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魁梧汉子跑进巨型土丘之后,很快便没了踪影。那道士见状,便将目光转向蓝星,开口问道:“女寨主,方才你和那个黑汉子比画了半天,都比画了些什么啊?”蓝星答道:“当然是在和他商量入陵的事情了。”那道士显然有些不太放心,便继续问道:“仅仅只是比画而已,便已告知入陵一事,莫非那黑汉子是个哑巴?”蓝星听罢,瞥了那道士一眼,反问道:“若不是哑巴的话,本寨主又何必大费周章地来回比画?恶贼,你未免也太傻了吧?竟然连哑巴也看不出来啊?”那道士被蓝星如此奚落,心中怒意陡生,本想开口呵斥那女寨主几句,结果却被聂三江的话挡了回去。只听得聂三江开口问道:“蓝寨主,刚才的那个黑脸汉子既然已经知晓入陵一事,却为何不带我等入陵啊?”蓝星望了一眼眼前的夸父陵,说道:“聂大哥,你有所不知,先祖的陵墓自建成之日起,入口便被封死,这么多年来,经过风雨的侵蚀,当年那入口的痕迹也早已不复存在。我们想要找到这入陵之法,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那道士听到蓝星这么说,终于忍无可忍,指着蓝星厉声喝道:“姓蓝的,你该不会是在有意玩弄贫道吧?”蓝星听罢,不怒反笑,当即回道:“是又如何?有本事的话,现在便杀了我啊!”蓝星话音刚落,便觉额前风起,定睛看时,只见一只粗厚的手掌不知何时已然停留在了自己眼前,若是这一掌真的拍下去,焉有命在?”蓝星虽为人刚烈,此时此刻却也不禁暗暗后怕起来,心里忍不住念道:“此人出手如此迅捷,恐怕无人能够对付,这样下去,迟早会命丧其手,这可如何是好啊!”兀自犯难之际,忽听得那道士呵呵笑道:“蓝大寨主,你是想故意激怒贫道,让贫道杀了你,对吗?”蓝星闭口不答。没过多大会儿,那道士又道:“若真是如此,蓝大寨主可就失算了。神器还没有到手,贫道是绝不会伤害蓝寨主分毫的。”蓝星听罢,仍然闭口不答。
就这样,过了约莫一个时辰,之前跑进土丘的那个魁梧汉子又突然赶了过来,见到蓝星后,便是一阵比划,蓝星一面点头,一面比划回应。两人“交谈”完了之后,便见那魁梧汉子又匆匆忙忙地离去了。那魁梧汉子前脚一走,蓝星便向诸人解释道:“本寨主的这位哑巴兄弟名叫牙山,乃是夸父陵的守护者。据牙山兄弟所言,整座土丘之中,只有一处地方土质极为松软,或许下面会藏有什么东西,因此,我们就从那里开始挖掘,不知几位意下如何?”蓝星话音一落,聂,蒲二人倒是满口答应,而那道士却显得有些犹豫。蓝星等人不觉将目光转向了那个道士。只听得聂三江开口说道:“行痴道长,你为何不点头啊?莫非是想不劳而获吗?”那道士昂首道:“贫道乃是一心修道之人,双手从未接触过此等粗活,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聂三江闻听此言,面色陡变,便即说道:“据闻上古仙人夸父乃是一个勤劳勇敢,肯为族人牺牲一切的人。行痴道长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那道士回应道:“贫道只是人世间的一个凡夫俗子,岂敢与上古仙人相比?聂总捕头未免太高看贫道了吧?”聂三江道:“如此说来,行痴道长与上古仙人夸父相差甚远,若真是这样,那本座就要奉劝道长一句:别再找什么神器了,离开夸父山吧!”
此言一出,那道士登时变了脸色,当即怒道:“聂三江,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聂三江道:“行痴道长,你所要找的神器乃是上古仙人夸父之物,也就是说,这件神器只有夸父那样的仙人才能够驾驭。既然道长与仙人夸父相差甚远,那道长又岂能驾驭得了仙人之物啊?”那道士不由无言以对。聂三江见状,便继续说道:“想必道长也看到了,夸父族的后人皆为勤劳勇敢之人。不然的话,这山上也不会桃木成林。道长是否勇敢,本座不敢妄言,不过,方才看到道长连动手挖掘的事情也不愿去做,由此可知,道长并非是一个勤劳之人。试问,上古仙人夸父怎会甘心将自己手中的神物交于一个与自己族人相差如此之大的人呢?更何况,道长还杀了不少夸父族的人……”
那道士听完聂三江的一番话后,不觉陷入了沉思。
“这聂三江所言不无道理,看来,这动手挖掘的事情是推辞不掉了。”那道士心中想道。
随后,那道士便一本正经地说道:“聂三江,贫道愿同你们一起挖掘,不过,贫道要先说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到时候,若是挖出了什么宝贝,你们都必须一件不留地将其交于贫道手中,不然的话,那就别怪贫道手下无情!”那道士话音刚落,便听得一旁的蒲落尘开口说道:“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贪财的道士!”那道士听罢,重重地“哼”了一声,说道:“常言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贫道这麽做又有什么不对?”蒲落尘心知和这样的人根本没道理可讲,因此,在面对对方的问话之时,便选择了沉默。
未几,那个名叫牙山的魁梧汉子便再次出现在了聂三江等人的面前。只见那魁梧汉子手持四把铁锹,见到蓝星后,便又是一阵比划。魁梧汉子比划完后,蓝星便扭头向聂三江等人解释道:“牙山说,铁锹已经带来了,我们现在便开始挖吧!”聂,蒲二人点头示意。那道士望了望魁梧汉子手里的铁锹,又扭头望了一眼蓝星,很不情愿地说道:“算了,念寨主是女流之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