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莫毓姝都陪在宁远的身边,好在宁远对她也没什么特别的要求,还给她单独安排了一个房间,这让莫毓姝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这天午后,宁远半靠在花园的躺椅上,一边享受着惬意的日光浴,一边拿着平板电脑在浏览最近几天的财经新闻,这时他看见老九从远处走过来,便对莫毓姝说道:“给我倒一杯咖啡来吧。”
“好。”莫毓姝一回头,也看见了老九,她知道他们有事要谈,便识趣地走开了。
老九走近,从兜里掏出一张大红的请柬递给了宁远,“少爷,欧阳家老爷子今晚做寿,这是他们刚刚送来的请柬。”
“今晚做寿怎么才送来?这是不欢迎我们啊。”宁远漫不经心地接过了请柬,打开一看,脸色立刻变得阴沉起来。
“少爷,怎么了?”
“你知道他们今晚在哪里做寿吗?”
“什么地方?”
“是枫缘大酒店。”
“那不是陆氏的地盘吗?”
“哼,欧阳家这是摆明了要和宁氏唱对台戏啊!”宁远瞳眸微眯,冷芒乍现。
“少爷,那您要是不想去,我派人送份礼就是了。”
“不去?他们巴不得我不去呢,不然什么时候做寿不好,偏偏挑这个时候做,我看他们就是算准我有伤在身去不了,然后借机搞些小动作。”
“那少爷的意思是?”
“去,当然要去,不仅要去,我还要备份厚礼送给他。”
“是,我这就准备。”
“去吧,记得一会儿让老七开车来接我们。”
“是。”老九一听“我们”,就知道宁远打算带着莫毓姝一起去,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少爷从前参加这种场合通常都不带女伴的,看来这次他又为莫毓姝破例了。
老九离开时正好迎面碰见了拿着咖啡走过来的莫毓姝,莫毓姝向他点了点头,老九却没有任何表示,低着头走了过去。
莫毓姝有些纳闷地看向了宁远,只见宁远正看着手里那份请柬发着呆,她走过去,把咖啡放到了一旁的石桌上,然后好奇地问道:“谁给的请柬?”可刚问完,莫毓姝就后悔了,她哪里有资格去过问宁远的事?
不过宁远却没有生气,而是抬手把请柬递给了她,莫毓姝惊讶地接过请柬,打开一看,不由得轻笑出声,“他们这是诚心不想让你去吗,今晚的寿宴,请柬才送过来?就算准备礼物也没那么快吧!”
“你也看出来了?那你说我还要不要去?”宁远仰躺在躺椅上,眸色深沉地看着莫毓姝,问道。
“这,要不要去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你的伤不宜饮酒,所以不太适合这种场合......”
“无妨,我已经想好了,我带着你去,到时你替我挡酒不就行了?”宁远说得很认真,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我替你挡酒?你又不是没见过我的酒量,上次我不是喝得不省人事了吗?”
“大不了还像上次一样,我让人把你背回来就是了。”宁远说得很轻松也很随意,一副莫毓姝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的架势。
“你说真的?”莫毓姝一想起上次的事,还心有余悸。
“比金子还真。”说完,宁远起身拉起莫毓姝就往回走,“走了,该换药了。”
“哦。”这几天宁远的伤药都是莫毓姝换的,还记得她第一次解开纱布时,莫毓姝被那恐怖的伤口震撼了,那是口径比较大的枪造成的贯通伤,有一个黑黑的大洞,而且洞口周围的肉都外翻出来,看得莫毓姝当时差点呕出来。
“看了好几天还没看够?还不快换药?”宁远冷冷地说道。
“还疼吗?”莫毓姝回过神,一边上药,一边笨拙地包扎起来。
“早就不疼了。”但看着莫毓姝把伤口包扎得像个猪头,宁远还是嫌弃地冷哼道:“你的手怎么比猪爪子还笨?”
“你说什么?”莫毓姝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
“我说你的手还不如猪爪子,还是我自己来吧。”说完,宁远迅速把绷带解开,然后缠了几圈后打了一个漂亮的结,是比莫毓姝包扎得要娴熟也更美观。
于是,莫毓姝的注意力已经不在猪爪子身上了,她惊讶地看着宁远,这人难道经常受伤才会练成这么一手包扎的好手艺?
“少爷,李小姐他们来了。”这时雪丽站在方厅门口,只看了一眼屋内的两个人,便收回了目光,低声说道。
“这么快,那你带她下去吧。”
“是。”
莫毓姝知道宁远说得是她,但不知道宁远让雪丽带她下去干什么?
“莫小姐,请吧。”雪丽站在门口礼貌地说道。
“哦。”莫毓姝没有多问就跟着雪丽往楼下走去。
“莫小姐请跟我来。”雪丽带着莫毓姝走进了楼下一间偏厅,只见六七十平米的地方站了七八个人,男男女女都有,他们一见莫毓姝,先是一愣,然后其中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女孩走过来,笑着说道:“您就是莫小姐吧,宁总让我们来给莫小姐化妆的,过来坐吧。”
莫毓姝被拉过去坐在了一面穿衣镜跟前,然后就见所有的人都忙碌起来,有的给她做头发,有的忙着给她往脸上涂涂抹抹,有的给她熨礼服,整整忙了大概一个小时才算完成。
当穿着一身淡蓝色晚礼服的莫毓姝站在大家面前的时候,众人都不由得发出了惊叹声。
“呼!莫小姐这样貌,这身段,不做明星真是可惜了。”
“莫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