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想法,诗云自然都不知道,见他迟迟不回复自己的消息,还以为是刚才的那句安抚没有效,又加了一句:【我真的没有特殊的意思,就是问问,以后我都不问了,你别生气】
霍远:【我知道】
霍远:【我没生气】
看见这两条消息,诗云舒了口气,自从那个夏夜之后,她和霍远的关系突飞猛进,从半生不熟的童年伙伴重新变为亲密好友,这份友情在她心里就已经算是失而复得了,尤其是两人还有相似的经历,能够互相明白对方的痛苦,就更加显得弥足珍贵,她不想再失去它。
她回了霍远一个可爱的比心小表情,又聊了两句话,就对他道了晚安,关上手机准备睡觉了,明天还要军训,她得好好休息,保持体力充足。
接下来的几天,新京中学的高一新生们都在军训中度过,幸好天公作美,除了头两天的艳阳高照之外,其余几天都是阴转多云,虽然温度没下降多少,但好歹不用被日头直晒了,甚至还在周五的下午下了一场小雨,给人带来了一阵凉意。
不过这场小雨又给学生们带来了一场新的考验,教官们就像是约好了一样,都没有解散队伍,或者转移到场馆里去训练,而是继续让学生们站在露天的操场下训练。
七班尤其倒霉,教官刚停下他们的正步训练,让他们立军姿,雨就下下来了,众人的欢呼声才刚刚响起,就被教官的一嗓子给掐没了:“安静。”
“下雨了很开心啊?我也很开心。想当初我新兵入伍的时候就是连下了三天雨,刚开始我和你们一样开心,但后来我就笑不出来了。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不想——”后排几个男生稀稀拉拉地拉长了尾音回答。
但就像是任课老师询问要不要少布置一点作业一样,教官的这声问话只是礼节性地打个招呼,无论学生回答想还是不想,他都会继续说下去,比如现在:“因为只要不是瓢泼大雨,我们就得照常出去训练,室内场馆都不用,直接露天淋雨。当然,大家是学生,不能用同等的标准来要求你们,可以适当放宽一点。这样吧,就先立个20分钟的军姿,之后看雨势大小再做决定。”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哀叹之声,这显然在教官的意料之中,因为他展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怕什么,军训就是要能吃苦,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而且这就几滴毛毛雨,淋到也不会生病的,真要下大雨,我立马带大家去场馆,自由休息二十分钟,怎么样?”
陆临在后头提高声音喊了一句:“什么样的雨算大雨啊?”
教官:“嗯?这位同学是不是忘记了什么话?”
陆临:“啊?什么?”
见状,教官就摇头叹了口气:“你们说说,这都几天了,怎么还是连这点东西都记不住?我第一天的时候有没有跟你们说过,向我提问前要说什么话?”
这点诗云记得,是“报告教官”这四个字,霍远应该也知道,但大概率不是听教官的话记住的,而是以前在部队跟随训练时知道的。
不过无论是她还是霍远,这个时候都没有出声,反倒是她初中时的同班同学严帆开口说道:“报告教官,请问什么样的雨才算大雨,可以让我们进体育馆休息?”
这一回教官点了点头:“总算是有一个说对的了。那我就告诉你们吧:这大雨是什么样呢,无法具体用语言来描述,下下来你们就知道了。反正现在这个雨只能称之为毛毛雨,你们安心立军姿就行,时间到了我会叫停的。”
说完这句话后,他就不再开口,离开原位,顺着队列走动检查起来,时不时纠正一两个同学的错误站姿。
诗云站立在队伍前排,细雨顺着风不断斜飘下落,一开始还好,有帽檐遮挡,雨水沾不到脸上,军训服虽然不是防水的,这些小雨也不会一下子都湿透,跟平时没什么两样,还要凉快一点,让人产生几分舒适。
等后来风势一转,雨丝掉了个头,全都往人脸上飘去,这滋味就有点不太好受了,饶是诗云忍耐力再强,一动不动地笔直立了十多分钟的军姿,也觉得脸上有点难受了,痒痒的,不住地想伸手挠。
好在她这十多年的舞蹈不是白练的,即使身上再不舒服,也能忍着不去动,一些没经过训练的同学就没那么强的忍耐力了,站到后面都管不住手,偷摸去碰去挠,被教官抓了个正着。
好不容易二十分钟结束,不用再立军姿,教官来了一句“雨没变大,继续训练”,让众人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腕,就又继续起了其它的训练,别的班也是一样,在露天下继续训练,没有一个进体育馆的。
雨断断续续地下了有一个多小时,越往后雨势越小,教官关于体育馆的承诺也就始终没有兑现过,让众人训练到了完毕解散的时候。
当晚,女生浴室里的吹发处就排起了长队,多数都是淋了一下午雨的高一新生,诗云也在其中。
周六依然是阴云密布,不过没有下雨,训练量也减少了一点,恢复到了第一天的水平,下午三点的时候全年级还聚到一起,组织了一场拉歌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