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送上数道爱慕秋波。
“别胡说!”白云合斥喝。
“本来就是嘛……小姑娘,你又是谁?”瞧她与白云亲密得很,白云又一副
保护过度的模样,不禁令他生疑。“你是他的……女儿?”
红豆奸笑两声,“是呀,所以你没希望了。”
“不可能!白云怎么可能有你这么大的女儿,而我竟然不知道?你满十二岁
了吗?”风裳衣在暗夜中打量着红豆。
“我已经及笄了!大叔!”
“叫大叔太沉重,喊声哥哥就行了。”风裳衣不改嘻皮笑脸。
“不要脸,还哥哥咧!”红豆甩过头。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风裳衣继续追问地红豆。
“不告诉你!”红豆朝他做个鬼脸,惹来风裳衣越发浓厚的兴致。
“这小丫头还真像炎官呢。”脾气像,口气更像。
“你认识我小干爹?”
风裳衣眉一挑。小姑娘生嫩得很,随随便便就套出话来。
“噢?炎官是你小干爹,耿介大概是三干爹吧?老大呢?他应该不会收养女
儿。”嘿嘿……白云理所当然就名列二干爹罗。
红豆愕视着风裳衣。这个男人不只识得二小叔,连阎王门里的主头儿都摸得
一清二楚。
“别浪费唇舌与瘟神讲话,累的话先睡一会儿。”白云合细语哄道。
只要红豆一睡着,他就可以残暴的将风裳衣剁骨扬灰、弃尸荒野,省得见了
碍眼又刺目!
“不累。二小叔,他认识阎王门所有人耶。”红豆压低音量和白云合咬起耳
朵,“而且他说是你的爱慕者……”她一顿,恍然惊觉心中老晃荡的问题症结!
风裳衣是男的!二小叔是男的!可是他竟然在追求二小叔?!
“你有断袖之癖!”红豆了悟地指着风裳衣大叫。
风裳衣摇摇头,纠正道:“我只是正巧爱上一个男人。”他坦荡荡的表白,
毫不矫饰。
“正巧爱上?”未识情愁的红豆无法理解。
“小姑娘,倘若今天我对你动了情,我也会上穷碧落下黄泉的恋慕于你。所
以并不取决于你的性别,而在于‘你’这个人。”
“所以你爱上的纯粹是二小叔这个‘人’,若他是姑娘,你也会费尽心力的
追寻他?”
“没错。原来白云是你‘二小叔’呀?”哈哈……又中了他的圈套啦,骗小
姑娘是他最拿手的绝活。
“二小叔,把马骑靠过去,我要踢他一脚!”竟然敢再三欺骗她!
自始至终极少发言又奋力驰骋的白云合突然收拉缰绳。
他低下头,露出一抹笑。“你可以下马去赏他一脚,因为——
我们已经到汴京城了。“
* * *
越趋于深夜,汴京城竟然越发热闹。
乾德三年,官方取消三更后的宵禁限制,于是汴京城内出现一种独特又新奇
的“鬼市”。
所谓“鬼市”的名称由来是每到五更,众饼铺、面食店、小摊、杂货、勾栏、
瓦子及酒馆皆掌灯营业,灯火不绝、夜似白昼,而天明即散。
拜风裳衣所赐,原以为今夜到不了的汴京城,竟让他们给赶到了,足见白云
合想摆脱风裳衣纠缠的决心及毅力。
三人踏人街道上最明亮的酒楼,“迎宾楼”。要了三间相连的上房,红豆一
沾枕便沉沉睡去,风裳衣则是硬赖在白云合房内,还吩咐送上数样酒菜及清茶,
准备与白云合促膝长谈。
“小姑娘睡啦?‘二小叔’。”风裳衣坐在桌前,咬着筷,半取笑道。
白云合坐在他右侧,为自己倒了杯清茶。
“咱们好几年不见,犯不着脸色如此沉重嘛,笑一个。”风裳衣右手想压按
白云合的脸颊,被他挥掌格开。
“真无情。”风裳衣不以为意地继续问道:“你怎么不问问我这几年过得如
何?还有我的右手臂是怎么接回来的?”
白云合注意力落在他完好无缺的右臂,“哪位高人,医术如此了得?”
“算我运气好,传说中的隐世银发神医竟教我给遇上了,像缝补破衣般容易,
三两下就将它接回来啦。”风裳衣拍拍右肩伤疤处。
“既然接回来,就好好爱惜点,别老干些蠢事,让人一怒之下给扯离身体。”
白云合啜饮着温茶,语气中充满挖苦及戏谑。
“拜托,别说得好像与你完全无关一样,是你扯断的耶。”风裳衣没好气地
睨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