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把目光全部集中到靠大门最近身材又最吸引人的她的身上,象是在观赏
一个没有人格的动物或什么玩具似的,毫不避讳被她听到地大声议论着。
「喂,妹儿,多大了?」真的有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开口问她。
「嗯……,人家才十八耶」,是一个故意装成女声的男子接话,立刻引起大
家齐声的哄笑。
她低垂着头,无助地忍受着。突然,一块刚刚吃了几口的西瓜摔到她的头上。
「大热天,吃块西瓜解解渴。」
破碎了的西瓜零散在她的头上背上,她害怕地想哭,但她既不敢出声也不敢
稍动一动。
又一个装着吃剩下还有半袋的口水鸡的塑料袋摔到她的后脖子上,袋里的调
合油汤流出来,顺着她低垂着的头,流到那沾满了汗水的脸颊上。
「哎!流到嘴边上了,快舔一舔,尝尝哥哥给你的口水鸡。」
任凭人们的戏弄嘲笑,任凭成群的蚊子在她身上叮咬,她只是无声也无泪地
哭泣,一动不敢动地大弯着腰低头忍受着。
「你还别说,还真够她受的了,你看她身上有多少个蚊子。」
「活该,看她以后还出来卖不卖」,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大概是因为她没守规矩想让她多喂一会蚊子的原因,不知过了多久,其他的
小姐与嫖客大概都问完了,她才被轮到讯问。
她被带到一个面积很小的办公室,被喝令蹲在办公桌一侧靠墙的地下,办公
室桌前坐了一个二十多岁的男警察,三十出头的女民警薜梅就坐在他旁边做笔录。
「姓名?」
「楚儿」,这是妖儿给她取的鸡名。
「还处儿,卖处还要卖多少年呀?」那男民警戏虐地问,「说真名。」
她不说话。
她尽量地低着头,用长发将脸完全盖住,也尽量少说话,并故意换着嗓音用
方言说话,以免她的战友认出是她来。这时的她简直是在求天求地了,她自己也
不知道一分钟后会不会被认出。她担心着每一秒钟。
「身份证……」
她只是摇头。
「她没带」,薜梅说,大概是妖儿她们有经验,想好了的,她身上除了化妆
品以外,真的什么也没带。
「老实交待你叫什么名字。」
她仍旧不说话。
「好好配合,关几天拘留就算了,不老实送你去妇教所呆两年,你想好」,
这是薜梅的声音。她听着,想着她完全暴露后的一切,脑袋里象有着无数的轰炸
机在鸣响着。
「越是不想说真名的,越有料,一看这鸡,就知道肯定有案,你说是不是?
薜姐?」
「哼哼……你看那身材,至少卖了十年了……」。薜梅说着,用脚在秦楚的
肩膀处蹬了一下,秦楚冷不防挨这一脚,虽然用力不大,却也一下子失去平衡坐
在了地上,她生怕薜梅看出自己,连气都不敢喘地重新变成蹲姿。
「嗯……?薜姐,这从身材上还能看出来呀,教教我,怎么看?」
「哼……你呀……你不打野食?别跟我装正经了。」
「哎呀……薜姐你可冤枉我了,我可是正儿八经的黄花大小伙子呀。」
「去去,别跟我这装童子鸡,到时你让人家把你给指认出来就好看了,哼」,
薜梅说着,又用脚踢了一下秦楚,「喂!抬起头来,看看他,你接没接过他的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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