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做工不似中原的手艺,细细嗅来尚有隐隐的血腥气。
黄金为赤,婴儿为子,以赤子之心包裹杀戮。
简凝隔了一层布料拿走了阎王令,对后方的众人道:“你们之中,一定有人见过这东西。”
赢策与越子川看清她手中所持的阎王令皆是一怔,对视一眼,道:“苗疆图腾。”
“阎王令应该是兵符,可以凭借此调动先帝旧部与苗疆境内的暗卫。看来老皇帝对他儿子一点都不放心,特意留下兵力,不就是为了有人能够做到制衡皇权么。”简凝将阎王令高高抛起,又轻飘飘的接在掌心,转身凝视身后的卡槽,取出了暗格中的一个小黑瓶,瓶下压着一张羊皮纸卷,。
简凝看完了纸卷,兀的想起了什么,问赢策:“之前我们在不死城密室里拿到的玉瓶你随身带着吗?”
赢策点头:“嗯。”
他取出玉瓶,简凝将两个小瓶放在一处,嗅了嗅,道:“这是子母瓶,合在一起才能生效。”
“阿策,”简凝紧紧握着黑色的玉瓶,道:“对不起,阎王泪我不能给你。”
赢策定定的看了她片刻,温和地笑道:“为何?”
阎王泪是杀伤性毒|气,难怪横扫千军无人能敌,在现代的战场上,用这东西也是有违人性,倘若放在古代,必然会横尸千里。
“这不人道,”简凝坚定道,“你有兵力就够了,不能用它,这会害死多少无辜人你知道吗?”
赢策无奈的笑,一步一步向简凝靠近,温声道:“战场刀剑无眼,死伤无辜也是难免之事。”
简凝仍是坚持着道:“正常起兵造反,推翻暴虐王朝,那是民心所向。可是一旦你用了阎王泪只会两败俱伤,不仅杀了敌人,还杀了己方兵士,甚至连自己都可能会死于剧毒。”
毒|气随风飘散,无边无际,这年头没有防毒面具,防不胜防。
赢策轻声叹了一口气,完全没有听进去简凝的劝告,道:“听话,把东西给我。”
简凝默不作声的抽出了链剑,将阎王泪揣在怀里,摆出了应战的姿态。赢策的神色似有不可置信,道:“你要与我为敌?”
“不是,”简凝苦笑,“我只是不想你背负太多的杀孽。阎王令我给你,但是阎王泪、你执意要用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赢策勾唇一笑,道:“别闹了。”
“我很认真,”简凝正色道。
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声色微微发冷,道:“阿凝,你知道我脾气不好,乖,不要让我生气。”
简凝摇了摇头,果决道:“我也是个暴脾气,你最好别惹我。”
越子川轻咳一声,道:“赢策,你注意一下,那可是你的……”
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符峮子见势不好,忙走到简凝身旁低声道:“大大,别激动,有话好好说,要不你把东西先给他,之后再想办法偷过来。”
简凝皱着眉头,道:“东西到了赢策手上,你觉得我还能见得到?用毒|气有多缺德你不知道吗?我怎么可能会给他。”
符峮子哑然,想了想才小心翼翼道:“你和赢策打起来,胜算怎么样?”
“半斤八两吧,”简凝道,“估计平手,前提是他不用血煞阵。”
符峮子只得对赢策道:“我觉得……”
“我们的事,与你何干?”赢策似笑非笑道,符峮子被噎的半死,讷讷的退了几步,越子川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只得示意一旁的有琴舞月远离二人。
赢策侧了头,笑容如沐春风,手中却突然多了一管墨绿色的短笛,笛身被做成了玄蛇的模样,翠□□滴,活灵活现。
他轻声道:“阿凝,你真的要这样对我么?”
简凝眉头紧锁,艰难道:“你别逼我,我不想的。”
赢策见状只余叹息,短笛放到唇边,吹奏出了一段悦耳悠扬的乐曲。
这才是真正的苗疆控蛊乐!
简凝神色一凌,四周如潮水般涌来各种蛇蝎蜈蚣类的蛊虫,她嘴角一抽,不错,她是很害怕这些东西,但在独自正式交战时,恐惧值自动清零,这是在简家二十年来磨练出的气性。
链剑舞得飞快,每一剑挥下去,简凝面前的蛊虫便被扫开一大片,几剑下去,周遭的蛊虫便少了许多,赢策微微一笑道:“不错。”
他话音刚落便出其不意地挑落了简凝的链剑,后者双目微张,脚尖将他手中的短笛踢到了上方,一掌将其击飞到一旁。如此一来,二人手中皆空无一物,是真正的赤手空拳相搏了。
二人全力以赴地对战还是第一次,赢策本以为简凝是女子,武功必然不会多高,没料到她却能将自己逼到这种地步。简凝面上淡定,实则心中警铃大作,她目前虽仍有余力,但已然微微落了下风,若是用自己本来的身体,定能胜过赢策。可这具n的身子内力不深,与自幼习武的赢策相比只是负隅顽抗。再打下去,败是迟早的事。
赢策不容她有时间思考,蜷指为爪向她腰间的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