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出马。”
“这件事不容有差,无妨,我跑一趟。”
夏葵拨弄着碗里的雪花牛肉, 说:“我听说, 王玦也会去。”
王党的当家独生女,王玦, 许轻言见过她一回,气质卓绝,难得美人。
“你消息灵通。”梁见空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他已经吃好了, 只时不时喝上两口啤酒,“她应该跟我们两条线。”
“此事要紧, 一会我们再说吧。”
齐了梵看似随意地喷着烟, 实际上这话就是在提醒这桌子人,有外人在,别透了风声。
许轻言知道他说的是自己,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孔武有力之人, 心思很细密。
齐了梵说完这句后,夏葵扫了眼许轻言,后者低头没反应,另一边梁见空唇角含笑,不言语,只有李槐耐不住突然冷场,开始换话题,说起赵大师的演奏会,又要约许轻言一同前往。
一顿饭下来,许轻言压根没吃什么,走出饭店的时候,外头一阵寒风把她的额发吹得乱飞,倒是吹得人清醒了些。
梁见空的车缓缓停在诸人面前,他回头看着还站在饭店台阶上的许轻言,说:“走吧。”
许轻言经过夏葵的时候,特意停下脚步。
夏葵脸色泛红,今晚喝了不少,怕是有点醉了,看许轻言的时候眼睛都是眯起来的。
“你把我找出来,好像还没提到正事。”
夏葵一把勾住许轻言的肩,一边观察梁见空的去向,一边悄声对她说:“嘘……我呢,就想试试你,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在二爷身边,没胆子可不行。至于遗书嘛,我得考虑考虑要不要给你看。”
许轻言其实非常急迫,她很想知道这个遗书的真假,还有夏葵知道沈月初多少事,沈月初作为程然替身是八年前的事,那个时候夏葵应该还不是高级干部,那她又是怎么认识沈月初的?
“许医生,走了。”那头梁见空见许轻言还在跟夏葵交谈,忍不住唤她。
许轻言第一次有种想给人的嘴巴上封条的冲动。
夏葵见状,似笑非笑地对齐了梵说:“哎,这么多年,二爷送你回家过吗?”
齐了梵仰头认真想了想:“好像……有过一次吧,有一次火拼,我跟他两人逃到郊外,后来是他搞了辆车,我们才回到家里。”
夏葵白他:“那不叫送,那叫顺带。”
许轻言知道梁见空有话跟她说,现在她基本上已经能读懂梁见空的想法了。她跟众人道别,态度还是冷冷淡淡的,礼貌克制,叫人也揪不出错。
“你不喜欢这位许医生?我看阿槐很喜欢他,一口一个姐,叫得比亲姐还亲。”齐了梵跟夏葵任何事都是有话直说。
夏葵正抬手点烟,顿了顿,说:“怎么会,我喜欢她还来不及,这种高冷类型的,才有意思。”
“是吗?”齐了梵盯着她漂亮的脸看了会,叹了口气,“你喜欢也没用,没看到二爷的态度吗,这个女人不简单。”
“是不简单。”夏葵深吸一口烟,慢慢吐出一团白雾,透不出她眉眼的神色。
阿豹和rk已经上车,梁见空还站在路边,大半夜的,街上没多少人,大多数人都躲在家里享受暖气,只剩下橘色的路灯投下的暖暖光晕和萧瑟的寒风吹得树杈瑟瑟作响。
他就站在路灯下,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像是漫无目的地望着不远处,身姿在地上落下一道长长的黑色倒影,竟是有种形单影只的孤冷。
许轻言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会,她知道他在等她,可她有种无法靠近他的感觉,她犹豫了下,拖着步子走到他身边,离着一米远的地方停下。
他耐性很好,等到她站定后,平静地开口:“今天认识的这些人,具体的你也不用知道,你只需要知道,这些人都不是好惹的,看上去玩得开,称兄道弟,到头来谁插谁背后两刀,都说不好。所以,不要相信任何人。”
虽然语气平淡,但许轻言知道他特意说给她听。可他说,什么人都不要相信,难不成她能信他?
“医院里的女人怎么样了?”梁见空侧过头,换了个问题。
“你不都赌赢了吗,没事了。”
他看出她脸上明显的抗拒,反倒笑起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残酷,可以眼睁睁看着一条生命没了。”
许轻言没说话,但她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我身边的人都已经对生命失去了敬畏之心。”梁见空低沉的嗓音在这空寂的夜里,仿佛有阵阵回响,“你说得对,如果你没有仁心,我也不会活到现在。那么,请你一直这么善良,哪怕手里沾染鲜血,也请一定是救人的鲜血。”
许轻言怔住,没料到他会跟她说这些话,在她印象中,这不是他会说的话。
“那你呢,你又是怎么看待生命的?”
她无法控制自己不问这个问题,在他眼里,月初的命又是什么?
梁见空仿佛被她的话定住,久久没有回应。
她一言不发,就等着他,他终于转过身看她,她以为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可他的表情无懈可击。
“无可奉告。”
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那四个字里,藏着说不出的压抑。
说完这四个字,他越过许轻言,朝车的方向走去:“我送你回家。”
车上,梁见空提醒道:“我希望你以后还是低调一点,跟社里的人也保持点距离。虽然我给予你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