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罗掌柜一五一十把合作的情况禀告,又提到春暖,对她赞不绝口,顾鸿远心生好奇,便吩咐罗掌柜,派人去把春暖请来。
此刻,顾鸿远看着眼前的春暖,一双柳叶眉,挑花眼泛着媚色,脸颊边两个小梨涡,仿若枝头上刚刚盛开的花朵儿,还不懂得掩藏自己的美好和真实,太过直白纯真,不像是能提出让如意阁入股三成给锦绣坊的人。
顾鸿远便猜测,她的身后是不是有高人指点?
春暖倒是不知道顾鸿远心中所想,她听得他问,露出腮边的两个小梨涡,笑得十分甜美,“我没有师傅,我就是自己喜欢,琢磨琢磨就画出来了。”
虽然春暖画的都是上辈子流行过的花样,但是春暖在画的时候,也不是完全照搬别人的成果,她还融入了一些自己的想法,进行了许多的改变,这才有了如今的那些绣品花样。
顾鸿远看她回答得认真,不像是有所隐瞒的样子,便知道她真的就如同她表现出来的那样,纯洁直白得可爱,不禁惹人怜惜。
“你能自己琢磨着画出来,说明你极有天分,假以时日,必能更上一层楼。”顾鸿远毫不掩饰对她的欣赏。
“多谢夸奖。”春暖偏头一笑,媚眼里闪着迷人的亮光,脸颊边两个小梨涡娇美可人。
眼前的笑脸太过迷人,仿佛能醉到人心里去,顾鸿远飞快地垂下眼眸,避开春暖的笑脸,稍微敛了一下心神,端起青花瓷茶杯喝了一口茶。
随后两人又聊了一些如意阁和锦绣坊合作的事,半个时辰后,春暖起身告辞,顾鸿远吩咐罗掌柜让人送她回去。
坐上回去的马车,春暖大呼出一口气,心中暗道,还好她上辈子在顾鸿远身边当鬼当了十三年,了解他的一些脾性,今日见面,才能如此镇定自如的应对过去。
春暖回到家中,傅向荣已经下工回家,刚好看到她从马车上下来。
“爹。”春暖叫了他一声。
“回来了,到屋里去说。”傅向荣面色沉了沉,转身往屋里走。
春暖只好低着头跟在傅向荣身后走进屋里。
傅向荣在堂屋里的椅子上坐下,春暖站在他面前,低着头,也不敢跟他的目光对视,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儿。
“你这些日子偷偷摸摸地究竟在忙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傅向荣一早就察觉到春暖的异样,起初他觉得春暖长大了,姑娘家也有自己的秘密了,他便没好过问,只是最近他看春暖往外跑得更加勤快,不得不担心起来,生怕春暖被人骗了。
春暖抿了一下唇,觉得也是时候向傅向荣坦白她在赚钱的事情了,便老老实实地道:“我在做生意。”
“做什么生意?”傅向荣震惊地看向她,目光里有着不认同。
春暖便把她先绣绢花放在锦绣坊里寄卖,后来锦绣坊又和如意阁合作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傅向荣看着她,目光里有着疼惜和怜爱,“春暖,你怎么想着要去赚钱的?你一天到晚忙来忙去老往外跑,做生意那么辛苦,这个家有我来养,你就别做了吧。”
“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想做我喜欢的事情,这样一点儿也不觉得辛苦。”春暖认真道。
对上春暖坚定的眼神,傅向荣忽然觉得他无法说服她,姑娘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当爹的也无法左右她的思想了。
傅向荣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对春暖叮嘱了一句,“那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太累了,如果生意不好做,就不要做了,不要太勉强自己。”
“我知道了。”春暖答应得飞快,又接着道:“你也要注意身体,最近活计都干完了,你就在家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
傅向荣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然而病来如山倒,傅向荣忙着干活的时候不觉得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可是等到一闲下来,病痛也随之而来。
傅向荣先是得了风寒,有发轻热,头痛,身痛,鼻塞流涕,咳嗽、舌苔薄白,脉浮紧等症状。
春暖见状,赶紧就去请大夫来给他看诊。
大夫来给傅向荣看过之后,开方子抓药,然而傅向荣服药之后,病情并没有好转,反而症状变得更加严重,轻热变成高热,全身酸痛,人昏沉无力,躺在床上起不来床了。
春暖一下子就着急起来,这些情况都跟上辈子一样,傅向荣又再次病重了。
好在春暖手上已经存了一些银钱,给傅向荣看病抓药能够撑上一段时日,她不用像上辈子那样害怕惊惶了。
这些日子,傅向荣一直病着,时睡时醒,每日昏睡的时间比清醒的时间多,大夫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病症,换了好几个大夫看过也不见好转。
春暖端着熬好的药走到傅向荣的床边,“爹,该吃药了。”
傅向荣刚好清醒着,有气无力地道:“吃了那么多药都不见效,白花那么多药钱。”
长时间的病痛折磨着傅向荣,原本康健的人如今迅速衰弱下去,面色蜡黄,备受折磨,苦不堪言,这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