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柳不凡只身一人独自前往覃宅,只是他的心中却是众多的谜团和疑惑,当年自己虽然年纪只有四五岁左右但是却是记得清清楚楚,父亲当年最喜欢的是三姑,她聪明伶俐,凡事都很有自己的主张和见底,人也长的非常的端庄清秀,平时对自己也是百般的宠爱,经常会和四姑两人带自己出去后山玩,也会给自己讲一些有趣的笑话和感人的故事。但是后来有一日却是不知道父亲究竟是因为何事和三姑大吵了一架若不是祖父出手劝拦父亲险些就要用家规责罚三姑,而三姑更是决绝眼中对父亲充满了怨恨,口中发下誓言有生之年觉决然不会再回柳家更是以性命相逼不许父亲再左右自己的人生。原想这只是她气在头上说出来的胡话,却不料这一去便是天人永隔,一年之后传来的竟是三姑撒手人寰的噩耗......
十几年来,怕影响祖父,祖母的心绪三姑的往事便一直不曾被任何人提起。便是四姑自从那一次回来之后好长一段时间里也是房门紧闭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大门不出更是常常能听到她在房中哭泣的声音,只到十年前出嫁给沃城乐远镇的曲家。此间原委也只有她与父亲二人知道的最为详细,只是这终究是柳家上下所有人永远不愿回想的往事。
也许人世间当真有令人不惜一切去渴望和追寻的感情,只是世人又有多少能为和运气去厮守。十几年前究竟是父亲做错了,还是三姑做错了,只是到了今日一切都不再重要。命运的纠葛与捉弄让多少人叹息,又让多少人悔恨。然而谁又能与命运去争,与世俗去争,与这个时代的教条和法度去争......
柳不凡一边走一边想不多时便来到了覃府的门前,还是原来的宅子一切看上去都没有做什么改变,三年前自己刚入白月书院的时候父亲送自己到了洛城又带自己来了这里探望了住在这里的伍老夫子,彼时二人相谈甚欢,后来便只听父亲自己年轻时从拜读在这老夫子的堂下。
“请问伍老先生可在府上?”柳不凡进了门来到院中见到一女子忙拱礼相问。
“我家老爷正在堂中,不知公子是?”
“再下柳不凡,应人所托前来探望伍老父子,还请劳烦通报。”
“原来是柳公子,请稍等片刻,我这就去通报老爷。”
那女子说完便直向正屋走去口中喊道:“老爷,院内来了一位公子,说是要见老爷。”
“哦!可是前些日子来的文公子?”屋内传来老人的声音,正是伍老先生。
“不是,今日来的是另一位公子。”
柳不凡听到此处心中一惊,这老人口中的文公子莫非就是前几日自己所见的文贞?
片刻之后就见老人从堂屋走出来,看到院中的年轻人口说乐呵呵的说道:“原来是不凡,快些进来,你这小子多少时间都没有来看我了。”
“正是晚生,伍老先生一切安好!”
“安好,安好快些进来吧。”柳不凡应声进了屋内。
“这是晚生的一点心意还请伍老先生笑纳。”说罢便将手中提着用麻皮硬纸包着的物品放与桌上。
“你人来就是了,何必带这些东西来。”
“伍老先生见笑了,家父曾多次叮嘱我一有闲暇就来探望老先声,只是我在学院......”
“无妨,无妨!”老人摆了摆手。
“你父亲这人凡事都做太过于认真和严肃。你这一年多在书院一切可好?你父亲在沃城一切可好,我上次与他一见也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多谢老先生挂念,我在书院一切都好,过完明年春夏便修完全部的课程,我父亲一切都好。”
“那样就好,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你父亲他教了一个好儿子啊。”老先生听完他的话之后脸上露着笑容说道。
“只是,今日前来一是来慰问老先生安好,另我父亲昨日从沃城送来书信一封要我亲自叫与老先生手上。”柳不凡说着便将信从袖中拿出递于老人手里。
老人接过他手中的信,正于放在桌上却见柳不凡口中说道:“晚生失礼了,父亲嘱托我一定要老先生与我当面一观信中内容。”
“哦?你且等我一看。”老先生说着拆开了信看了起来。
“恩师在上,三年一别学生问恩师安好,今日托小儿前来送上书信一封还望恩师细阅之后能为我指点迷津。十四年前吾家三妹曾与同窗好友文君之弟文涛暗结连理,当时我劝阻不当以致吾妹怒恨之下弃我柳家姓名与那文贞私下共订盟约,一年之后诞下孩儿,不料天不惜人吾妹生产片刻之后便撒手归法若飞小妹阻拦我便要他于我三妹偿命,后我离去之时因心中愤恨难解危言今生永不承认与那孩儿的甥舅关系更不容文家在孩儿有生之年前来与我柳家认亲。多年以来我总是为此决定懊恼不安,加之我父母均已是古稀之年,有心在晚年之际见那孩儿一面,让他认祖归宗一了心愿。只是我因昔年错言在先也不知文家对待此事有何他想,我知那文贞昔年也曾在您堂下拜读,还请老师能为此事打圆了却我一桩心事。不肖弟子柳龙胜。”
老人看完信之后缓缓的合上一时没有言语,柳不凡也是静静的看着他不敢开口相问。良久之后只见老人一声长叹之后问道:“这份信你可曾看过?”
“非礼勿视,晚生不敢。”
“那你便将这书信拿去看一看吧。”
“这....这不合适吧。”
“无妨,你只管去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