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詹姆斯殿下随着破风的跳跃而视线升腾的时候,眼帘随着挤入东西的增多,他看到了一个时辰之前,被他用战马踹飞的高大男人。他此时正双手捉着那把熟悉的小破枪,跟另一个同样穿的破破烂烂瘦弱不看的敢死营囚徒,在一板一眼没完没了的‘对杀’。
这情形如此之相似,跟大殿之前时候所看到的情景几乎一模一样。
而此时此刻,这东西活生生的呈现在眼前,詹姆斯殿下一脸懵逼:‘开什么玩笑,出bug了,老子明明已经把他杀了……’
但这种思虑只在须臾之间便被破风飞一般的速度甩到身后,大殿下眨了眨眼,似乎要确认那道身影的虚实,只是飞驰的马蹄声里,那人被迅速的抛在身后,淹没在人堆里。
这一次是盖伦和詹姆斯殿下的第一次相遇,带着双方都不算清晰的淡淡模糊感觉。甚至在一门心思准备逃营的盖伦·福克斯·唐的一方,他对于詹姆斯殿下是否有所记忆仍未可知。
话说这小小的起伏对于盖伦·福克斯来说,很快就过去。
他前一次准备越营被大殿下和一帮子乱七八糟的愤青阻住了,但热情犹在,有了经验,痛定思痛,正在计划下一次的越营行动。
只是,他正如此想,计划还没开始实施的时候,又一个变故砸中了他的脑壳儿。
话说有那么一天,某个穷极无聊的尉官拿着敢死营的花名册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看着。那时间天高云低,奥菲拉帝国一方刚刚冲杀过一番,双方均人仰马疲,今天估计是不会再打了。
这位尉官也是无聊,军旅之中又不允许玩女人——关键是也没这条件,便跟同来的另外一位中层将领聊着天,一只手还下意识的翻看着花名册,嘴巴里嘚啵嘚啵个不停。
两人的话题没个定准,天南海北的海吹,有一阵的时间里,便聊到了坐落在他们面前那毫无生气,毫无希望只有引颈待屠的敢死营囚犯。
“……呦,哥哥我给你说啊。这敢死营的囚犯真是可怜,命苦哇。每次开战都做炮灰,赢了输了都没好果子吃。而且死亡率极高,还没个念想……”
“可不是,我听说这敢死营平均的死亡率都快超过八成了,只要入了这营几乎就是个死字。老弟我啊就敢跟老哥你打赌,咱们这个营啊,它没有人在里面能活过七次冲锋,不,是五次……”
另外一个将官虽然深以为然,但军营之中的生活乐趣无非聊天打屁抬杠操架,于是立刻表示不服,想也没想张嘴就说之前在某个敢死营里面见到过冲锋九次都没死的人。
对方便大骂他胡扯,那人便信誓旦旦的赌咒发誓。然后双方大眼瞪小眼,谁都奈何不了谁,眼珠子一转儿,便不约而同的抄敢死营的花名册进行时间比对,凡在二十二天之前进入敢死营而没死的人,这人绝对参加过超过七次的冲锋。
于是双方找啊找啊,还真就让他们给找到了。
“咳咳,李狗蛋……,这名字发音好拗口啊。”
于是在不久之后,满脸懵逼的隐之王盖伦便被带到了两门身穿樱花王**装的尉官面前。那两个家伙用打量货物的眼神看了隐之王一会,品头论足。
“呦~,确实壮啊,怪不得能活这么久。”
“长得也可以嘛,你看他这唏嘘的胡渣,浑浊而不羁的眼神。有没有一种死了全家,然后寄情山水的旅行家的感觉呢?!”
“哎呦,哎呦,被你这么一说啊,还真的有那么一点沧桑感……喂,那个谁,李狗蛋,我问你,你是哪里人,做什么的?”
盖伦赶紧清了清嗓子:“小人是山林间住着的散户,没有籍贯,逐草而居。因为小人世代靠卖药为生,而山中四季分明,小人每年会随着季节而迁徙多次。
只是这一次两国交战,边境线被封锁,原本想要躲一阵子,等时局明朗了再行定夺,时运不济,没想到……”
这是隐之王所认识的一个敢死营的囚犯的真实情况,之前盖伦闲着无聊,便跟那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家伙聊了天,知道了不少对方的情况。
那个家伙是在盖伦之后进敢死营的,见了两次面,后来就再没有见过,大概是死在战场上了。
因此盖伦所报道的情况完全属实,巧的是,那家伙暂居的家就在不远处的山林里,用竹子架在半空造的,有心去找的话,很容易找到。
“嗯,既然如此,家底还算是挺清白的嘛……既然在敢死营那么多次都不死,我想你定然有不凡之处了。本官呢,看你顺眼,刚好本官这边又缺个捉刀郎,你以后就跟我混吧。”
那尉官大手一挥便决定了盖伦的命运,隐之王自己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这些日子,他在敢死营这边过的还好,有新鲜感。但是缺点是缺衣少食的,还危险。
若是做了那个劳什子捉刀郎,盖伦·福克斯舔着嘴唇想了想。那估计是极好的,可能连自己的逃亡大计都不用实施了。到时候找个机会,随便那么一跑……
想到此处,隐之王喜滋滋的摇身一变成了樱花王国的精锐士兵,这樱花王国所谓的捉刀郎将,便是冲锋陷阵的时候围绕在将领身边的守卫士兵。根据所跟随将领性格的不同,有的捉刀郎将过的轻松写意,常常龟缩在敌后。
另外一些则苦了,有的将领则是流水一样的更换身边的捉刀人,是常年带头冲锋臂上能走马车的猛将,横冲直撞的铮铮铁男儿。
只可惜的是,猛将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