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大张,一副母鸡捍卫小鸡的模样,“有事问我就行了!不要打扰我师父!”
越看不到越是想看,世人都是这种心理。“走开!”络腮胡不耐烦的大步上前,正欲推开李冉冉之际,手臂却被一阵诡异的气道击中,霎那间刺痛感袭上心头,他反射性的抬手摩挲那一块皮肤,心惊胆战的四处张望:“什么东西,什么东西?”
李冉冉好笑的看了一眼秦无伤,见其面无表情的坐在梨花木椅上,表情丝毫不见波澜,暗自咂舌——师父果然是腹黑中的极品,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囧……
她清清嗓子,配合道:“是上天在惩罚你冤枉好人,还不速速退下,以免遭受更多的现世报!”
那络腮胡一心想要抓到朝廷重犯从而一圆升官发财的美梦,自然不肯善罢甘休,小心的退后两步,他再度不依不饶的恐吓:“不敢露出真面目难不成是心里有鬼?哼哼,反正今日你们二人别想逃,落在我甄勇猛的手里,任凭你们哭爹喊娘也没用!”
“噗!”李冉冉很不给面子的大笑,什么囧名字,真、勇、猛?她抹一把眼角沁出的泪珠,口齿不清的道:“你是不是有个弟弟什么的?还可以叫真舒服真厉害真无敌,噗哈哈哈哈——”
“你怎么知道我弟弟叫甄厉害?”络腮胡下意识接过话,刚说出口又觉丢人,懊恼的闭紧了嘴巴不再吭声。
“老大原来你弟弟真的叫这个名字啊,上次问你你还不承认,哎哟!”脑门上结结实实挨了个暴栗,面带稚气的下属委屈的抱头呻吟。
李冉冉此刻已笑倒在桌面上,肩膀一耸一耸的好不诡异。秦无伤叹一口气,拂了拂白袍站起身来,“各位的确是找错人了,我师徒二人还要赶路,就不奉陪了。”声调平缓听不出情绪。
周围倏然陷入沉默,众人仿若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均是维持秦无伤转过身之前的姿势,惟有眼神里写满了惊艳,泄露出不可置信的光彩。
李冉冉摊手,就知道会这样……可惜某些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外表的杀伤力有多大,也不易个容什么的,每逢出门必遭高密度的注目礼,害的自己在一旁都成了明显的衬托……
“老、老大!他长得这么漂亮,应该不是雌雄双煞吧……”有人结结巴巴开口。
“混账!”络腮胡低声斥责,视线却半分不离那貌若谪仙的男子身上,好半天才僵硬的转动眼珠子,指着李冉冉道:“你们看看,她长得这么平凡,说不定她同伙的美貌也是易容出来的!”
老娘哪里平凡了?好歹那会儿邻居阿姨见到自己也夸一句这孩子长的真健康……李冉冉气结,顾不得形象的大声反驳:“你见过哪个贼会把自己易容的这么风华绝代么?这不是故意找人来抓么?拜托你说话之前先过一过脑子好不好?”
络腮胡涨红了脸道:“你说我没脑子?”
李冉冉一拍桌子,正要继续打压对方之际,秦无伤却先她一步开口:“抱歉,我们还有事,就此别过。”
大堆人立马齐刷刷堵住出口,他视若无睹一般,衣袖轻扬,强大气浪排山倒海之势袭来,李冉冉跟在他后边,看着人群像多米诺骨牌似的倒下去,场景恢宏,叫人叹为观止。
步出客栈后她又不放心的回头,确定后边没那帮人的踪迹才笑眯眯的道:“师父,不和他们说清楚行么?”
“你觉得和他们说的清楚么?”秦无伤美目微动,唇畔隐约漾开模糊笑意。
李冉冉愣了一瞬,有些仓惶的收回目光,讪笑道:“也对,那些官兵都不讲理。不过……万一他们又追上来不是很麻烦么?”
他口气平淡的道:“方才不小心顺手点了他们的大穴,三个时辰后才会解开。”
不小心……顺手?李冉冉觉得在这一刻,她才真正了解到师父大人性格的某一处阴暗面,那是多么华丽丽的腹黑征兆啊,她忽然就纠结起来——比起段祸水明着的威胁利诱,师父这样不为人知的心思更加难猜啊……
夜幕浓重,灯火阑珊。两人走在略显清冷的街上,两旁有沿街小贩收拾行囊回家,看到他们总是露出一脸“鲜花插在牛粪”上的表情,紧接着不忘兜揽生意:“这位爷,给夫人买点胭脂水粉吧,令夫人这么美丽,再擦点小人摊上的香粉,绝对是艳冠群芳啊!”
李冉冉斜眼睨他,“我真的美丽么?”
小贩尴尬的笑:“自然是美的,夫人气度雍容富贵,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
“我爸妈都快双下岗了,还大户人家!”李冉冉无比郁闷,掉头就走,留下那小贩还在侧脸四十五度角满怀忧伤的追随她离去的背影。
秦无伤看看天色,道:“先去抓药,你服了喝下,我们便回昆仑。”
“嗯。”她乖乖的点头。
拐角处是年代陈旧的建筑,暗黑色的砌筑,灰色基调的墙面,惟有那金光闪闪的“回春堂”三个大字煞是显眼。李冉冉抿了抿嘴,暗叹——这古代果真处处都可见连锁店,本以为见不到鼎鼎大名的悦来客栈已是万幸,孰料现在又来一个耳熟的“回春堂”……
店堂不大,左排分列着暗红色的小抽屉,紧密连在一起。而右边则是宽大的长桌,桌后边坐着一个古稀老人,此刻正全神贯注的为病人把脉。
二人走至桌前,老人下巴微抬:“来问诊的先去一旁等候。”
秦无伤道:“只是想抓几味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