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燥地等了小半夜,被仆人请进就寝的客房时已是当地时间凌晨两点多了,但唐诗却没有半点困的意思。
“头儿,这地方真心不错啊!房子很大,装修豪华,吃的也好,仆人也机灵,比咱们住的帆船大酒店还好一百倍呀!”
兴奋地赖在云飞所在的客房里,唐诗滔滔不绝地赞美起来。
但是过了一会儿,唐诗无奈地发现,云飞居然睡着了。
“哎,我说头儿,这么好的地方,你不多看看,居然睡觉?你不是一惯自诩很有艺术细胞的么?”
心情大好的唐诗将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的云飞摇了摇,云飞便醒了过来:“干嘛?”
“咱们欣赏欣赏艺术行不?这么多的艺术品,就算不能拿走,多看看也好啊!你怎么能睡觉呢?”唐诗很郁闷地说道。
“艺术品?喜欢的话,随便拿好了……我睡觉了!”
云飞说完,头一歪,又睡了。
唐诗就无语了。
对于云飞的表现,他很失望。
他现在已经不是很相信云飞的说辞了。
真正的艺术家,不会向云飞这样,见到真正的艺术而无动于衷的。
而且,“喜欢的话,随便拿好了”?
这里是迪迈王国,这里是迪迈王府好嘛?
这些东西,是能随便拿的?
他却是不知道,耗费了那么长时间给萨拉母妃祛毒,云飞着实累得不轻。
要不是担心被萨拉看见自己疲倦的样子免得再起轻视之心,在拉希德的书房里他就睡了。
至于这些个所谓“艺术品”?
如果云飞真的有意,拉希德恐怕巴不得将这些玩意儿全部送给云飞,免得云飞再去打他妹的主意吧?
又观赏了一会儿,看看云飞确实没有谈兴,唐诗也么办法,回到自己房间,洗洗睡了。
值得肯定的是,对于云飞,拉希德还是比较重视的,安排的住房,在王宫的客房里算是最好的了。
毕竟是先后两次对他施以援手的恩人啊!
拉希德是一个很讲信义、很讲感情,也很讲原则的人。
对于自己的大恩人,他绝对不会吝啬任何东西——除了萨拉,他可爱的亲妹妹。
在数年前遭遇那伙可恶的佣兵团袭杀的时候,那时作为大王子的拉希德眼睁睁看着他的父亲、他的一个弟弟、一个妹妹丧生贼手。
如果不是追着那伙佣兵刚好赶到的云飞带着暗枭队员为他解了局,如今的迪迈王恐怕也就不是他了。
也就是在那场袭杀之中,他和萨拉的生母——迪迈老王妃,虽然幸未丧命,但却留下了隐疾。
那可怕的神经性毒剂,就连当时的云飞都无可奈何。
万万没想到,时隔多年,云飞却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将他母妃所中之毒逼出了绝大部分。
当然,只是绝大部分。
一来么,病去如抽丝,特别是这种毒患,想要一次性拔除,几乎是不可能的。
二来,云飞也不希望一步到位,而想通过两三个疗程观察疗效,同时也看看萨拉的反应啊!
但是,小公主萨拉显然不能体会到云飞的良苦用心,而且也丝毫没有体恤云飞的疲劳。
大清早的,小公主就穿着一身轻便的时装,在云飞的房子外边儿让人开始砸门了。
揉着惺忪的睡眼,云飞无奈地打开了房门,打眼一看,眼睛就直了。
今儿个小公主并没有穿着黑裙,也没有蒙着黑纱。
这就是开化的好处了——迪迈在诸多酋长国里算是最开明的国度,特别是对于王室成员,禁忌也没有那么的严格。
相对而言,萨拉算是比较守规矩的了,行走在外都是一袭黑纱蒙面,只有在王宫里才这样大方地展现他的容颜。
那是能够美死人的一张俏脸。
无法言表。
似乎,所有中东女子的有点,都集中在她的脸上了。
当然,还有身上。
萨拉的身材,也绝对是祸国殃民的层次。
以云飞目前的阅历来看,似乎他所认识、所看到过的女人之中,也只有火舞能够堪堪与之比肩。
就连雪儿也稍有不如——不为别的,规模稍小。
可惜的是,云飞刚刚睡醒,脸也没洗,牙也没刷,穿着也很随意,崭新的睡衣还敞着怀呢!
“啊——”
乍见云飞这副尊荣,向来养尊处优,从没见过男人裸身的小公主萨拉直接尖叫起来。
“砰!嗖——”
还好云飞反映的快,以电打的速度关门,转身,换衣,洗漱。
不过一分钟,房门再次打开,英俊的、净爽的、和蔼的、春风化雨的云飞便再次出现在萨拉公主的眼前。
“萨拉妹妹,大清早的来找我,是做恶梦了么?”
斜靠在门框上,云飞摆了一个最迷人的姿势,淡然笑着问道。
“谁是你妹妹?你这个无耻之徒,施恩图报,挟宠邀功,你……”
萨拉小公主一反前一夜的好脾气,左手叉腰,右手手里的皮鞭甩得呼呼响:
“你居然向我王兄提出那样无礼的要求?你……无耻!”
“噢,原来是这个事儿啊?萨拉妹妹,你误会了,你真的误会了……”
云飞笑嘻嘻的,看着萨拉小公主一颤一颤的,他的心尖儿也跟着一颤一颤的了:
“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么?昨天我还跟拉希德说,不过是救了他母妃这么个事儿,不值一提,他非不听,说要重重感谢……”
“他那点感谢,我看得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