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程本来还想下一个几层的套,没想到鲍承先直接出了个一竿子捅到底的主意。范文程想了想后,猛的一击掌,开口说道:“此计可行,不过既然如此,不如就再进一步,顺带着把其它事情也办了。”
范文程接着解释道:“这些年来,伪明辽东士卒之中投降过来的也不少,想必里面必然有熊廷弼的旧部。咱们从这些旧部里面挑选精干的人选。为了便于控制,此人要家属众多,并且全在大金才好。此外,此人倘若有姐妹最好,可以一同使用。若是没有,也可再派一名美貌女子,冒充其胞妹。咱们这边再配合着演一场戏,将其赶往伪明京师,安插到李瓶儿身边。此人既然是货真价实的熊廷弼旧部,遇到熊廷弼其它旧部也能认出来,从而得到佐证,自然不会轻易露陷。只要此人身份可信,便可从侧面证明李瓶儿的身份可信。”
然后范文程对着鲍承先说道:“鲍先生万勿见怪!先生所献之计可行,但卖身为奴的说法不行。王启年此人老奸巨猾,稍有破绽便会引起其疑心。咱们派出接头之人,倘若年纪老迈则不足为用,倘若年纪较轻则有破绽。咱们派出的此人身为熊廷弼旧部,多少也算见识过世面。眼下伪明虽然朝廷困窘,民间却很富足。如此见过世面,又四肢健全的年轻人,随便找份活计便能养活自己,何由会沦落到卖身为奴的地步?”
鲍承先张了张嘴却又忍了回去,心说:“老子的说法是派一对男童女童去。十来岁的男童女童,卖身为奴很正常啊,熊廷弼的旧部是你说的吧!”
事关宁完我的切身利益,这货自然比较关心。也没去留意鲍承先的表情,直接朝范文程开口问道:“辉岳先生所说的演戏,当如何进行?”
范文程想了想,开口道:“这样吧!事情要做就做全套。挑出人选后,在其附近邻居家找一家人出来,全数杀了。再把此人全家移走,当做是杀了其满门。然后让其带着胞妹逃入伪明京师,咱们的人跟在后面继续追杀。必要时刻,可以让其杀几个咱们的细作,以取信王启年。”
一家汉人人命而已,不值什么钱,宁完我点了点头,表示答应下来。
范文程继续说道:“当此人认出李瓶儿后,便可以直接相投,不用担心王启年起疑。此计可起一石三鸟之效。既派出了人到李瓶儿身边,帮咱们续上了线。其次,可以用其熊廷弼旧部的身份,侧面证明李瓶儿的身份。最后,当王启年见到此事,熊廷弼旧部见到李瓶儿便来投靠,必然会认为熊廷弼虽死,其在辽东军中影响力仍然很大,这李瓶儿有相当大的利用价值。至于如何让李瓶儿帮助王启年参赞机密,此事却急不来,走一步看一步吧。”
旁边三人都点头同意,鲍承先却开口了,继续沿承其一竿子捅到底的风格:“其实也不用这么复杂,只要让这李瓶儿主动上了王启年的床,什么事情都好说了,所谓枕边风,要人命。只是可惜了,这李瓶儿肌肤雪白,身段诱人,难得的是该大的地方大,该细的地方细。这么漂亮的一朵花,白白便宜了这王启年。”
果然是军伍出来的人,好色如命。旁边三人自重身份,笑笑却不说话。宁完我心里却在说:“这事可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