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秦弈的那番话后。
“公司只为利益,谁有利就栽培谁,这是亘古不变的规律,你当然也不例外。会破例见一个不知名的小丫头,是因为你的执着,能一次又一次锲而不舍地守着林倩会出席的各个场所;会破例用一个只有初中学历的职员,是看重了你对朋友的忠诚,能做到守口如瓶,并会察言观色,其实这也是人才的一种;学历并不代表一切,只不过是一个平台罢了,而如果你有一样可以被挖掘出来的价值,那会比那些废纸更来得有用。而你现在所要关心的不是我为什么会选择你,而是你愿不愿意把握住这次机会。”
“机会从来只有一次,错过了,可就再也回不来了,你要考虑清楚。”
我握着手中的包,继续往回家的路上走,一步一步,缓慢地就像是要将时间留住一般,可当时的时间却不容我有任何的迟疑,仿佛我多犹豫一秒钟,他就会将这个机会从我的指缝中溜走。
我想要进修,这是我这一次出逃后,最想做的事情。无论工作有多辛苦,哪怕每个月只有零星的一点工资,我都会省吃俭用攒着,只想着有一天能把学费凑足了,就可以学更多的东西了。而那一天会是什么时候,一年?三年?五年?十年?或者更久...
可是,我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努力。而此时,只要我点头,就可以将我所有想得到的,不敢得到的,都一并收纳。
我忽然觉得能够理解林倩当时冲动之下选择盗用《泡沫》的心情,只一个选择,便能决定往后的命运,这样的诱惑,总是让人禁不住想要飞蛾扑火。
我也不例外。最后依旧是答应了,只是加了一个条件:让林倩有份工作。
果然,在我回到家的时候,林倩很激动地抱着我,说有家电台打电话说愿意聘用她,第二天就去面试签约。
这,就是有钱人的游戏。看着林倩幸福开心又激动的模样,我露出一丝苦笑。
那天我们出去狠狠地玩了一番,游乐园、电动城、还一起看了恐怖电影。晚上回家已经精疲力尽,我们各自洗了澡,躺在一张床上,看着天花板,都没有睡意。她说着她新的规划,怎么在电台里一步步走向成功,要往哪方面的风格去发展...而我却告诉了她,我已经被开除了。
那一晚,我们抱头痛哭,因为分离,也因为人生的艰辛。我没有告诉她公司对我的安排,这是合约要求,是的,一份私下里签好的合约,一份长达十年合作的约定。我跟林倩说我要到外地投奔亲戚,一个人打拼太累了。
这一次的分离,看着她的不舍,我突然间觉得这座与我格格不入的大城市,也开始有了属于我的一份牵挂,也有了属于我的一份温暖。
而这一去便是三年。
这三年来,我一直住在姐为我安排的别墅中,她从未嫌弃过我的无知,只用着一种类似于铁腕的方式,无论在我的生活起居上,还是在我的学业实践上,都给了我最为严厉的教学方式。
但我不得不说姐是一个很有能力,也是很有责任心的经纪人,她约莫二十七八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很干练,对我的包装更是从内到外,仿佛是要将我换一个人般。因为我不能出席大的宴会,很多的礼节,都是她一次次的安排,给我练习的机会。
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最后的习惯,三年,一千多日的时光就这样悄然流走。
而在这期间,除了学习以外,我还做了一件事情,就是写了一本剧本《刹那烟火》,姐做我和本地的影娱影视公司的中间人,而我虽然有在这里实习,但是从未告知过这里的人,我就是这部剧的原作者。
所有的人,都只知道这部剧的编剧是“轻舞拂梦”,我的笔名。
而当这个名字众所周知的时候,当这部《刹那烟火》在众望所归中,即将登上颁奖典礼的时候,a,我回去的时间到了。
那一晚,化妆师精心地为我化着装束,淡淡地妆容,将我原本就清丽的容貌增添了一抹妩媚,嘴边微微弯起的弧度从未停下,这是一种在人前端庄而大气的礼节,我曾经敬佩姐姐做得天衣无缝,而此时因为三年来每天坚持不懈地咬着筷子贴在墙边站立,如今也已经成为了我华丽的外装。
设计师为我准备的是一条大红色的贴身晚礼服,胸部处以类似于内衣的方式,包裹着我的柔软,将我的ru沟若隐若现地呈现着,而两条绸缎便顺势绕到我的后劲处,系上了蝴蝶结,长发挽起,露出白皙静谧的脖颈,后背几乎是镂空的,长裙及地,将我柔软的曲线勾勒得完美无瑕。
当我白色的八公分的高跟鞋从长长的悍马里迈出时,便立即成了众人的焦点,我优雅地站了出来,看过面前密集的人群,女人都说高跟鞋是女人自信的第一步,是有道理的,哪怕我此时站在楼梯的最底层,仰望着面前的人群,我依旧带着一种高傲如女皇般的优越感。
而就在我不急不缓地上着阶梯时,拥挤的人群,很自然地为我让出了一条小道,但是所有的目光五一不是集中在我的脸上,纷纷猜测着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