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孟城轩来过一次电话,打给钟念尧。
我已经没有心思去探究为何他哪里来的电话,正如无意中与他成了对立律师,孟城轩突然回归,似乎做了万全的准备。
“走吧!”
钟念尧扯过我的手,往电梯走。
孟城轩的目光,落在我与钟念尧之间那相握的手上。不知为何,瞥见那瞳孔里的凉意时,我竟将手缩了缩,从那掌心抽出,有些不自然。
“别来无恙!”开口的是孟城轩。
钟念尧唇角微勾,没有接话,却说:“那次意外,谢谢!”
“钟离,你去护士那帮我请个假,伤口抽线,我改日再来!”孟城轩说。
许是见我没动,孟城轩突然笑了,转而看向钟念尧:“还是说,四年前的话题,你想她参与其中?”
破天荒的,钟念尧竟应了孟城轩,对我说:“去吧!”
我以最快速度,去了一趟护士值班室,再赶过来时,已然不见两人的身影。
分明,是支开我。
寻遍了楼层,都不见他们,就势坐在刚刚见面的休息区,心乱如麻。若说孟城轩的那句“还是说,四年前的话题,你想她参与其中?”让我心生涟漪,最后钟念尧的态度让我更加肯定,他们有事瞒着我。
“姑娘,你在找刚刚那两个朋友?”隔座的一位大妈凑过来说:“我看你来来去去好几遍,我看到他们像是往天台的方向去了!”
心,沉的厉害。
道谢过后立马奔向通往天台的楼梯,这大热天,他们是不是有病啊!
虽然心里骂着,可心底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慌,没来由的。
拼尽全力连奔几楼,冲上天台的时候,直觉腿都不是自己的,软的险些跌坐到地上,我扶住天台门大口喘着粗气,抬眼一看,满脸震惊。
钟念尧倚靠在檐下的墙壁上,嘴角还渗着血。孟城轩则是坐在地上,清晰可见脸颊上的青紫,垂下的头在听到我的脚步时,抬了片刻,又侧向别处。
天,突然阴了下来。
就像此刻他们间的氛围,说不出的压抑,站在几米开外的我,头一回有些手足无措。
目光一转,不好!连忙跑过去:“你的手臂!”
孟城轩闻声侧头,望着自己渗满红色的纱布笑了笑:“不碍事!”只是原本黯淡的眸子,一闪而过的明亮。
我看过钟念尧,有些心疼:“你怎么样?”
钟念尧握住我的手:“走吧!”
就这样,说好的“感谢”,不欢而散。
车里,钟念尧沉默,我也没开口。
不用想也知道,刚刚在天台,两人定是干上了一架。犹豫着,好奇着,我还是问了。
“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钟念尧回我一个眼神。
“那为什么,提到四年前”我定定看着他:“你害怕我知道。”
“别乱想!”
钟念尧皱了皱眉,虽然只是一瞬间,我却还是捕捉到了他的变化,不悦里夹杂着,说不清的情绪。
我以为不深究,就不会迟疑,甚至于动摇。所以尽管内心想要探知,不论是对钟念尧软硬皆施,还是对孟城轩刨根问底,又或者从袁初心入手,我却还是压抑住心里那根敏感的神经,告诉自己:要相信他,相信他。
只是没想到,冤家路窄,孟城轩的妈妈黄玲再次对我发出警告。
那日,许峥拜托我,约出舒晴,大家一起吃饭。
同样是舒晴来苏州的第一天,大家吃饭的时代广场外婆家。我特意挑了上次坐的包厢,用意自不用说。
见两人关系有所缓和,我借口退出包厢,去了洗手间。洗手出来的时候,见到了一位“故人”。虽然只见过一面,但足够让我记忆犹新。我与她并无交集,想必她也不是等我,对视几秒正欲绕她而去,黄玲却开口了。
“许久未见,还是这么没礼貌。”
我左右望了望:“你,在和我说话?”用尽可能“得体”的话回了一句:“抱歉,我眼神儿不好,请问你是?”
明知故问。
心里暗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