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长安,闹起了病,说是下不来床。拓跋泓本是有些生气,不过左右又建议说,不好从朝中调派人下去:“毕竟,朝中的官员,也不熟悉地方事务,去了也难办。不如从地方上,其他州郡转调一些熟悉事务,有经验的官员。空出来的位置,朝廷再调人去填补就是了。这样比较容易。”
拓跋泓接纳了此议,遂从地方调派。
剩下的就归拓跋泓忙了。
冯凭也关心着他此事件的进展,然而不足两个月,矛盾就爆发了。拓跋泓派去长安的官员,和高曜发生了尖锐冲突。那高曜胆大包天,竟然找了个罪名,将人给杀了。
这已经是□□裸的造。反,根本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了。
四月,拓跋泓再度出京,御驾亲征,这回打的是高曜。五岁的太子拓跋宏,再度担当起监国的重任。
朝廷这一摊子,再次甩给几位辅佐监国的大臣。
战争是避无可避了。
冯凭这次也担当起听政的事。
拓跋泓离京的第三日,深夜,杨信入殿,手呈给她一封密信。
“娘娘,是从长安送过来的。”
冯凭正靠在榻上发困,手抚着猫儿的皮毛:“高曜现在已经造。反了,他给我来信干什么?这是要让我里通外敌?”
杨信说:“臣没有打开看,不过信是秘送的。”
冯凭抬手,接过那封藏在竹筒中的秘帛,展开看。
杨信立在一旁,道:“他说什么?”
冯凭笑道:“他让我跟他合作。”
杨信说:“怎么合作?”
冯凭说:“废了拓跋泓,扶太子登基。他可以助我一臂之力。只要我能发动政变,控制住京中,宣布太子登基,他会联众响应,届时替我拿下拓跋泓,稳定局面。”
杨信说:“娘娘怎么想?”
冯凭说:“我的确想。”
她顿了顿,淡淡道:“但这个高曜,我信不过他。反复无常,诡计多端的东西。我跟他合作,摆不定与虎谋皮,到头来还是被他算计了。他对我能有什么好意,不过是想利用我,回头倒成了他的傀儡。我怎么能跟这种人联手,引狼入室。”
杨信说:“娘娘考虑的周全。”
冯凭说:“我也不想天下说我是背叛了拓跋氏的奸贼。一旦担上这个名声,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杨信说:“娘娘说的对。”
他道:“那这封信,娘娘打算怎么办?”
冯凭道:“倒可以利用一下。”
她问道:“那派来送信的人呢?”
杨信说:“被臣拿下了。”
冯凭说:“你可召见一下太子和众臣。”
杨信当真就去,很快召见了太子,和朝中几位担任辅政的大臣。不一会儿,拓跋宏来了,高盛,元子推等人也来了,济济一堂。
宏儿不解她的目的:“太后。”
冯凭此时站在殿中,命杨信,将那封书信,给诸位大臣以此传阅。
众人挨个挨个地看过去,都有些心惊肉跳。
一圈传完,寂静许久,冯凭道:“你们有什么看法吗?”
众人面面相觑。
冯凭说:“这封信,是从长安送过来的,事关太子和我的清白,所以我才召集诸位,将此信给诸位观看。”
拓跋宏听到太后提起他,心里有点惴惴的,又不知是什么意思,只是呆呆地看着她,眼睛睁的大大的,满脸懵懂。
冯凭道:“我不知道高曜有没有给诸位送过类似的信,也不知道这京城,有没有旁的人,私下与他勾结的。不过,我在此必须提醒诸位,不管皇上此政是否草率,高曜公然地对抗朝廷,已经是无可饶恕的叛臣了。谁若是与他勾结,就是在通敌叛朝,罪在不赦。”他让杨信,将那使者带上来:“今后再有这样的奸细,一并处置了,或移交刑部。眼下非常时期,朝廷应当加强人手,各城门增强巡逻,谨防这些奸细混入。”
众臣连忙称是。
冯凭当众,将那封信投入火炬中,很快,信纸随着火苗化为了灰烬。
“此事不宜对外张扬,有损皇上的威望,各位只心中牢记便是。”
众臣齐声,再度应是。
冯凭看到诸臣一派膺服,示意结束,让众人散了。
高曜那边,没有收到太后的回音。
他估摸着,太后是拒绝了。
这个女人,沉着稳重,倒出乎他的意料。换做常人,和拓跋泓如此敌对,趁着这个机会,肯定会和他合作的。
但是皇太后拒绝了。
事情有点麻烦。
但是没有别的办法,打还是要打,不打,就是别人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太后不合作,他也有准备,只要能打败拓跋泓,他可以逼她合作。他自然是当不了皇帝,但是要扶持一个毛头小儿还是不难的。太子才五岁,正可掌控。
他琢磨皇太后的心思:当初李益也没说过,这个女人这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