用心。
慕容麟抚着女儿的肩头,叹了口气,心里知道,耶律彦定是惹了她伤心,不然不会这么晚了,突然跑回家来。
“好香啊!”门口传来裴简的声音。慕容雪忙抹了眼泪。
裴简一脚跨进屋子,惊讶的说:“阿雪你怎么回来了?”
“当然是想我爹了。”
“哎呀好香的饭菜,一定是舅舅亲自下厨了对不对。哎呦,舅舅真是偏心眼,我在你家住了这么久,都不肯给外甥我做一顿饭。今天做了好吃的也不叫我。”
“谁知道你跑哪儿去了?”
“我就在隔壁啊,和赵大叔聊天。”
“你没事别老去叨扰人家。”
“这叫拉关系攀亲戚,唉对了,阿雪,你有没有给妹夫提我的事情啊。”
“王爷最近忙着兵部剿匪的事情,我还没有提。”
裴简一拍大腿,“妹妹,这就是个机会啊,让我去吧。”
慕容麟瞪了他一眼:“裴家就你一个儿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给你爹娘交代。此事休想。”
裴简瘪了瘪嘴,夹了一口菜,道:“今天灵山寺出了事。”
慕容雪一听心里便是一惊,忙问:“什么事?”
“听说是有个纨绔子弟带着一帮人来寺里**,要他们交出来一个和尚,在寺院里大闹了一番。”
“然后呢?”
“然后我就不知道了,听赵大叔说的。”
慕容雪心里怦怦直跳,看来这事一定是传到了耶律彦的耳中,所以他才大发雷霆。
那个名叫许泽的和尚怎么样了?会不会被沈沧浪带走下了杀手?
她心神不宁起来,放下饭碗,便对裴简道:“你去灵山寺打听打听,那个和尚可还好?”无论如何,许泽也是因为帮她们才得罪了沈沧浪,她不能坐视不管。
“你认识?”
“你别问了,快去。”
灵山寺本就离慕容家很近,裴简去了一会儿很快回来,道:“寺门已经关了,无人搭理。”
慕容麟让裴简收拾了碗筷,对慕容雪道:“阿雪,天色不早了,爹送你回去吧。”
“爹我想在家住上一晚。”
“那怎么行,你已经出嫁了,不能在娘家过夜,更何况裴简还住在咱们家,别让人传出什么闲话来。”
慕容麟的话很有道理,慕容雪若是再坚持不走,恐怕会引起父亲的怀疑,她不想让父亲担心,也不想让他对耶律彦有什么不满,于是只好又打道回府。
丁香坐在马车里小声嘀咕道:“小姐您应该住上十天半个月,让姑爷来接你回家。”
慕容雪默然不语,心里哀哀的叹息,自己就算是住上十年八年,恐怕他也不会来接她回家吧。她不敢冒这个险,更不敢让自己置于没有后路的境地。
回到镜湖要路过隐涛阁,里面亮着灯,门口守着张拢。慕容雪低头走过,完全是一副过门不入的架势,让张拢很是意外。不过再一想到王爷今天那黑脸冷面的模样也着实让人不敢接近。
耶律彦在书房里越想越气,她犯了错一不反省二不认错不说,居然还赌气回了娘家。而且天都黑了,居然还不回来,莫非还想着在娘家长住不成?
想到这儿,他公文也气得看不下去了,将张拢叫进来吩咐道:“去叫管家将夫人接回来。”
张拢小声道:“王爷,夫人已经回来了。”
耶律彦的脸色缓和了些,心道,还算知道轻重。
“叫她进来吧。”
“夫人回梅馆了。”
耶律彦的脸色顿时山雨欲来,张拢赶紧撤出了书房,心道,王爷这脾气,也就是夫人敢往上扑,换个女人早就吓破胆了。
回到梅馆,慕容雪让丁香佩兰将被子抱来,打算晚上睡到榻上。丁香和佩兰都心里暗暗地期盼耶律彦能像昨夜一样,过来将小姐带回隐涛阁安歇,但是,直到夜色深沉,也不见他的身影。
“你们快去睡吧,我也困了。”慕容雪知道她们在等什么,她自己的心里何尝不是怀着这样的一个奢望。
夜晚的镜湖静悄悄,梅兰竹菊四馆只有梅馆里还亮着灯。
慕容雪抱着膝头坐在榻上,目光痴痴地看向窗外。
一轮明月,清辉脉脉。她还记得新婚的那一晚,他从石桥上踏月而来,走到她的跟前当时,她是多么的幸福满足,单纯地以为嫁给他就万事大吉,就一定会渐入佳境,可是事实却是越靠近他,越觉得遥不可及。
夜风微凉,她深深吸了口气。
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晚上睡在榻上,可是心里的最深处,仍旧抱着一丝幻想,希望他来梅馆将自己接回隐涛阁,虽然她不情愿住在那儿,至少能证明他是关心自己的。
可是,她等到了三更,没有他的身影。
她失望地躺下来,吹灭了桌上的灯。
翌日一早,丁香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卧房看看小姐还在不在。她做梦都梦见了耶律彦来到梅馆,陪着笑脸低声下气地将她的小姐给抱走了。可惜,那是个梦。真实的情况是,慕容雪还蜷缩在榻上。
晨光撒进来,照着她略显得憔悴的容颜,娇小的身体缩在贵妃榻上,秀美的眉头微微蹙着,眉尖上像是有两个梨涡,可是梨涡里盛开的是笑意,那眉涡里盛放的是哀愁。
她叹了口气,在心里把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