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关上的声音,车里真的只剩下两人,简汀抬头,他镜面上若隐若现的倒映出她慌乱的小脸,两人身体几乎就要贴在一块了,她眼神闪了闪,最终硬着头发说:“如果您一定要说那天晚上我喝醉酒后发生的事,我真的是不大记得了,就算我做了什么唐突的事那肯定是我无意识的…”。
“你真的不记得了”?利彻远轻挑了下眉梢,“要我帮你回忆下吗”?
简汀打了个激灵,“不…不用,不用”。
利彻远笑了笑,“好吧,就当你不记得了,可是我妈只是在电话里说了下我有胃病,你却记得清清楚楚,你敢说,你会每认识一个男人都会记住他身体忌讳什么,或者都帮他挡酒”?
简汀一时语塞。
“简汀,我不信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利彻远目光幽深,定定的望着她,仿佛要将她看透。
简汀重新低下头,最终认命,“我承认,我对您确实挺有好感的,但也只是停留在好感上面,我二十岁从家里只身一人出来读大学,坦白说,那时候在大学里我姿色也算不错,再加上成绩优秀,那时候对自己还挺有几分自信,也是那一年在朋友的生日聚会上认识了聂沛洋,康城第一贵公子,温柔多情,没遇到他之前我从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他这样精致的男人,尽管之前我听过他的fēng_liú韵事,但他遇到我后一直对我穷追不舍,起初我是抗拒的,他可以因为你一句我饿了,凌晨从被窝里爬出来开车从城市的另一边赶过来给你送吃的,他可以因为你摔伤了,连夜翘掉重要的会议从欧洲赶过来陪你去医院,他可以因为你包不小心被抢了,每天晚上送你回家,也可以为了陪你看场电影,包下整个影厅,他的短信里永远是说不完的情话,那时候我真的以为自己是与众不同的,多情花心的聂沛洋会因为我而改变”。
简汀缓了口气,接着说:“不是说男人爱胡闹都是因为没有遇到唯一的那一个吗,我以为是我,等我真正爱他爱的无可自拨的时候,我又从别处知道他开始和一个年轻的小模特暧昧不清,别外还有个一直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他将什么都瞒的好好的,知道后,也分过手,但不甘心,又放不下,而他也一直死缠烂打,愿意改过,说我跟她们不一样的,就这么分分合合好几年,一直到聂家突然破产,他从曾经意气风发的聂公子变成了人人躲之不及的人,再加上聂父跳楼,聂母坐牢,我从来没见过他那么堕落过,是真的挺心疼,从前那些倒贴上来的女人躲得他远远的,连他青梅竹马也不例外,他没地方住,只能住我那,好一阵子都是萎靡不振,我鼓励他重新站起,他想在另一个地方重新开始,我陪他去了台湾,我们两在台湾举目无亲,那时候住在二十多平方的小房子里,他跟我说等他将来有钱了,要把最好的都给我,两年后,他做到了,我们重新回了康城,他把公司股票给了我百分之十,别墅、豪车全给我准备了,却瞒着我跟别的女人要结婚了”。
说到这,她双眼绯红,却笑了,“我为什么会这么傻,其实我是一直以为自己挺特别的,不管他身份再怎么高,只要我付出,总会有回报,只怪当时太年轻,脾气倔,又天真,现在我二十七,利总,您再跟我说这些,我也不天真了,,曾经的我,有着干净的身子、最纯净的感情都留不住聂沛洋,更不敢奢望现在的我能让您这样好的男人一直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