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气死我了!”
临近午时,带着管家、秘书和工作人员外出办事的姜季辉回来了,却是一脸怒气,骂声连连。
向来雍容的姜季辉竟然跟小混混一样的破口大骂,也不知是什么事情让人如此震怒。
“季辉,他们还是不肯开工吗?”何文静端了茶水上来,关心地问道。
姜季辉狠狠喝了一口茶,砰的一声放在茶几上,哼哧哼哧道:“那些工人,我姜季辉待他们也不薄,想不到为了多一百块工钱,竟然全都跳槽不干了,我派人去上巴码头劝说,还被赶了回来,有两人还受了伤!”
何文静惊道:“什么?那些工人竟然打人?”
姜季辉:“那倒不是!上巴码头是怒江帮的地盘,我们的人是被帮派的人打伤的!这些小帮派是不把我姜季辉放在眼里啊!”
眼见云飞有些不解,钱管家便把他拉到一旁解释起来。
原来巴州就近只有上下两个码头,下巴码头是姜家的,上巴码头却是帮派所控制,两个码头隔得不远,也就三五公里。
这些天,姜贸易刚刚新购了一批茶叶、丝绸、瓷器等物,正待装运远航,没想到工人忽然全部撂挑子不干了。
要是其他工人也就罢了,华夏最不缺的就是劳动力,但船运装卸是一门技术活,没有几年的底子根本不行,勉强装载上船也走不了多元,在江海风浪之下,不仅会丢了货物,甚至可能会因为重心不稳等因素导致沉船!
一问之下,却是下巴码头的工人都被上巴码头招去了。
原本码头工人是每天三百,上巴码头却开出了每天四百的工钱,一下就几乎全跑了。
“伯父,那你准备怎么办呢?听说你跟西边的商家已经签了合同,误了交货时间可是要赔偿的……”云飞问道。
何文静想了想:“实在不行,咱们再把工钱提一提,他们给四百,咱们就给五百!这点工钱,我们姜家还出得起!”
“你以为这么简单?随便提工钱,那些工人就会坐地起价!而且,如果我们真的这样做了,以后在上下两个码头,还有威信和公信可言?再说,我们提价,上巴码头就不能提价?”
姜季辉恨恨道:“这样吃亏的事情,怒江帮应该是不会干的!他们这样干,只能有一个解释,他们的背后有人!有人在和我姜家作对!”
云飞点了点头,姜季辉不愧为商场老手,不用点都通啊,这么快就看清了问题的本质。
但是他可能还想不到,究竟谁才是这件事情的幕后黑手吧?
“云医生,听说李成文那小子对你下手了?你没事儿吧?”发了一会儿怒,姜季辉情绪终于稳定下来,这才关心云飞。
在他看来,云飞虽然有些讨厌,但毕竟是受牵连的,他要是出事,姜季辉也会于心不安。
“呵呵,没事儿,没事儿!”
云飞笑了笑:“想必伯父也知道了,因为李成文的事情,李家已经决定针对姜家了!说不定,这次工人跳槽的事情,就是他们在幕后推动的……”
“噢?此话怎讲?”姜季辉并不知道李文海已经将李家的阴谋暴露出来,自然有些奇怪。
云飞顾不得卖关子,掐头去尾,用春秋笔法将前因说了,姜季辉不由得脸色铁青。
“好啊!李家!原本我还想着跟你联合,实现共赢,没想到你们先动手了!你做了初一,就不要怪我做十五!实在不行,我就将全部家产上交家族,动用家族的力量,跟你鱼死网破!”
姜季辉恨意滔天。
李家虽是南方一霸,但姜季辉说这话也有足够的底气。
“呵呵,伯父,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吧?”
云飞笑了笑:“除了懂点医术,其实我还是一个谈判专家,要不然下午我抽空去跟那些工人们谈一谈?”
“噢?云医生还真是一专多能啊?只是,那些工人好说,但怒江帮的人可不是易与的,怕就怕那些帮派中人对你下手啊!”姜季辉眼露奇光。
“那有什么?在国外的时候,跟爆孔团伙的人都打过交道,这些国内的帮派,想必没有那么凶残吧?放心,我只是跟他们谈谈,他们应该不会对我不利的!”云飞很自信。
姜季辉想了想:“好吧,那你先试一试,实在不行,我再想办法!我们只有三天时间,再晚,就真可能要违约了。”
吃过了饭,正待出行,没想到雪儿醒了,死活要跟去,姜季辉实在没有办法——雪儿吊在云飞的脖子上,拉都拉不下来啊——姜季辉只好让小兰跟着小心伺候,有了芊芊的贴身保护他还不放心,又把自己的两个保镖派出去跟着。
云飞却是心中暗笑:姜季辉等人看不出来,他却知道,承袭了他全部真气的雪儿,虽然算不得高手,但普通的明境武者甚至暗境初阶,还真拿她没办法,雪儿不找别人的麻烦就是好的了。
而当今武林,绝大多数人们都沉迷酒色,哪有那个恒心真个去钻研武学?真正的高手,已经是极少了,别说化境、内境,就连修炼真正的内家拳、达到明境水准的武者也是万里无一。
华夏的武学不复从前,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这是事实。
离开玉满楼,驱车先到下巴码头,果然人烟稀少,偌大的码头上看不到多少会动的活物,只有几个工人坐在江边石上闲侃。
其中三个五十来岁,头发斑白,满脸沧桑,身形却很魁梧,但云飞略一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