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小,再加上他体格健壮,敞开腿就把床占得七七八八,如何能加上一个楚桐?因为这小丫头趴在他身上。
小丫头睡觉不老实,翻来翻去扭来扭去,柔软的嘴唇蹭过他的胸口,激起一阵微妙的痒,身体没一会就有了反应,陆江红着眼盯着挠他下巴的楚桐,恨不得把人揪起来扔出窗外!
熬了大半夜,陆江双眼猩红的去了洗手间,好半晌才回来,手上还拿一张毯子,铺在地上,倒头躺下去。
煎熬的一夜熬过去,第二天陆江终于出院,因为受伤,陆江在家养了两天才被准许去上班,第一件事就是去见吴舟。
严明谨的事情吴舟早就清楚了,能看得出来吴舟并不太高兴,毕竟就这样被客户莫名其妙摆了一道儿谁都有点膈应,却不明白这严明谨为什么要从冯天宝手里买下那块地,又是为什么低价转手给成山。
严明谨一句“礼物”着实没有说服力。
但自从那天,严明谨和陆江简单见过面之后就住在酒店再没出来过,任何吴舟的邀约一概回绝,吴舟道:“说是水土不服,生病了。”
这时王建打电话来问候陆江,说是要带着陆江去钓鱼。
陆江笑着应了,挂断电话,盯着手机上的备注若有所思。
王建自觉为人十分仗义,因为哥们受伤,开着辆跑车亲自来接了陆江。
王建是个话痨,一路上咄咄个没完,说的手足舞蹈,十分兴奋,说昨天他手气顺的不行,一晚上赢了七八十万,赢到最后那仨小子脸都青了,可把他给乐坏了。
陆江垂眼听着,心里约莫有了数。
赢钱好啊,赌徒手里越有钱,那就赌的越上劲,最后拔也拔不出来,图的就是那从侥幸中夹缝而生的快感。
王建赢得越多,那三个人越是钻研着搞王建,到最后,王建亲手挖出个无底洞来,就得想办法找出巨大的资金来填上。
车子通行无阻,一个红灯都没遇上,王建嘴巴停也不停,心情很是愉悦。
到了目的地,陆江扭脸对王建笑了两声,道:“王总走大运了,一路顺遂。”
王建一愣,随即大笑两声:“这是好运来了,挡也挡不住!”
车门被关上,陆江低头点了根烟,声音极低:“可不是么。”
一块聊聊天吃个饭已经是下午了,陆江刚想着告别,就听到远处一道声音:“孙总!”
陆江转回头去,王建已经放了鱼竿往入口处跑,迎接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男人。
王建眼睛眯成一道缝,弓腰捧住孙智成的手,神情谄媚:“孙总,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呐!”
“你小子好久没回来过了,这回待几天啊?!”
“哎哟,玩够了才回去!”
“呵,王总成了大忙人了,想见一面都难咯。”
“嗨呀,孙总这么说可冤枉我了,我一回来就想着去拜访您呢,可不是怕您忙么,耽误您的大生意,我可不就成了罪人么!”
孙智成裂开嘴,露出常年被烟茶浸渍的牙齿,“你小子就是会贫。”说着越过王建的肩膀看到对面挺拔站立的陆江,问道:“那是你朋友?”
王建忙带着孙智成过去给俩人介绍,孙智成和陆江互相说了两句话,王建就提议道:“要不找个地说会话?钓了一天鱼,腰酸背痛的。”
“行啊。”孙智成张口就应了,“我陪我那娘们逛了一天的街,半道上受不了溜出来的,可得歇会。”
王建开车载着俩人去了附近一家爵士吧。
一个散着长发的男人抱着一个木吉他,在楼梯的拐角处坐着小凳子,闭着眼慢慢的唱歌,一会南山南一会董小姐的,把楼下一群痴男怨女唱的眼神迷离,隐有泪光。
二楼是美国乡村式的装修,三个人选了个小角落,比较偏僻,谈事说话不被楼下歌声影响。
陆江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孙智成一眼,大概能看出是个酒囊饭袋,但眼底偶尔有点精光冒出来,有点猥琐的模样。
王建叫了三杯饮料,闲聊了半路就开始谈生意,和陆江相处这些天,再加上吴舟对陆江的信任,王建对陆江没什么戒备,即使跟孙智成谈事也不多避讳,一开始还说话带拐弯,但和陆江说了几句就推杯换盏敞开心扉了,最后索性该说什么说什么了,孙智成偷摸观察了陆江两眼也放下戒备。
陆江在一边听着,心里冷冷的发笑,吴舟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徐峰川更是个人精,偏偏有个傻子亲戚,不管外人不外人,当着他对的面就跟人淘换发票。
陆江原本是想着织网设套让王建自己钻进去,可没成想,遇上了这个孙智成,完全不用他织网,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只需要陆江推一把。
不管王建买卖增值税发票是成山的一个业务还是王建捞钱的个人行为,只要王建还在这个岗位上,那就跟成山脱不了关系,一旦被揭发,上面人来查,然后把传销的证据一个交上面,一个交媒体曝光,大厦将倾,徐峰川和吴舟不死也要脱层皮。
俩人谈成了一宗小生意,笑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