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反而敞开怀大笑起来。
素节在旁边看着人家笑,捂着脸道:“简直就是丢人现眼!太丢人了!”
然而刘喜玉在醉眼朦胧里,却是看的津津有味,连旁边人的敬酒都有些三心二意,眼睛在只管往篝火那瞟。
无为在旁边也愁,看了半晌觉得素节说得对,这实在是不像话,也亏得这是在西南,要是在京城里敢这么着,陈郄就得别想活了,就跟刘喜玉道:“主子,我这就去把陈姑娘拉下来。”
刘喜玉却是一把抓住了无为的手,摇头,“她高兴,随她。”
无为只得作罢,又回头让身后跟着的人把人盯紧了,蛮夷人过日子过得乱七八糟的,朝阳观里当初就藏了一个人,因而对这些知道得多,可生怕陈郄吃亏了去。
旁边刘喜玉还在道:“好看!”
无为苦笑不得,这女子跳男子的舞步,又哪来好看了,不过仔细品鉴,陈郄本身性子与行为处事都不扭捏,学男子舞步倒学得有模有样的。
旁边看热闹的笑完了,还时不时的拍掌叫好,无为就觉得定然是这跳得不算扭捏,人家才没觉得陈郄把他们给得罪了。
等回到住的地方,陈郄跳了半天倒是酒醒了,反而是刘喜玉喝得太多,又喝的是正经的酒,整个人都是被无为跟素节架着回来的。
已经是半夜时候,陈郄抬头看了看天,深蓝天空里万里无云,月亮与诸星宿都闪耀着光芒,其实就算灭了灯,这夜里在银辉下也能看得清路来。
陈郄看完星星,感慨了一番现代钢铁社会再难得如此月明星亮得夜空,再打了个哈欠,才看见刘喜玉醉得不省人事,就跟无为道:“嗝——夜里拿个人守夜,别让他吐东西把喉咙给堵着了。”
这些也不用陈郄特意嘱咐,但陈郄这么说了,就是对刘喜玉的一片关怀。
“姑娘说的是,多谢姑娘提醒了!”无为一边致谢一边想,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感情好起来的,这一路也没见多说话,怎么就互相关切起来了。
不过陈郄没兴趣管无为怎么想,说完了就带着傅家表妹跟陈九姑一道回了自己的院子,一进屋就趴在自己床上,叽叽咕咕的自说自话,“洗澡、睡觉!睡觉、洗澡!洗澡、睡觉!睡觉、洗澡!”
想来是在纠结是洗澡了睡,还是先睡了再说。
傅家表妹从来没想到自己表姐还有着今晚上这一面,听着陈郄叽叽咕咕的话有些无可奈何,只能摇着头叫自己的丫鬟跟成儿一道去抬了水进来给陈郄洗澡。
此时午夜尚未过去,要热水得等上好一阵子,好在此时也还算热,就是用存在水缸里的冷水洗澡也不觉得冷。
等着两个丫鬟把洗澡盆跟水装到三分之二,傅家表妹就撵着人进桶,“姐姐快洗,洗了我也来洗。”
陈郄酒已醒,就是还有些头昏,闻言就道:“让再拿一个来,我们一块儿洗。”
傅家表妹看着陈郄脱衣服,脸颊有些微红,微微偏了眼,等陈郄进了水才正了眼,跟她道:“这般热的气候,这会儿谁不想着洗澡,盆子哪里够?”
陈郄点了点头,觉得这话说得有道理,突然脑袋又反应过来,“我记得这里面有个澡池子?我们要不要去玩一玩?”说来除了在绯州泡温泉的时候,她都还没把傅家表妹游泳给教好。
傅家表妹走到了屏风外,打量着这个明显绣工不算好的屏风,嘴里道:“那边早被那些护卫占啦。再说都被用过了,我才不去。”
陈郄拿棉布擦着着身,“妹妹你这话就说错啦。男子女子都是当娘的生的,哪有谁干净谁不干净的。当年女娲造人,都是泥巴捏的,就吹的仙气,那也是一个嘴巴里出来的。我们女子没比男子低贱,男子女子也没谁比比脏的说法。何况就是真脏,那也是活水,过段时间早就把里面的水换干净了。”
也亏得那些个古人没穿到现代去,不然进了游泳馆里的游泳池还不得气昏过去?那里头可不分个男女,都跟下锅的饺子似的,扑通扑通就下去了。
傅家表妹知道陈郄的性子,也不奇怪陈郄会说出这种话来,不过她许是还小,陈郄的许多话都还不算明白,趁着这机会就把今日在席间看见的来问陈郄,“姐姐,你觉得那杨土司怎么样?”
杨土司今年的年纪许有五十多了,虽是向往中原文化,但在衣着上却还是保留了本地的习惯,就是脸上也没跟中原男子一般,以留胡子为荣,反而是刮得干干净净,加上常年锻炼,身体还算健壮,看起来说是四十多也没人不信,都跟他大儿子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