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歆想了想,不疑有他,点点头叮嘱了几句就离去了。
花十三跟著那女裁缝来到了後堂,找了个借口就从後门离开了。她掩下自己激动地乱跳的心,典当了自己唯一的一双耳环,只能勉强是筹够了到邢阳的马车钱。赶马车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瘦竹竿,花十三只是谎称家里出来急事,自己要去邢阳的亲戚家报信。那车夫也算好说话,当下就接了著趟生意。
花十三坐上了马车,闲聊之中才了解到这里离邢阳有三多里之遥,走官道的话,明天早上就能赶的到。
那赶车的瘦竹竿好像头一回出远门似的,居然天黑之後还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别说是城镇了,现在连个村庄也没有见到。还好老天待他们不薄,在经过的一个山脚下有座废弃的破庙。车夫就在庙门口停了车。
花十三又冷又饿,那车夫走得匆忙竟然也忘记置备干粮,花十三只好从附近找了些干柴,在瘦竹竿的帮助下生了些火取暖。
花十三颠簸了一路,早就累得腰酸背痛了,烤著烤著火就忍不住趴在腿上昏昏睡去。迷糊间好像有个不规矩的手攀上了她的肩膀,然後缓缓朝她x前游移。她开始以为是凤歆,但是凤歆绝对不会对她如此轻薄,她立刻警醒地睁开眼。
刚一睁开眼,嘴巴就被一个强力的大手捂住了!
是那个车夫瘦竹竿!
“乖乖的不要动,不然老子杀了你!老子做山贼的时候,怎麽就没有碰见过这样极品的货色?”瘦竹竿在花十三耳边y冷地警告著,邪光在她x脯上肆意打量。
花十三张口就朝那只禄山大爪上狠狠咬下去,瘦竹竿疼得抱起手臂在地上打滚。
“啊──小贱蹄子!居然敢咬老子?”瘦竹竿咬牙切齿的大骂著,忍著痛楚头冒冷汗地朝花十三逃离的方向追了上去。这里方圆几十里都荒无人烟,量她c翅也难飞出去!
花十三害怕得仓惶往外跑,一不小心踩到石头,脚下一滑摔倒在路边。身後的瘦竹竿提著b子越来越逼近,花十三吓得瑟瑟发抖,抓起地上的石头就发疯似地朝那混蛋身上砸去。
瘦竹竿猩红著双眼,忍著身上的乱石大步朝前迈近,怒火中烧的他高举起木棍就要往花十三身上落去。
龙霖满身煞气地从树梢上跳下来,一脚将那恶贼踢开,然後从怀里闪电般掷出一枚柳叶镖,那瘦竹竿顿时喉咙间多了个血窟窿,他满脸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铜铃般的眼睛,顷刻间气绝身亡。
花十三哪里见过这种血腥场面,当下就尖叫地朝龙霖靠去。
“龙霖──”她拖著哭腔扑到龙霖怀中,浑身吓得瑟瑟发抖,活像是受惊的小鹿。
龙霖的脸色缓和了许多,反手抱起花十三就往庙里赶。
坐在火堆边,花十三才渐渐平复了情绪。龙霖y沈著脸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往火堆中添著枯树枝。
花十三偷偷打量著面如寒冰的龙霖,心虚地缩了缩脖子。今天真是倒霉到家了!
“为什麽要逃跑?你就那麽想离开我?还是你始终忘记不了轩辕貊?”龙霖目光如炬地盯著花十三,眼底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痛楚。
轩辕貊这三个字就像是花十三的逆鳞一样,她立刻咬牙切齿的吼了出来:“以後在敢提这个名字,我就跟你老死不相往来!”
龙霖眼里的冰霜稍稍有融化之意,他仍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他径直追问道:“那苏斐言呢?你又如何打算?”她这次明显的是朝邢阳赶,既然不是找轩辕貊,那究竟是为什麽?他真的很纳闷!
他不提苏斐言还好,一提起苏斐言三个字,花十三的眼泪就顿时夺眶而出了。是啊,她一直刻意忽略了的名字,她一直在逃避,逃避著这几个男人。从轩辕貊到苏斐言,再到眼前的龙霖,几乎每一段感情都不会拥有好的结果。
“轩辕貊是我第一个真心喜欢的,但是我却用最极端的方式亲手结束了那段感情。至於苏斐言,他在我失忆残废後一直认真耐心的照顾了我半年,如果我不是红袖楼的花十三,我现在还一定会欢天喜地的嫁给他。但是我是身份卑贱的青楼娼女,他是高高在上的才子探花。然後我现在还招惹到了你……”花十三朝著龙霖凄凉一笑,眼泪掉得更凶了。“我现在很後悔,我宁可一辈子站不起来,想不起来,至少还能自欺欺人的跟他在一起。可是我现在还有什麽资格对面对他?”
龙霖十指握紧,指节都被攥到发白。原来至始至终都是自己一厢情愿……她的心里住著苏斐言……
龙霖只觉得喉咙发干,半天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现在,是要彻底的离开我了?”
“我这一辈子,恐怕都不会再对任何男人抱有幻想!”
“为什麽?”
“我连生儿育女这种女人最基本的都做不到。”
“我不在乎,大不了我们收养几个孩子。我本就是个孤儿。”
“不,不止是这些。”
“我都不在乎,也不再去追究什麽。我带你走,带你看大漠孤烟,看长河落日,看云海日出,看红尘万丈!我只要你在心里给我留个小位置。”
花十三定定凝望著龙霖那坚定认真的眸,满心感动地偎到他的怀中。“话先别说这麽满,先试用一个月再说,以後你要听我的!”
“依你!都依你!”龙霖喜出望外,现在就算是她想要那天上的月亮他也要不折手段地给她弄来!
“那好,我现在要回乱花楼,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