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气地冲着江彻大喊:“你放开我!”
江彻不仅不放,还直接将她揽入了自己怀里。
周尤的体型相比江彻来说太过娇小,江彻按住她,又拉开自己的大衣外套,将她裹了进去。
周尤双手拍打着他的胸膛,很用力,却怎么也脱不了身。
“差不多行了,大街上你非要跟我闹?难不难看?”
江彻低头说了这么句话,情绪不明。
对江彻来说,绝对压制周尤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在周尤反抗激烈的时候,他还能腾出只手,打电话叫人开车来接。
司机老杨效率很高,前后不过十来分钟,车就停在明珠前面的辅道旁边。
江彻抱着周尤上了车。
前后座间挡板打开,江彻终于松开禁锢周尤的双手,呼了口气,还摆出一副“你闹,让你闹”的姿态。
可周尤不闹了。
她浑身泄力,头发因为先前的挣扎已经乱成了鸡窝,靠在座椅里,眼泪珠子像是断了线般忽然冒出来,她抬手擦了擦,将剩下的眼泪无声吞咽回去。
大概是觉得自己太过狼狈,沉默了会儿,她拆了发圈,重新绑一遍马尾。
明珠离江彻的家不远,全程气氛凝结到冰点,隔着挡板,司机老杨都有点头皮发麻。
一刻钟后,车终于开进了星江公馆,他悄悄松口气。
保持一个姿势不动的周尤,指骨弯了弯。
车停下后,周尤第一时间拉开车门,踩着高跟,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江彻神色不明,也没急着追。
星江公馆的楼栋特别复杂,地下停车场两层,不太熟悉的人一时半会儿绕不清楚。
周尤循着依稀记忆走了会儿,忽然发现,不知道该往哪走。
到处都标着出口,可沿着标识的方向,好像怎么也走不到头。
左边走走右边走走,一点儿都没有马上就会走到出口的迹象,不知怎地,周尤委屈得又开始掉眼泪,可一边抹眼泪,还是得一边往前走。
踩着高跟忙了一天,她的脚后跟已经钝钝生疼。
心里那种委屈无助绝望的感觉愈加浓烈。
前面又挂了块标识牌,出口往右。
她像是较劲般,非要沿着标识走出条路,手背擦着眼泪右转,她走得急,没想到会刚好撞上江彻硬挺的胸膛。
深更半夜停车场,还找不到出口,忽然撞上人,周尤第一反应是吓得眼泪都停了,心脏一蹦三尺高,到了嗓子眼。
可抬头看到人是江彻,她心脏回落的瞬间,眼泪也复而上涌,掉得急促,无法控制。
江彻窝了一肚子气,觉得这女人真是特别有意思,明明一开始是她不对,他还没生气,她的脾气倒是更大,江彻一路上都在想,非要让她自己低头不可。
可未曾想找到周尤,周尤毫无预兆就哭了,还哭得梨花带雨的,眼睛红红,鼻尖红红。
江彻下意识就把她往怀里带。
“你哭什么。”
“别哭了。”
“……行了,是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和你开这种玩笑了,我真的和那个女生没什么。”
周尤连日来的疲累与今天的委屈和敏感糅杂在一起,一发不可收拾,完全没法停下。
江彻抱着她,手背在她背上轻拍,他本来就不擅长哄人,道完歉还没反应,更是手足无措,不停反思自己是不是还有哪里做错了。
到最后,周尤哭得没了力气,脑仁哭得突突直跳,胀得疼,整个人还一抽一抽地。
她发泄过后,觉得有点丢脸,埋在江彻怀里不肯出来。
江彻敏感察觉到这一点,松了口气的同时,也识趣的没有多说什么。
见她软绵绵没力气,他将人打横抱起,往电梯里走。
回到家,江彻将周尤放沙发上,又半蹲着,给她换拖鞋。
周尤的脚小巧白嫩,脚趾头莹润可爱,在床上,在浴室,江彻都捏在手里把玩过好几次。
但这会儿鞋子脱下来,她的脚趾还处在充血状态,被挤压太久,颜色都有点儿不对,脚后跟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