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宫,只怕要带累姑娘多提点我了。”
萧七桐回想了一下自己进宫的遭遇,想了半天,却只总结出来了一句话:“……宫里也没什么可怕的。”
陈若秀心说,这也是您才这样觉得,换了别人,光是站在宫里头,都觉得气势压人,压得人话都要说不出来了。
小半个时辰后,陈若秀一行人便在殿中落了座。
此时殿中已经堪堪坐满了。
陈若秀一眼扫去,道:“项家在瞧咱们。”
萧七桐闻言,便朝项家那边扫了扫,便见项家女眷,略带怨怼之色地看着她。
他们有这个反应也不奇怪,项诗鸢在她这儿吃了亏,就连皇太妃也没讨得好,眼瞧着那泼天的富贵就这么被她给半途截走了,换谁谁都恨啊。
很快开了宴。
远远的,萧七桐能望见坐在前列的江舜。
不知他是否有所觉,就在萧七桐瞧他的时候,他蓦地回了头,正好撞上萧七桐的目光。
随即江舜浅浅一笑,方才又将头转了回去。
可以说是当着这么多的人,大庭广众之下同她眉目传情了。这样看似悄悄实则又大方的动作,萧七桐忍不住抿了下唇,嘴里好像都尝到了一点甜丝丝的味道。
随即众人献上贺礼。
宣正帝自然挨个打赏。
等到献完贺礼,便是观宫中舞姬跳舞。
萧七桐兴致勃勃地瞧了会儿,却觉得殿中点的香熏得她有些瞌睡,萧七桐抬手支住下巴,一下子连看舞的兴致也没了。
陈若秀以为她不大舒服,体力不济,忙担忧地出声:“姑娘可还熬得住?”
萧七桐摆摆手:“无事。”
她的目光恰好这时候又掠过了项家那边,这一瞧,却见项家几人神色仓皇,更面露焦灼之色。
这是宣正帝的寿诞,他们应当不至于这样不懂规矩,在寿诞上露出这样的神色,这不是故意招宣正帝不悦吗?
难不成项家出什么事了?
这边宣正帝倒是并未注意到,毕竟建王突然打翻了酒杯,吸引了宣正帝所有的注意力。
“建王怎么一回事?”宣正帝皱眉问。
建王当即战战兢兢地跪了下来,道:“今日父皇寿诞,儿臣虽献上寿礼,但心中仍觉愧疚,区区寿礼不能表儿臣之心!一时想得出了神,便不慎打翻了酒杯。自上回父皇斥了儿臣以来,儿臣每日都在反思,如何才能令父皇展颜,以弥补过错……”
显然是在卖一出苦肉计了。
萧七桐收回了目光,不由朝江舜看了过去。
便见江舜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好整以暇地观看着建王的表演。
这时,有宫女来到了萧七桐的身边。
“姑娘觉得气闷?可要出去走走?”那宫女问道。
萧七桐惊讶反问:“可以吗?”
“自然可以。”
萧七桐便也不矫情,带了乐桃,随那宫女悄悄往殿外行去。
她们动静虽小,但也还是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
殿中不少人都皱了皱眉,心说谁这样不懂规矩。但等扭头过去一瞧,发现是那位萧五姑娘,他们不由都哑了火。
人家有贵人护着,这般行径也就不算得什么了。
座上宣正帝垂下目光扫了一眼,都当做没看见似的,又若无其事地收起了目光。
“建王坐下吧。”宣正帝淡淡道。
建王长篇大论了一番,他却五个字便给堵了回去,多少显得有些无情了。
建王抹了抹眼角的泪,坐了回去。
应贵嫔在席上欲言又止,不过也许是因着这样的场合,最后她到底还是没敢开口说胡话。
这头萧七桐跟着那宫女在殿外转悠了一会儿,顿觉胸闷气短的症状好了不少。
宫女道:“娘娘说,姑娘若是觉得累了,体力不济,还可到永华宫中小睡一会儿。”
那宫女眼底分明带着希冀之色,希望萧七桐去永华宫。
难不成她还有什么别的目的?
萧七桐目光一闪,笑道:“好啊。”
宫女便引着她往前行。
还真是往永华宫去的路。
大抵是她多想了?
往前又走了一阵,萧七桐的余光蓦地捕捉到了一人。
那是个年轻姑娘,着艾绿色的衣裙,身段婀娜,神色淡淡,身上流露出几分不可亵玩的气质。当她转过头来,冲萧七桐笑了下时,便又让人觉得她如水一般,实在叫人瞧了便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宫女道:“那是丁家姑娘。”
说完,宫女又惊讶地道:“不知她此时怎么会在外头。”
萧七桐心说,她们不都走出来了吗,这丁家姑娘在外头又有什么奇怪?
丁家姑娘与她走向不同的方向,很快二人便渐行渐远了。而萧七桐也自然地将其抛在了脑后。
转眼,萧七桐到了永华宫外