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说。
她的脸红肿着,因为皮肤太白,又细腻,所以看上去触目惊心,聂乘风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心疼过。
他凝视着她,声音变得暗哑低沉:“小雨,我会更想你,不管我是在出任务,还是在非洲的土地上行进,我都会想你,无时无刻地想你。”
这恐怕是深沉内敛的聂医生能说出的最露骨的话了。
说完,他轻轻叹息一声:“如果你在大学遇到更喜欢的人怎么办?”
络雨和他离得近,他的这几句话就响在耳边,犹如故鼓鸣,敲得她振聋发聩。
和聂乘风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她从来都不知道,他也会想他,也会害怕失去她。
落雨微微一怔,呆呆地凝望他,轻声说:“你知道我不会。”
“那我也不会。”似是赌气,更是承诺。
聂晨风的吻铺天盖地的袭来,从今天早上她冰冷地看着他,他就想要亲她,想要把她亲到气喘吁吁,再也没有力气来怀疑他,来生他的气。
浓烈的男性气息铺洒在络雨的鼻息间,她呼吸困难,一颗心嘣嘣直跳。
聂乘风带着她,忘却了自己,只有彼此狠狠交缠,狠狠将自己的情感与思念告诉对方。这算是这一对情侣,宣泄彼此感情的一种方式。
渐渐的,聂乘风托着她的后脑勺,把手插进她的头发,越吻越深,越吻越忘情,他浓重的呼吸,由唇及颈,还有她敏感的耳后,他都不放过。
感情的事总是无师自通,两个深爱的人,没有过多的语言,他们的爱,在这细细密密的吻里,在卿卿我我的肢体接触中。
聂晨风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恶徒,欺骗着小女孩的感情的恶徒,他想对她为所欲为,停不下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早就深陷进去,比络雨还陷的深。在络志勤暴怒的拷问下,问他为什么会不放过一个比自己小十岁的小女孩,一个他的好朋友的乖女儿。
那时候他说了什么,让络志勤狠狠抽着烟,他没有理直气壮,也没有夸夸其谈,他就是简单的陈述——他喜欢她。
喜欢她的朝气蓬勃,喜欢她的鬼灵精怪,还有喜欢她的勇敢,善良,一些甚至落雨自己都不知道的自己身上的优点和缺点,他全权接受,喜欢她的全部。
这些年在不同的地方工作,学习和生活,他遇到过了不少的人,从未动过心。
他也扪心自问,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这样一个小姑娘,一个甚至刚刚成年的小姑娘?
没有答案。
答案就是他喜欢她,看着她的时候想抱着她,抱着她的时候想亲她,但是就算什么都不做,只要看到她,他就满足了,像个青春期的男孩子一样。
聂乘风就顺应自己的心去喜欢她,他要披荆斩棘,爬山涉水,为她呈现最美好的世界。
“别以为你这么亲我,我就不生气了。”络雨勉强笑了一下,语气里还是委屈的。
谁知道聂乘风没有笑,甚至他很严肃,冷峻深邃的眼眸牢牢凝望着她。他这样的目光瞬间止住了络雨的泪,她吸吸鼻子:“你还生气啦?”
温热的唇覆在她的嘴唇上,还有她微微红肿的脸上,不似昨晚那样激烈,可是却倍加珍视,小心翼翼。
络雨心一颤,轻轻揪着他的衣服没有说话。
记忆总是格外偏爱这样的时刻,哪怕如今聂乘风自己平静地诉说着这段回忆里的往事,他的心却仍然是波涛汹涌,直到现在,那一刻的心疼仍然是密密麻麻,铺天盖地袭来。
“那我是怎么原谅你的?”络雨面前的茶又续上了,她抿了口,微涩,但是是温热的。
“你没有原谅我,因为非洲埃博拉疫情爆发,我们的医疗队紧急被调往非洲,我们甚至没来得及道别。”
聂乘风的声音凉凉的,像是这凌晨三四点的风,不再温和,带着寒意,丝丝点点沁入心脾。
哪怕失去了记忆,可是络雨相信,“当时的”络雨一定是失望的。
因为在恋爱里,主动那一方,先动心的那一方总是吃亏的。爱得更痛,更难。
他搂紧了她,把身体的体温传给她:“后来,你如愿以偿上了医学院,老师们都说你很有天赋,很细心,但是你写给我的信里面说,你是因为有动力,有榜样。你爸爸给我去过的每个国家都捐过不少的物资和救援资金,我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