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老者早就闪到一边儿阴测测地看着场间情形,那怂包被人拿枪指着头顶立马萎了,双手扎煞着连呼放肆,周围家丁不知怎的竟丝毫不顾及自家主人危在旦夕,依旧直挺挺冲上来把其余三人围到一块儿。
十几把手枪虽然未握在众家丁手中,但一股肃杀之气绕梁而上,蛮二子迈步沉肘将两人护在身后,左手就要去拔出身后长刀。唐龙一看急了,这些家丁也太不合格了,主人有难不知道来助反而执行死命令,不见点儿血他们不长记性啊!
“呔!你们这些狂徒,你家主人在我手上,还不快快扔掉武器退后三丈,否则我——”老唐低头看看,这矮人正一脸不屑地斜睨他,当时就恼了。嘿,当爷我说着玩儿吗!唐龙大脚丫子直接踹上此人腿弯,就听啪咔一声,那人面向地板扑倒,随即双手抱住膝盖嚎啕大骂:
“直娘贼的,宋老三宋老四你们这些惫懒玩意儿,居然眼睁睁看老子我被人打断腿!你们当我大哥是主人,就如此藐视我吗?!我草草草,疼死我了,我的腿铁定是断了!你们这些狗奴才,给我把这些人统统剁碎了喂狗!!!疼啊,疼死我了!”
方才无视这唐装男子的家丁们终于变了颜色,且不论这人身份地位,光看这大汉被一群人虎视眈眈还敢悍然出手,就是在公然打脸,还是啪啪响三日不绝于耳那种。那带路老者也失了淡然分寸,瞠目结舌,想必是第一次看到在别人门下依然霸道的外人。
“嘿嘿,看到厉害了吧,还不快点把那三个人送出门去,否则我再踩断他一根腿!”言出身随,老唐施施然把大脚板子挪到那人腿脚上方,直唬的此人用屁股挪动,吓得脸惨白如纸,连高声喝骂都忘记了。
“大胆!!老夫带你们来此,本是看你们没有歇息的地方,却不曾想竟然殴打我家贵人,你以为此间事能善了吗?”带路老者乾指喝道,皱巴巴的脑门儿上青筋如小树遭骤风颤动不止,他万万没想到那黑脸儿大汉居然如此不懂事故,直接打断主人的弟弟一条腿,若主人知晓此事,他这管家地位恐怕不保啊。
“呸,你这个老匹夫没安好心,把我们兄弟几个忽悠到这种地方,别以为你们枪多就能咋样,论枪法你们不过是乌合之众。”老唐一脚踩住地上人的伤腿,在那人嗯嗯啊啊的惨哼中反威胁,场间人再没有小觑他的意思,家丁们依旧围着蛮二子三人,只是手中枪已微微抬起,不知什么时候大战就会触发。
园堂内极静,双方俱都咬牙切齿,十几个家丁居然被唐龙只人唬住,蛮二子左手不离后面背包,一旦开战,那锋利长刀必定削断周围几个家丁的胳膊。
“啪——啪——”
某个墙角突然闪出人来,与那躺在地上人一个款式的唐装穿在他的身上相当得体,就如盘踞某个地域的诸侯颇有威仪,他拍着手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走过来,就好像漫步在田园里深呼吸一口气,又吐出一口气。那地上人看他来了,顿时痛哭流涕,但老唐的大脚还踩在他膝盖上,一动就钻心的疼。
“大哥,你要为我做主啊,这家伙踩断我的腿,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才能解气啊。还有那些家奴,看我如此凄惨居然无动于衷,应该统统扔到狗栏,还有阿福这狗奴才,就是他把这群祸害引来此地,也许严惩啊!大哥,你要为我报仇啊!!”
“各位好汉,我姓朱,名厚。乃是新京本地的行商,不知各位与我这不成器的弟弟可是有什么摩擦。”朱厚挥挥手,一众家丁立马散去好像此间何事都没有发生,阿福长吁一口气,他家主人来了,任凭这几个虾米有什么天大本领都逃不开。
“阿福啊,你这此带来的人不错,我弟弟此事和你无关,还不快带他找医生,落得残疾就不好了。”阿福应和一声,奈何那被踩断腿骨的人丝毫不应。
“大哥,你只有我这一个弟弟,为啥现在偏向他人,快,阿福把你的枪拿来,我要亲手毙掉这几个混蛋。我要用刀把他们剁成肉末然后丢到狗栏里!”那人极为怨毒地看着老唐,眼神如毒蛇几欲盯食而上。
“朱薄,休得无礼,快随阿福去疗伤!”朱厚不耐烦了,他这弟弟真不愧草包的称呼,这新京局势瞬息万变,诸方势力在这诺大城里角逐,正是用人之际。朱薄见兄长居然为这几人直呼他的名字,心中怒火冲天而起,但碍于兄长威严,喏喏伏在阿福身上去寻医了,他闪烁着凶光的眼睛被蛮二子看个正着。
噗——
一个厚一个薄,这两兄弟的名字真有意思。小昭这样想着,就忍不住嘴角弯弯笑出声来,刚收到枪手威胁还不知道能不能从这深宅大院里走出去,还能笑得这么畅快,无愧她封给自己四喜的称号。朱厚听到笑声望过去,正看到双透着狡黠的眉眼。
“这位姑娘了不得,身处未知地居然还这么乐观。”
“我委托数位亲信在新京招募人才,前前后后收拢了数百人,但能在我的地盘上打断我亲弟弟腿的就只有你们几位。”
反应迟钝如唐龙都听出这人诘难后藏着其他意思,但他就是不继续往下说了,庞光轻咳一声,将老唐拉回身边。这姓朱的说到重点又住口不谈,恐怕是想看看他们几人除了勇猛之外有没有其他的闪光点。
“朱兄,我方才听你们说这京中又有大事要发生,我观这城中但凡有着军装的人经过,那路上摊贩必定哑无声息。况且这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