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老爷叫你去书房呢,有事问你。”管家来到刘济民门前轻敲了几下之后说道。
刘济民想了半天想不通正好问下父亲,推开门走了出来。“刘叔,走吧。”管家是刘府的老人了,已经被赐姓了刘。府里的大小事物几乎都是他在管,刘元礼的几个儿子都尊称他一声刘叔。
不一会儿刘济民跟着刘叔就来到了父亲的书房。刘元礼是一个方正脸,面貌颇具威严,刘济民谁都不怕就看到自己的父亲害怕。
刘济民特别能讨奶奶的欢心,上次去万法寺开光的玉佛就是为了讨府里这位老夫人的高兴。刘元礼又是一个标准的孝子,所以在刘元礼的几个子女中济民算是过的最为舒服的。
然而这人一旦受的管束少了,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要出什么事撞到什么人只有天知道咯。
“听刘管家说你今晚直到刚才才回来。”刘元礼声音平缓,听不出心神不宁的样子。
“是的父亲,难道你忘了今晚是金鹊楼的花魁选,还是您吩咐我去看看有什么值得拉弄的人的。”刘济民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一晚上的心神不宁搅的刘元礼确实忘了叫自己的小儿子去金鹊楼的事了,但是金鹊楼发生的事他倒是忘不了,金鹊楼发生的一幕幕从最开始到最后的刺杀。管家在刘济民回来之前就已经告诉他了。
这样的大事,刘元礼若不知道这吏部尚书也算是白当了,白在乐阳城扎根了这么些年。
通过管家的描述刘元礼判断出行刺的是重生教的妖女,而被刺杀那人八成就是当今太子殿下。刘济民没见过太子,但他爹在金殿上显然是见过不止一次了。
虽然不知道太子殿下为什么去了青楼,但幸亏没出什么事,不然这事就。
“哦,这我倒是一时忘了,听说今夜在金鹊楼太子殿下被行刺了,导致提前结束了,不知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值得拉拢的人物。”刘元礼恍然大悟般的说道。
父亲后面说的什么刘济民已经不知道了,他脑袋嗡的一声,就只是不断回响着那一句话,今晚遇刺的是太子殿下,是太子殿下,那个红衣服的人是太子殿下。
双膝一软,刘济民一下跪在了地上。
刘元礼知道出事了:“说吧你又闯什么祸了。”
刘济民大叫一声又像哭又像吼的,跪着爬到父亲的面前抱住刘元礼的腿:“父亲你一定要救救孩儿啊,孩儿不知道他是太子啊,孩儿不知道啊。”
听见刘济民说到太子,刘元礼还以为自己的儿子在不知道殿下身份的情况下言语冲撞了太子殿下,年轻人一些言语冲突不是什么大事,当今圣上更不会把这种事放在心上。“起来,慌什么,你这成什么样子,爹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说出来”
听到父亲的话,刘济民缓缓站了起来,双腿还是软的似乎随时会摔倒,将事情的前后从万法寺说起,一直讲到刚才太子殿下被黄衣女子抱走。
听完自己儿子的话刘元礼先惊再怒听到最后已经是无比颓然的坐在了太师椅上,似乎瞬间苍老了十岁。
“逆子,真是逆子啊,都怪母亲将你惯坏,平日里对你多有纵容。”刘元礼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指着刘济民大声吼道。
一声逆子将刘济民吓得又跪坐在地。刘元礼终于知道自己一晚上心神不宁是为何了,确实又到了自己做出选择的时候了。千算万算没算到最后的突破口竟然在自己儿子的身上。
“大晚上的就听见你吵吵嚷嚷的吼我孙子,不让老身睡个好觉,你吼什么吼,即使是逆子不也是你生的。”一位满头银发的老人,拄着一把龙头拐杖,颤颤巍巍的走进了刘元礼的书房。
看见自己的母亲的进来,刘元礼双目睁圆瞪了自己儿子一眼,将刘济民将要说的话堵了回去。
“娘,这大晚上的风冷,你出来干啥。我这教育济民呢,声音大了点。不是什么大事。你快回去休息吧”刘元礼连忙上前扶着母亲。
“元礼啊,娘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能图个啥,就想看见家庭和睦安安稳稳的过完余生,有些事做的不顺心,干脆咱就不做了。离开这儿是非之地去哪都行。”
说完又转头对刘济民说道:“孙儿啊,你也别总是做些混事,惹你父亲了,奶奶大了再过几年可能也彻底管不了什么了。”
老夫人说完这几句话就走了出去。
听完奶奶的话,刘元礼真的感到了后悔。可是有些事后悔是没有用的。
将母亲送回了房,刘元礼淡淡的留下一句:“别想着跑,跑也跑不掉,再过一会儿随我上朝吧。”
刘济民就这样坐在地上,看着父亲缓缓离开了自己的视线,不知为什么他发现父亲那一直挺直的肩膀塌了下来。
今日是罕见的皇上迟迟没来上朝,昨夜乐阳城里的风雨,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就是不知道的,今日等在这也感受到不对劲。
候在午门外的一片朱紫也感受到了一股肃杀的氛围,就连平日里话最多的黄门侍郎李石今日都没有言语了。老老实实的站在队中。双眼紧闭,作闭目养神状。
稍有几人会不时的看看吏部尚书,或者说是站在一旁的吏部尚书的儿子。
似是等的有些久了。站在武将一边的蒋胖子小声对着寒宰相说道:“寒算盘,今日这是咋了,要不你进去问问。”
寒松落还是一如既往的皱着眉头,听见了蒋霜天的话也没理睬。双手插在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