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门,转角处就是敞开式的茶水间。
谢明池按住她的手,先咳了一声。
茶水间里的员工果然听见,齐齐回头,目光怔住。关晋正好也在,咽下小饼干,阴阳怪调叫了她一声“小师妹”。
一群青年男女,各个眉开眼笑:“啊咧,老板娘来查岗了!”
“老板娘喝点什么?”
“你们一个个真是的。”关晋笑的不怀好意,“什么老板娘,把人家大美人叫老了。”
舒月纱笑了笑,说:“叫我月纱或者小舒,都行。”
负责文案宣传的王妤凑上来,眼睛亮闪闪的:“月纱,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舒月纱点点头。
王妤说:“你用的口红什么色号,水红水红的诶,超好看,趁断货之前我要先去买一支!”
……她其实忘了补口红了。
“你问她没用。”谢明池语焉不详:“是我随手选的颜色。”
谢明池眉眼间隐现的风.流色,一群工作伙伴瞬间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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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月纱坐在谢明池的办公椅上,足尖点地转着玩。
她笑:“你真是,刚刚还特意咳嗽提醒一声么。”
“嗯。”谢明池靠在桌旁看她,想想也笑了:“要是一不小心听到他们抱怨我,我自己不舒服,他们也尴尬,何苦呢。”
纸杯沿被她咬的软了一圈,谢明池看得目光一深,不动声色地移开。
“你是不是忘记拿我的保温杯了?”舒月纱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了眼,蓦然反应过来。
谢明池没答。
一只保温杯,忘了就忘了吧。她抿抿唇,略带惆怅:“只可惜我那张限量的月野兔了,没能寿终正寝。”
谢明池其实不知道月野兔是什么,但能看得出她的低落。
“冯飒。”谢明池眉眼俱凉,“他用了你的水杯。”
“他,用我的?变态吧他!”
难怪惹怒了谢明池。
舒月纱想起冯飒幽深的神色,和机场那位癫狂的粉丝,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谢明池以一种保护性的姿势,从身后环住她:“没事了,他不会在你面前出现了。”
舒月纱不知在后台发生了什么,顾及他的名声:“你怎么他了?”
“没怎么,让他不要觊觎别人的女朋友而已。”
二男争一女,闹大了往往被骂的会是那个姑娘。谢明池深谙此理,因此克制了许多。
“你别管他了,交给我。”
谢明池起身,从橱柜里取了两个质地上乘的礼盒出来,放在办公桌上:“给你父母的,这次要辛苦你带回去了。”
“你可别拒绝。”谢明池抢先笑道:“我爸我妈说送不出去了,今年就不让我回家过年了。”
“我干嘛要拒绝,你给我爸妈送礼不是天经地义的么。”小姑娘的目光直往桌上飘:“……所以是你爸的字吗?”
“你这么喜欢我爸的字?”
看来字是该捡起来练练了。
谢明池心里一动,劣性难改。毫无征兆地伸臂一抱,把她也放在了办公桌上。
舒月纱闹着要下来,谢明池拦着不让,见她倏然脸红就一个劲的笑:“你脸红什么,我们这是面对面交流,想什么呢你?”
姿.势太暧昧,就由不得人不多想。
谢明池怕玩笑过了头,惹她不悦,打开一方卷轴递到她眼前:“你喜欢的字,我爸写废了好几张,挑出来最好的一幅。”
“那我多不好意思呀。”
谢明池看定了她,眉清目朗,一片认真之色:“老爷子说了,今年谁求字都能不给。要是你肯来,就是让他写首儿歌装裱,那也得双手奉上。”
舒月纱如何不懂他的深意,也只是眼波斜飞,笑着说:“我也是个文学硕士,能干这种焚琴煮鹤的事儿么?”
她一向不爱伤春悲秋,委屈自己个儿。
喜欢谢明池,那就和他在一起好了。至于“一辈子”、“终生”之类的词,在舒月纱看来,太渺远了。
谢明池笑着,说:“那好,也不急就是了,先想想晚上吃什么吧。”
唉,急也急不来。小姑娘看似温软,实则主意大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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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城,国际机场。
遇见气流,落地时间比预期晚了一刻钟。
舒月纱一落地,打开手机漫游,各类讯息就蜂拥而至。
1小时前,爸爸:“我们已在机场,宝贝一路平安。”
舒月纱快步往关口走。
怎么劝都不听,每次载她,爸爸总要早到迟走。
1分钟前,谢明池:“落地了吧。”
她好奇:“怎么掐到这么准点?”
谢明池:“我在刷航班信息,取行李别玩手机,上车再回给我。”
哼,比她爸管的还宽。
足足两个月没见到爸妈,深夜听老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