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聂乘风一定是有紧急的手术,没等她洗完澡就走了,他这样的节奏,络雨习惯了。
只是他要去非洲,看样子是很早就安排好了,若是络志勤不问,他什么时候会告诉她?
络雨在路上走了好几个小时,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出来得匆忙,她什么都没带。
不知不觉间,她走到了学校,当务之急,是要将她的志愿书恢复,否则,医学院,只是一个梦。
一个不切实际的梦。
“小雨!”这声音十分熟悉,她抬头看过去,竟然事一直没出现的钟溪。
她润润喉咙,牵着嘴唇笑起来,从前那些事情在这闷热的暑假似乎淡了些:“钟溪,好久不见。”
钟溪眼底闪过一丝疼惜的情绪,他低醇磁性的嗓音响起:“好久不见,小雨,你没事吧?”
可能是看到络雨脸色不对,钟溪担忧的眼神在她身上来回收搜寻。
“我没事儿,今天来招生办看看志愿填写的情况,你怎么也来了?”络雨轻轻舔一下干涸的嘴唇,挤出这句话。
钟溪打量着她的神色:“我也是过来看看,这两天就是填写志愿的最后时间了。”
一时无话,络雨微微侧身,接着往前走,钟溪一步一步跟着她。
招生办公室已经围了不少学生,因为这两天是截止日期,所以格外的络绎不绝。
络雨在外面还病殃殃的,见到填写志愿表的时候,一下就打起了精神。
招生办的老师有一个她是认得的,她悄悄走过去,觉得有点难以启齿,但还是真诚又礼貌地低声说:“老师,我的志愿书不小心弄丢了,可以现在再领一份吗?”
络雨脸涨得通红,不太好意思。
络志勤拿的那一份一定是找校长要的,他是只手遮天,神通广大,可是络雨,必须把自己的未来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老师神色奇怪,看到她空手而来,不忘数落她:“络雨,你丢三落四的,马上就是大学生了,这怎么行?”
说归说,她是看着络雨这三年在学校里看着慢慢成长的,她是人小鬼大,罢了,还是想尽办法单独塞给她一份志愿书,让她重新填。
络雨朝这位老师深深鞠一躬,嘴角的小梨涡露出来,她珍视地拿着这志愿书,到旁边桌子上,认真地一笔一画填写。
第一志愿,那肯定是医学院的。
络雨填好了,扇着表面的墨水,等墨迹干。钟溪也过来了,站在她身后不知道多久了,她微微抬眸,看见了是他,她站起来。
她的脸色比开始在外面暴晒的时候好一些,她对钟溪说:“你都填好啦?”
钟溪点点头,目光还是在他脸上,她微微怔住,又低下头,装作不经意地问:“你填的哪儿?”
这回轮到钟溪顿了两秒,他说:“不一定能上,等录取了再告诉你。”
这次距离上次钟溪和络雨的上次见面,已经不短时间了,以为不会再见面,可是他是聂乘风的外甥,以后肯定难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于是络雨大大方方地点头。
她主动说:“我的把握也不是很大,不过,试试吧。”
她的一颦一笑还是钟溪喜欢的模样,这整个暑假,他去了不少的地方,欧洲,美国,甚至是,非洲,这两个月他总是跑在路上,没有一刻让自己停下来,可是直到刚刚碰到她,钟溪才知道,原来,自己想去的地方,一直都在这里。
下午的烈日正浓,烘烤着大地,络雨已经走了几个小时,要是再走几个小时到医院的话,她的体力不一定能支撑。可是就这样回家,她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络志勤。
钟溪打量着络雨,尤其是看到她的脸色十分难看,担心她出什么问题,他提出要送她。
络雨摇摇头拒绝了。
自从上次钟溪对她告白以后,她又和聂乘风在一起,所以络雨觉得自己应该更加注意。
钟溪看她是身上连个包都没带,就穿着最简单的裙子,他低头想了想,沉声说:“那我给你叫辆车吧。”
他自己站在街边,拦了一辆车,他要提前给络雨付钱,可是络雨绝不同意,她一旦倔起来,态度坚决。
钟溪苦涩地摇摇头,临走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问:“小雨,你还和我舅舅在一起吗?”
“嗯。”络雨几不可闻地答一声。
她和钟溪道了别,车子缓缓驶离了学校,很快到了附属医院。
络雨风风火火地跑到楼上,找清洁大姐借了几十块的打车钱,然后又给出租车司机付了钱,才又跑上了楼。
这一趟下来,她马上就气喘吁吁了。
清洁大姐见她来了,颇为诧异,她关切地问:“小雨,早上聂医生来给你请假了,说你病了,没事吧?是不是昨天干活太累了?”
大姐的眼里满是关怀。她憨厚地笑笑:“原来你是聂医生的亲戚啊,难怪呢,他今天早上过来问了好多关于你的事。”
“哦,他都问什么了?”络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