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族的大罪啊!”
大皇子道:“母妃以为不走这一步,我们还有什么办法?一旦宁承治成为太子继位,你我都难逃一死!与其等死,儿臣宁愿主动出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贤妃坐倒在榻上,大皇子的话如同惊雷,在她脑中轰隆隆地响。
大宫女木槿忽然从殿外走进来。
“什么事?”
贤妃惊魂未定,看到木槿面带不豫之色地走来。
她朝贤妃和大皇子福身一礼,“娘娘看,这是内务府的黄公公刚送来的月例银子,从以往少了许多。奴婢接过手觉得不对,派人去追问,他竟说素来就是这么多!”
贤妃眉头一蹙,看了看她手中那个包袱,的确不如以往装得鼓囊。
她斥道:“内务府的人昏了头了,连本宫宫中的月例银子都能弄错,一群蠢货!”
木槿咬了咬唇,看了大皇子一眼,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贤妃道:“有什么话直管说。”
木槿跪伏在地,道:“派去询问的人听到,那个黄公公跟手底下的小太监说,二皇子才是未来的太子,日后不必对清华宫太过殷勤!”
哗啦。
贤妃手边的茶盏,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第170章 到底是什么毒?(五更)
“孙太医,您里面请。”
西厢院外,齐舟迎着孙太医进来,“我们侯爷一早就在小姐这里,索性您常来府上,不如就在小姐这里诊脉吧?”
“好说好说。”
孙太医笑呵呵地走进来,他也算是西厢的常客了,熟门熟路。
从前玉扶风寒或是流鼻血,顾侯府都是请他来医治的,后来玉扶身体强健了许多,他就很少过来了,心里还觉得可惜。
若常和玉扶见面,多向她打听打听仙人谷的情况,尤其是医神的药方子什么的,那他就占大便宜了。
齐舟也知道孙太医喜欢玉扶,还不要命地和顾怀疆提过,把玉扶送到他府里养这样的混账话,便不多话,带着他直接朝里头走。
怜碧从屋里迎出来,福身一礼,“孙太医,齐管事,侯爷和小姐都在后廊下呢。”
说着领他们进去,孙太医走在前头,一脚踏出后廊,便见眼前一道银光闪过。
他当下停住了脚步,站在那里不敢乱动。
顾怀疆哈哈大笑。
玉扶掩着嘴,“怜碧姐姐,你也不提醒孙太医一声,要是伤到他怎么好?”
怜碧也很无奈,“孙太医太性急了,奴婢还没来得及提醒,他已经走出来了。”
孙太医定睛一看,后廊底下挂了八个靶子,上头都插着一根银针。
他喜得上前观摩,想伸手摸一摸,还是没敢,“这就是玉扶小姐的毒针吧?下官先前听说过多次,这还是头一次见。听说玉扶小姐去救世子的时候,这毒针这么一甩,就放倒了好几个刺客,是不是啊?”
顾怀疆道:“孙太医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孙太医笑呵呵道:“下官听说玉扶小姐去救世子了,就一直在府中摩拳擦掌,以为玉扶小姐会受伤回来用得着下官,所以多加打听。没想到……”
他心虚地摸摸鼻子。
总不能当着顾怀疆的面,说自己对玉扶没有受伤很失望吧?
他不说,顾怀疆也听出未尽之言了。
玉扶道:“大将军,既然孙太医来了,先把脉吧。你的咳疾虽不严重,拖下去也不好。”
众人便从后廊移到了前头,孙太医为顾怀疆把脉,眉头忽然蹙起来。
“奇怪,好生奇怪。”
“奇怪什么?”
孙太医放下他的手腕,“侯爷的确按照下官的药方服药了么?为何这病势一点儿也没减轻,反倒加重了?”
齐舟原本站在门外,闻言忙进来回禀,“侯爷的药都是奴才亲眼盯着熬的,和太医给的药方子一点儿都不差。侯爷每次喝药都是一饮而尽,请孙太医放心。”
孙太医连连摇头,“侯爷是军武之人,体魄强健,小小风邪咳嗽不再话下。下官原本推断侯爷喝药三天就能痊愈,这都七八天了,不应该啊!”
他这么一说,连玉扶都觉得不对劲起来。
孙太医主动让开位置,“玉扶小姐,不如你来瞧瞧?”
玉扶看了看顾怀疆,谦逊道:“寻医问药最忌讳的就是一病多问,既然大将军的脉一向是孙太医看的,我怎么好插手?”
顾怀疆还没说什么,孙太医已道:“无妨无妨,我不介意。玉扶小姐师承仙人谷,我恨不得多从你身上学点东西呢!”
他说得这样坦诚,玉扶反倒不好意思矜持了,便坐在他的位置上。
手一搭上顾怀疆的脉,她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孙太医被她的脸色吓了一跳,顾怀疆也正色了起来。
他知道玉扶每每露出这种表情,必定不是小事。
玉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